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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白慕川膈應了他一回,於是程正就把謝綰綰請來,算是擺他一道,還他一擊。
可這是一回事嗎?
向晚內心一嘆,看著程正那張清冷的臉,總覺得這個人的智商沒有問題,可情商嘛,真的——負分。
長期浸淫在法醫物證學裡的技術大伽,完全就是個傻子啊!
“那我可謝謝你了!”白慕川瞥他一眼,收回視線。
他發現向晚沒有什麼不友好的情緒,程正又自己出來背了禍,就不再多說此事了。
於是,這才又想起謝綰綰來,“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玩吧。要喝點什麼?”
他問得很隨意,謝綰綰的表情卻極為難看。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白慕川,自嘲一笑,“你好像挺勉為其難的樣子?”
白慕川:“……沒有。只是奇怪。”
謝綰綰:“那你歡迎我嗎?”
在被唐元初嚷了那麼一嗓子後,她的面子沒地方放,本來就下不來臺了,白慕川當然不能再火上澆油。
“歡迎啊。不是在問你喝什麼?”
“我看你不太歡迎呢?”謝綰綰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意,“打從我走進這個包間,你就一直在追問,我為什麼會來……這是歡迎我的意思?”
“……我說你,怎麼就擰上了?”白慕川哭笑不得,望望她,又望一眼坐在那邊看好戲的程正,“不是,我就是很奇怪,又不是我打的電話,人家隨便一說,你就信了?”
“他不是人家。他是程正。”謝綰綰說:“他不會隨隨便便說這種話。”
“呵。你不知道吧?他偶爾也隨便得很。”白慕川涼涼一笑,“行了,不扯這個。要留下來玩就一起玩,不玩你就忙你自己的去!”
謝綰綰怔怔看他,眼圈突然一紅。
大老遠的跑過來赴約,為免被人發現,又是化妝又是選衣服,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硬生生把自己遮成一個科學壞人,結果剛剛坐下來不到三分鐘,他就攆人——
“我以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說到這裡,謝綰綰緩緩吸一口氣,“原來,你也會重色輕友。”
“……”
一句重色輕友,向晚就更尷尬了。
她不就是謝綰綰口中的“色”嗎?
尤其是她這個“色”好像不如人家那個“色”鮮豔呢。
“謝小姐,你可能有點誤會……”提到了自己,向晚忍不住就插了句嘴。
然而,話剛說一半,就被謝綰綰冷厲的眼神制止了。
“我在跟白慕川說話呢。你是他的代言人?”
向晚:“……”
沉默幾秒,沒有聽白慕川吭聲,她站起身。
“你們聊,我上個洗手間。”
人家認識的時間長,友誼深厚,她在中間裡外不是人,彆扭又不自在。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管他們要說什麼,她懶得理會。
可她剛站起來,手腕就被白慕川拉住了,用力一拉,她就無辜地坐了回去。
“幹嘛?”她小聲問,有點不高興了。
“等一下,我帶你去。”
向晚尷尬,“不用。”
白慕川握緊她的手腕,小聲說:“再說,收拾你了?”
“……”
他的收拾,多半沒有好事。
“……”向晚看著他,閉嘴不說話。白慕川緊了緊她的手,視線轉到謝綰綰的臉上,冷著眼一字一句說:“我當你是朋友,可你好像沒有把我當朋友。”
謝綰綰瞳孔一縮,目光露出一抹慌亂。
然後就見白慕川慢慢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我從來不會對朋友的愛人不客氣。”
說完,他大大方方地牽著尷尬的向晚從眾人面前走過去,出了包間。
眾人幻滅:……
這是公開承認關係了?
眾人面面相覷間,包間裡只剩音樂聲在響。
程正淡定地靠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已是難看到了極點——這算不算弄巧成拙?
他坐不下去了,默默起身出去,把今晚消費的錢留在吧檯,走人。
謝綰綰在沙發上怔怔地坐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憋了好久,唐元初忍不住了,善心大發地又去勸她。
“不要傷心了——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死心也好——反正早晚要痛苦一次的——早痛比晚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