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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忍無可忍的事情,一激之下,很容易失去理智的殺人。”
“哈哈,這分析很有意思啊!”唐元初拍椅子,看了白慕川一眼,又嘻嘻笑道:“向老師,要是你這次又說中了,就收我做徒弟吧!”
“……我哪裡敢啊,班門弄斧,唐警官別說笑了!”
“不說笑,不說笑。認真的!哈哈哈!”
汽車裡,只有他倆的聲音。
開車的白慕川,安靜沉默。
他的堂兄白慕年,目光在他二人臉上掃視而過,唇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
……
最後,汽車停在一個小學門口。
向晚望向車窗外的學校牌匾,有一點奇怪,卻沒有問。
學校的保安室裡,有兩個保安坐在那兒吹著風扇聊天。
天氣太熱,沒有空調,房裡悶得可以。
唐元初走過去,伸頭輕問:“請問一下,哪位是張德成?”
那個年紀偏長的保安走了過來,狐疑地問:“我就是張德成,你是……?”
唐元初衝他招招手,笑著道:“你出來一下,找你問個事兒。”
張德成回頭看一眼同事,又看看唐元初帶點稚嫩的面孔,走出了保安室。
沒有外人了,唐元初指了指那邊停放的汽車,把證件給他看,“我們是洪江區刑偵大隊的,找你瞭解一下情況,麻煩你配合。”
他沒有大肆聲張,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烈日下,張德成一臉的疑惑,“好的,好的。”
……
張德成上了車,看著車上幾個人,緊張得額頭都是汗。
他什麼也沒有問,直到唐元初把譚子陽的照片擺到他的面前。
“你認識這個人嗎?”
“這……”張德成翻動著照片,搖了搖頭,“不太認識,這是誰啊?”
“他叫譚子陽,你再想想,真的不認識?”
張德成思考片刻,仍是搖頭,眼裡的疑惑,不像作假。
唐元初與白慕川交換一個眼神,繼續問:“那你回憶一下,當年跟著山泰建築公司修建帝宮時候的事兒?”
啊?張德成微微一怔,“這……你們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不用問。回答你知道的就行。”
在警察面前,張德成很緊張,聲音都有點顫抖。
“那個,修帝宮……都好幾年前的事了吧?”
“六年!”唐元初糾正他。
“我……那時候在工地上是打零工的,沒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最後連工錢都沒有拿到……這,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啊?”
“就說為什麼工錢沒拿到。”唐元初提醒。
“噢,明白了。是不是那個黑心的包工頭,被抓住了?”說到工錢,張德成就激動起來,“我就知道,幹了這種昧良心的事,這龜孫子早晚得挨槍子兒!”
“包工頭是誰?”
“吳宏亮!”張德成想一下,“那王八蛋……欠我的錢,現在都沒有給……”
“說說情況。”
“我想想啊!”
張德成回憶著,徐徐道來。
“帝宮主體工程竣工的時候,剛好是臘月底了。大概都急著拿了工錢回家過年,可吳宏亮卻一拖再拖,遲遲不給……那天晚上,我吃了點酒,跟老婆打電話又被吵了幾句嘴,越想越生氣,就找上吳宏亮家去,準備問他討回血汗錢,正好碰到他兩口子吵架……”
說到這裡,他嘆息一下,咬牙切齒地後悔,“我就是一時好心,尋思吳宏亮平常也挺會做人,那個時候我去要錢,就是大過年給人添堵。所以,在門口聽了一會,就回去了。結果,第二天早上就聽說吳宏亮那王八羔子捲款潛逃了,我這心軟一下,毛都沒撈著一根,白乾那麼久,你說氣不氣?”
這年紀的人,都有點碎碎念。
張德成說的話,很多不在點子上。
但他們還是迅速地捕捉到了疑點——
做混凝土砌體的包工頭吳宏亮,他在捲款潛逃前的頭一晚上,跟老婆吵架了。
“知道他跟老婆吵什麼嗎?”
“這個我可不敢亂說……”
“說!”白慕川突然扭頭,加重聲音。
張德成看他一眼,比剛才更緊張了。
“這個,這個……好像說他老婆偷人了。”張德成說到這裡,眼睛突然一直,盯住唐元初手上的照片,“警官,你剛說他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