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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仁連聲慘叫,單腳跳著跳開,因為不習慣這樣靈氣稀薄的地方,整個人差點兒就摔倒泥地裡。
好在季雪庭迅速地拽著他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抱歉,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季雪庭又開始道歉,不過態度看上去就沒有之前麼誠懇了。他顯得有些分心。
沒等魯仁嚷嚷,季雪庭便朝著自己之前劍光所指的地方走了過去。
只見荒蕪的草地之上,一把劍正死死釘在地上——那把劍也是生得奇妙,劍身修長,劍刃卻是半透明的,宛若冰凝而成。而其劍氣所到之處,砂石草木,皆是碎末細屑。
好凜冽的劍氣!
魯仁只看了那劍一眼,不由也在心中感嘆了一聲。
凜冽到甚至有點……與使劍那人格格不入了。
魯仁想起季雪庭那副總是帶著笑的貴公子模樣,感到了一絲淡淡的違和。
不過此時倒也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他看著季雪庭在劍旁蹲了下去似乎在看些什麼,便也忍不住湊了過去。不看還好,一看他不由嚇了一跳。
“這,這是……”
只見那地面荒草正在一點點褪色,慢慢露出了劍鋒之下那玩意的原本模樣。慘白的骨頭上掛著一層滿是膿瘡的皮,拳頭大小的眼眶裡,鬼火甚至都還沒完全熄滅。那玩意看著就像是隻有骨頭的白骨蜈蚣,乃是一種由怨氣汙穢與屍骨混合而成的邪祟之物。要說什麼大妖怪,它實在是排不上號,然而此物原本就是死物與怨念的化身,便是打碎無數次,它也能重新拼湊成型,所以很是難纏。
特別是他們如今所看到的這隻……尋常白骨蜈蚣無非也就是男子手臂長短,就已經讓人頭大了。可現在,季雪庭那把冰劍之下的頭骨幾乎有水桶大小,簡直讓人難以想象,泥土之下隱藏的身軀該是多麼糾結龐大的一團。也不知道這看似普通的荒村野地當初是死了多少人,竟然能拼這麼一隻駭人的龐然大物來。
魯仁一看到這等邪祟,立刻便運轉起仙術護身。
只可惜,他的求生之慾那般旺盛,周身靈光也不過一閃,隨即便礙於這青州詭異的風水地界,立刻就暗淡了下去。
魯仁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就在此時,他聽到季雪庭輕聲說道:“無事,這東西已經死了。”
“死……死了?”
魯仁震驚道。
“可是,這玩意不是不會死嗎?!”
“沒錯。從理論上來說,白骨蜈蚣只會被打散,卻並不會‘死’。”季雪庭點了點頭,伸手按在了那白骨骷髏之上,只見他指尖所碰之處……那白骨一瞬間便化為了溼溼軟軟一團爛泥一般的玩意。
魯仁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怎麼辦到的?”
他弱弱地問道。
“這個嘛……”
季雪庭提著劍,沉吟著站起身來,然後轉過身看向魯仁,滿臉都是苦笑。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他說,“這不是我乾的。”
……
青州地界十分奇異,便是仙人來了也是仙力施展不開,靈氣吸收不了。
而白骨蜈蚣這種純粹的怨氣汙穢彙集之物,靈智低微,恐怕也根本無從分辨從天界錯誤下凡的仙人與毫無自保能力的普通人類的區別。
那隻白骨蜈蚣應當是在他們兩人踏出廟門的那一刻,便已經潛藏在了深黑冰冷汙穢的泥土之中,準備襲擊他們。
只不過……
只不過在它動手之前,便已經被某樣東西,無聲無息地殺死在了地底。
可怕的並不是那隻碩大可怖的白骨蜈蚣。
而是那隻殺死它的“東西”。
“走。先離開這裡。”
季雪庭只看了那隻白骨妖怪化成的膿水一眼,便立刻說道。
他壓根就沒有做任何多餘的探究,就這麼直接拽著臉色慘白的魯仁,迅捷無比的離開了野雞脖子溝。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因為……因為只要他再在這裡多查探一點,便會發現,整片荒地之下,埋藏著漫天遍野,大大小小的無數白骨蜈蚣。
它們如今都已經死了。
一條黑色的影子閃電一般遊走於那些屍骸之上,它的尾部帶著一點兒新鮮的傷口,這讓它的感知比之前要遲鈍很多。
它原本正在處理被無數屍骨埋於深土之下的那些“東西”,是的,它們都還在簌簌而動,企圖越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