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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骨,從向晚這個角度看上去,與香菸帶出的風塵味兒混在一起,讓謝綰綰這個人物在她心裡的定位格外清晰。
一個渾身是傷的美麗女人。
善良、懦弱。想愛,又怕失去。
佯裝堅強,卻一步都不敢跨出去——
“我還有什麼隱私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呢?”謝綰綰一個人笑夠了,又慢慢抬起頭來,朝向晚眨了眨眼,“我那些丟人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我還在意什麼?早就被人扒乾淨了,沒有隱私,不存在隱私……”
一句話裡連續出現三個“隱私”,算是越描越黑的典型了。
越說不在意,越表現出她很在意。
非常明顯,那一個被全網直播的經歷,與她小時候受過的傷痛一樣,成了她心裡抹不去的傷疤。
向晚安靜地看著她,一動不動。
謝綰綰歪了歪頭,勾唇,“你怎麼不說話?”
向晚把心裡的不安掩藏得很好。在外人面前,她從不輕易交心。
“我只是覺得,我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如果安慰她,會顯得矯情。揭人短處不說,稍稍安慰得不好,就容易惹人反感。
“你很可愛。”謝綰綰雙眼柔媚地眯起,一眨不眨地看著向晚笑,“在今天之前,我其實很好奇,小白為什麼喜歡你?不!應該說,你這麼一個小姑娘,憑什麼把小白套牢?讓他甘願為你做那些事——”
那些事,哪些事?
向晚心裡微微一惻。
但,此時不適合問這個。
沉默一下,向晚垂下眼,慢慢掃白慕川一眼,輕笑,“聽到沒有?”
簡單四個字,她就把鍋甩給了白慕川。
含義豐富,殺傷力還強!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她不參與戰爭的一種態度。
白慕川接鍋,對她笑了笑,又奇怪地看著謝綰綰,“我說你沒喝多吧?如果你今兒就是想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勸你死了心!我家裡都管不了我,你認為自己有多大分量?”
這話可以說很重了。
一般人聽了,肯定轉身就走。
可謝綰綰渾不在意,依舊懶洋洋的靠著倚子。
“誰說我要管你了?我就是好奇。特想知道你心裡裝著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說到這裡,她看著向晚,一雙眼變幻莫測地轉了轉,發出一聲曖昧的笑,“結果我發現,向小姐確實是一位迷人的女士……我也快要愛上她了呢。”
向晚:“……”
白慕川脊背一僵,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我警告你啊!不要胡說八道!”
“說真的呢。”謝綰綰很肯定地點點頭,往前傾身,對著向晚的臉,輕輕吐氣,“我很喜歡你。”
莫名其妙、莫名曖昧。
向晚一身的雞皮疙瘩再次躥起,無言以對。
白慕川黑沉沉拉下臉,“我說謝綰綰,別沒事找事……想跟我搶女人?”
“搶了又怎樣?”
“你說呢?”白慕川冷笑,“滾蛋!”
“嘿!這麼嚴肅做什麼?”謝綰綰把玩著火機,在指尖來回轉著圈,又笑盈盈地看著向晚,不甚在意地笑,“我的事,他沒有告訴你吧?”
向晚只是笑笑,不回答。
謝綰綰把煙叼嘴裡,眯起眼,又開了一瓶酒,抬手把窗戶拉開。
河風從視窗拂進來,掃著她的頭髮,蓋住她半邊面孔,以至於她臉上的表情,竟有一種精緻而華麗的迷亂,“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女人。”
什麼?向晚看著她,像被雷劈了。
謝綰綰低頭拔了拔頭髮,“死掉的於惠,我的助理,就是我的愛人。嗯,她為我而死。”
一個死字,比千言萬語都深沉。
悲傷就這樣靜靜地蕩在了風裡,隨著她破碎的聲音飄飛。
“有一次,我跟於蕙在一起,被家裡人看見了。”謝綰綰抖了抖菸灰,翹起唇角看向晚,“為了我的自由,為了得到我家裡人的無罪釋放……我請白慕川幫忙,客串了我的男朋友,我們做了一個口頭的君子協定……”
謝綰綰的用詞很怪異。
在向晚聽來,那都不是正常的敘事方式。
甚至用到了“無罪釋放”這種感情丨色彩極為濃烈的詞……
向晚無法猜測她在離開那個恐怖的少教所後,又有了一個怎樣的家庭,那些她的“家裡人”又是怎樣的人,卻可以肯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