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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跟白慕川坐在來時的汽車裡。
靜默一會,她側過頭,看見白慕川冷漠的臉,輕咳一聲。
“娃娃找到了嗎?”
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
白慕川眯眼,“沒有。”
向晚內心一窒,看他臉色不好,喃喃道:“那他偷了娃娃,會放到哪裡去呢?”
白慕川不說話。
前面的警車裡,孔光明的聲音又大又響亮,一直在哭鬧不休,聽得人心裡無端煩惱。
有那麼糊塗的父親嗎?兒子都死了,他竟然不知情。
向晚嘆一口氣,琢磨著,“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孔光明,可能有點精神問題?”
白慕川嗯一聲,“如果沒問題,就不用吃藥了。”
是了!向晚想起他長期在診所買藥的事情,又抿了一下嘴,疑惑地問:“如果他真的有精神病,殺了人,會被判刑嗎?”
白慕川凝目:“得看具體情況!”
這說了不等於沒有說麼……
向晚發現白慕川有點心不在焉,也沒了繼續探討案件的興趣。
鄉村的夜晚,路上一層濃霧。
車輛走得很慢,這個過程也就格外煎熬。
過了好一會,汽車終於駛上大路。
向晚鬆了一口氣,動了動僵硬的胳膊,就聽見白慕川突然對唐元初說:“等一下,你送向老師回去!”
“嗯?”向晚知道今天晚上他們要夜戰通宵,急忙搖頭,“不用麻煩了。你們那麼忙,我可以跟你們一起。而且,我現在也很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娃娃哪裡去了。好奇孔慶平的死……”
白慕川擰緊眉頭,“你不是要寫更新?”
向晚輕笑,“我可以在隊上寫!”
聽她這麼說,白慕川沒有再反對,淡淡說,“你現在膽子大了。”
“嗯?怎麼說?”
“今天看到屍體,居然沒叫!”
呵!在心裡叫了,只是他沒有聽見。
向晚尋思著,尷尬地笑了笑,“習慣了就好。說不定有一天,我還敢跟程隊一起驗屍呢……”
她純粹開玩笑。
可那句“跟程正一起”卻讓白慕川倏地拉下了臉。
“擇日不如撞日,一會你就可以試一下。”
“……”
不啊!她就隨口說說的啊啊啊!
看白慕川一臉認真的樣子,向晚內心是崩潰的。
遠遠看一眼屍體和近距離觀看屍檢完全是兩回事好不?
她怕!
可白慕川和唐元初都在技術隊,她不去會更怕。
技術隊冰冷的操作檯上,孔慶平被平放上去。沒有穿衣服,沒有一絲遮掩,此刻的他已經不像一個人,而是一個供人研究的動物……
這畫面太冷,向晚撇開了頭。
“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昨天下午七點。”程正站在操作檯前,一身白大褂與操作檯的金屬質感襯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面無表情地對著操作檯上的屍體,他一點反應都無,“致命傷就是胸口那一刀。匕首剛好扎破死者的心臟,導致大出血,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而死亡……”
“這把匕首,是刺傷錦藝賓館安保的兇器嗎?”唐元初問。
“是的。”程正說:“資料基本吻合……”
“也就是說,孔慶平的父親,用孔慶平帶回來的匕首,刺傷了他?”
“不!”程正看了白慕川一眼,“從現場勘查的情況看,是孔慶平自己拿著匕首時,受到重力襲擊摔倒,撞到刀尖上的……”
“這樣也可以?也太倒黴了吧?”唐元初很多時候,像個好奇寶寶,“那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孔慶平被父親捆在家裡,還被父親用膠皮封住了嘴巴,使得他不能離開又不能喊叫。於是,他想拿匕首自救,結果受到他父親的襲擊,摔倒在地又被匕首刺中。而他父親還在繼續喝酒……”
程正遲疑一會,說:“在那之前,孔光明已經醉了。孔慶平受到的襲擊,不應該來自他的父親……”
唐元初問:“現場有發現第三人的痕跡嗎?”
程正搖了搖頭,“沒有發現第三人。這也是我最大的疑惑。”
唐元初:“那為什麼你敢肯定不是孔慶平的父親?”
程正:“因為沒有一個父親,會眼睜睜看著兒子被匕首刺中而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