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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何是唐元初的師傅,當他還是個萌新警察時,一直屁顛顛跟在黃何後面與這個行業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在黃何那裡學習到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讓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刑警。
那個時候,黃何就是唐元初的目標。
他思維清晰,正直勇敢,無懼無畏——這才是唐元初心裡的黃何。
而面前這個面色灰白,雙目無神,像被人抽去了精氣神一樣的萎靡傢伙,哪裡還是讓他崇拜的師傅?
聽著他近乎哽咽的聲音,向晚也有些難過。
不過白慕川與當事人黃何自己,卻都很淡然。
黃何抬起頭,笑望唐元初一眼,“我又不是死了,你這麼傷心幹啥?”
一聽這話,唐元初更難過了,“黃哥,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你在裡頭……是不是有哪個王八蛋收拾你?你說,我去找他們理論……”
如果不是受到了“特殊對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唐元初的想法。
可黃何卻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
“真沒有?”
“騙你幹什麼?”黃何抬眼看他,“你黃哥是別人收拾得了的人?”
別人收拾不了,那隻能是他自己收拾自己了。
“遇上什麼事了嗎?”唐元初問。
“……沒事。個人問題。”黃何含糊過去。
可唐元初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短短時間,他怎麼就好像瘦了一圈似的,變成這德性了。
“都不帥了!”
“好像說得我帥過一樣!”
黃何笑了笑,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你該為我高興,我又要出去了。”
一個“又”字,無盡辛酸。
黃何在周德全手底下做事的時間不長,而且全是負責的正當生意。經過警方調查確認,周德全一心防備他,並沒有讓人參與過任何不乾淨的事情,因此他沒有直接或者間接犯罪的可能。
“手續上午就下來了,我一會兒就走了。無罪釋放。”
他淡然一笑,突然望著沉默的白慕川,收斂了表情。
“白隊,謝了。”
默一下,他又苦笑,“要不是你,我說不定會跟他們一樣,蹲個三年五年的……”
向晚一驚。
看著白慕川不聲不響的,好像對黃何的事漠不關心,原來他私底下並沒有放棄黃何啊?
這個男人,什麼都不肯說,可絕對的重情重義——
白慕川面無表情:“那是因為你確實沒罪。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很官方,很客大。
“嗯。我知道。”黃何笑了笑,眉間浮上一層陰霾,“但我還是——想感謝你對我的——嗯,幫助。回頭出去了,請你吃飯。”
“吃飯就不用了。”白慕川沉眉,“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黃何默然不語。
過了片刻,突然一嘆。
“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出去再說。”
說到這裡,他又望向向晚,“沒想到,第二次出去,又是你們來接我……”
歷史驚人的相似。
不過這一次,來接他的人,沒有方圓圓。
也不會有人看到他就大喊大叫,然後撲入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大罵撒潑。
向晚微微一笑,“應該的。”
黃何也笑,他沒有問方圓圓的事,向晚也沒有主動說。
兩個人默契的,都選擇了迴避。
“那我們先走了。”
“外面見。”
“自由見。”
“……”
這次與黃何的見面,讓向晚心裡沉甸甸的,感受不是太好,不過,隨之又有些慶幸。
幸好方圓圓沒有見到他,不然看到他這樣,還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呢——儘管這兩天她情緒平靜,該吃吃,該喝喝,該上班上班,可向晚瞭解她。
會撒潑會哭鬧反而沒到極致。
極致的痛,是沉默,是絕望。
……
周德全的屍體已經送去了殯儀館。
白慕川瞭解到這個情況的時候,氣得差一點炸裂。
不過,有法醫對他做出的自殺鑑定,案件也已基本清楚,程式還是合理合法的。
白慕川當即打電話過去,讓殯儀館不許火化,然後讓程正帶著技術隊火速趕往殯儀館。
他這個行為,其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