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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早飯端過來了。
沒去餐廳,就放在客廳裡那個茶几上面。
旅店裡沒有別的旅客,來來去去,就他們自己,誰也不太在意這些細節。
程正接過手機,“去吃飯吧。吃完,去醫院。”
“呃……”
想到去醫院,向晚還是有點悚。
她那個傷口不去觸控,只是覺得有點不便,難受,要動起來才會感覺到痛。
但是換藥的過程,卻是非常痛的。
尤其那個畢業於“著名醫學院”的眼鏡醫生,下手那叫一個重。
“我可不可以……”
“你最好可以!”
“……”
向晚無言以對。
程正不是一個很兇的人。
但是在他可以做主的領域,非常堅持原則。
尤其,向晚還沒有把飯吃完,程正就得到了一個“特別令牌”。
似是為了怕向晚不去,他特地給權少騰去了電話,並讓白慕川接聽,然後,他當著向晚的面開擴音問了這件事……
向晚沒有想到,小白出賣自己,出賣得這麼迅速。
“你看著辦!換藥好,就換藥!”
“……”
說好的默契呢?
說好的相親相愛呢?
向晚湊過去,對著電話裡的他吼。
“白慕川,從今天起,我們絕交了!”
那邊安靜了兩秒。
白慕川疑似聽到她的話了,馬上換成一個機械的聲音。
“對不起,親愛的女士,您的感情餘額不足以支付本次絕交費用!”
“白慕川,你……”
“親愛的女士,您的憤怒餘額不足以支付本次唾罵。再見!”
“……”
那邊掛電話了。
向晚又好氣又好笑。
但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跟白慕川在一起,很難真的生氣。
他太能調動女人的情緒……
也太容易給人一種被他寵愛著的感覺。
妖孽啊!
她在腦子裡唸叨半天,才想到程正。
一抬頭,他審視的看著她。
此刻,只有他倆兩個人在客廳裡。
他問:“什麼時候可以走?”
向晚又扒了兩口飯,表示可以了。
然後,想到身上一無所有,拍拍口袋。
“我隨時可以,就是沒錢……”
“我有。”他說完,想了想,“回頭我會找白慕川報賬!”
“那……好吧。麻煩你了!”
出了旅店,兩個人往街上走。
雪下得太大,把籬笆壓倒了,屋頂覆蓋了,樹枝壓彎了,大地上一片白茫茫的顏色,厚厚的積雪平平整整,這一個銀白的世界,變得純粹而乾淨,讓人靈臺一清。
哇!
向晚來自大西南,基本沒有見過這樣的盛景。
她三步並著兩步跳入雪地裡,伸出雙手,完全忘了自己的腿傷,興奮得像個孩子……
程正皺著眉頭衝過來,“腿不要了?不要跳!”
向晚:“……”
呃!忘了!
她清了清嗓子,嚴肅了臉。
在程正面前,還是稍稍裝一下矜持和斯文吧。
她這麼想,卻聽程正突然問。
“你跟著他,很快樂,對嗎?”
“……”
突如其來的話,怔住向晚。
不過,她沒有遲疑,轉頭看著他,莞爾一笑。
“是的,很快樂。從來沒有過的快樂!”
“你變了!”程正看著她的眼,“與我認識時候的你,像換了一個人。”
“額……有嗎?”
“有的!”
程正只負責說,卻不負責解釋。
說完,就從她身邊走過,走上了小鎮的街。
向晚搓了搓手,默默跟上去。
腦子裡一片恍惚……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她卻有點想不起當初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膽小?怯懦?畏首畏尾?
嗯,與其說是做事慎重,不如說是心態疲憊,在假裝的努力中,做著積極的廢人,一直在年輕的蒼老著……
是白慕川,如日如月,用他的光芒將她變得更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