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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這是個好問題!直抓重點。
白慕川深深看她一眼,努了努嘴,讓她看程正過去的地方——梅心在那裡,正蹲身擺弄著一個黑色的裝屍袋。
“被發現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顆腦袋……”
咯噔!向晚咽一下唾沫,胃裡登時不好了,胃酸不停往外冒。
她看到程正戴上白手套,站到梅心的位置,拉開那個黑色的裝屍袋……
只一眼,她條件反射地挪開了視線。
“真他媽嚇人!你通知謝綰綰來認屍了嗎?究竟是不是那個女孩兒?”
她說完,沒聽白慕川回答,又轉頭看他,“怎麼了?”
白慕川在笑,揶揄地,薄唇輕揚,“學壞了啊,小向晚!”
“……”
向晚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緊張,無意中說了一句髒話。有些尷尬,她拍拍頭,毫不費力地把鍋甩了回去,“是啊!最近不知道怎麼的,純潔的我就這麼學壞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白慕川哼哼,也不懟她。
河邊上,不時有人來來去去。
附近派出所的,刑大的、消防的,都在忙碌著打撈屍體。
那一顆人頭是在小河裡發現的。幾個中學生,放學在河邊玩兒,開始他們以為是哪個理髮店的模型丟到了水裡,想撈起來玩耍,可撈著撈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等把那一頭長髮翻開,嚇了個半死,馬上報了警。
但警方在發現人頭的附近水域打撈了好久,垃圾撈出來一堆,死貓死狗也有,就是沒有屍身!
“老大!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還要繼續撈嗎?”謝輝抹一把汗,走過來問白慕川。
“撈!”白慕川看看腕錶,“這才撈多久,就不耐煩了?”
謝輝嘿嘿一笑,“不是不是。”他又看一眼河邊,小聲道:“我是看兄弟們都餓了!尋思要不先吃個飯,再接著撈?”
“吃完天都黑了!”白慕川抬抬下巴,“繼續!”
“好嘞!”
謝輝走遠,向晚沉默一下,轉頭看白慕川,“我們也過去吧!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這裡離他們白天喝過茶的地方很近……或者說,根本就在他家茶館外面的河面上。他們走近的時候,那茶館的二樓和三樓陽臺上,早就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吃瓜群眾拿著手機,或偷偷拍照,或指指點點,把現場氣氛搞得很緊張。
往往,猜測才是最可怕的。
茶館老闆在門口嘆氣,看到白慕川和向晚過來,他愣了一下,認出他們,徑直走過來打招呼。
“警官,你們今兒來問我要監控,是不是就知道這裡死人了啊?”
向晚正要說話,白慕川馬上打斷了她,“不好意思,案情沒查清之前,無可奉告!”
老闆吃了憋,笑笑,悻悻然下去了。
向晚聳聳肩膀,心道,幸好沒有多嘴。
河邊的建築物離河岸的石欄大概有兩三米左右,河邊栽種著一排茂盛的樹木,綠化也做得極好,在茶館外的河邊上,有一段石階,通往河面,那幾個中學生就在那裡玩耍發現人頭的。
“好一個拋屍地!”
向晚往四周望了望,感慨一聲,就見白慕川撿起一塊竹竿,往河裡慢慢插下去。
“你幹嘛?”她不解地問。
“試試水深!”白慕川說著,抽回竹竿,丟在岸邊上,皺起眉頭,“這裡水很淺!”
“是嗎?”向晚看著他凝重的側臉,腦子裡突然明朗,“你是說,拋屍的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藏屍?”
如果誠心要藏屍,選擇哪裡不行,為什麼偏偏選在水這麼淺的河邊?
白慕川點點頭,讚許地看她一眼,又朝那個老闆走過去。
“這兩天,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
老闆是在中學生報警的第一時間,就看到那顆人頭的人,膽子都嚇麻了,哪裡想得起什麼來?
他拼命地搖頭,“啥也沒聽到啊!跟我可沒啥關係啊!我就是奇怪,這誰殺了人,哪裡不去丟,偏偏要丟到我的鋪子外面來?這不是誠心膈應我麼?唉,我這生意好不容易做起來的,這一鬧騰,還怎麼做得下去!你看……這會兒本來是上客的時候,店裡人都沒有!”
“……”
不管世界發生多大的事,也不管別人或生或死,一般人永遠只關心自己的利益。
向晚不吭聲,站在旁邊,聽白慕川問老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