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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段木芯好不好?我剛好需要那個做材料!】
緊接著,君道一便笑嘻嘻地說道。
君慕青愣了愣,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
【可是,即便不會死,對於我們這種木精來說,抽出木芯也會——】
【痛不欲生外加長時間的虛弱嘛,這個我知道。】
君道一道。
【你知道?】
【對啊,這也沒什麼關係吧,反正也不會死,而且我真的很需要木精的木芯做材料,這玩意去別的地方也不好找,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要啦。】
一小段時間的沉默之後,君慕青輕輕地說道。
【好,我給你。】
……
“這些東西之所以這般醜陋,是因為它們都是由君道一,也就是你親手所制。呵,君慕青為了討好你,即便你要求青木木芯,他也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最為重要的一部分軀體抽了出來。”
“只不過拿到手之後,你卻並沒有十分在意此物,而是將它隨手雕刻成了各種無聊的小物件,口口聲聲地說著,既然原材料乃是出自君慕青身上,那麼他所制之物自然也應該讓君慕青隨身攜帶。”
於是便有了醜得讓人不忍直視的木簪。
讓人看了直皺眉頭的木珠。
想來若是拿到了第三枚、第四枚魂楔,大抵也是這般讓人啼笑皆非的樣貌。
然而一旦想起回憶中君慕青親手抽出木芯帶來的劇烈痛苦,如今季雪庭再看著這些小物件,是怎麼樣都不可能覺得好笑的。
恰恰相反,他只覺得可悲至極。
他沒有再說話,房間中倏然安靜了下來。
吳青的目光落在了木珠之上,他的眼神有點空,彷彿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我不記得了。”
半晌之後,他才輕聲說道。
“這些日子,要是關於術法的事情,我只要想一想,多少都能想起點什麼,但是隻要是關於他的事情,我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說到這裡,吳青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可以稱得上是真實的表情。
那是一抹混雜著無數困惑與茫然的哀傷。
“真的好奇怪啊,為什麼只有關於我和他的過去我想不起來呢?他讓我喝下忘憂,就是為了讓我忘記這些事情嗎?”
季雪庭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也許到了最後,他看清楚真相之後,卻始終無法搞清楚自己究竟該如何面對真實的君道一。對著明明應該恨之入骨的人,卻無法拋下心中所愛,到了最後只能灌下忘憂,以為這樣一來兩人就能重新開始——”
“我先回魂瓶了。”
吳青忽然開口打斷了季雪庭的話。
“我,我累了。”
他有些慌亂地說道。不等季雪庭回應,少年人的鬼影倏然一閃,已然消失。
季雪庭看著座位上兀自顫抖的魂瓶,忽然淡淡一笑。
“其實不過都是一場幻夢而已。”
明明房中沒有旁人,季雪庭還是慢條斯理,一字一句地將吳青不願意繼續聽下去的那段話說完了。
之後季雪庭嘆了一口氣。
他抬手封住了魂瓶上的封印,隔絕了吳青五感。
收起魂瓶時,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吳青之前所說——第三枚魂楔就在截雲山。
一想到這裡,季雪庭不由有點頭痛,心道:要不還是早點休息吧。
畢竟萬一在截雲山遇到所謂的老熟人,便是一件耗神耗力的苦事。
季雪庭打了一個冷戰,心情有些沉重地站起身來走向自己的床鋪。結果剛上床,正欲躺下之時,季雪庭忽然眯了眯眼,直覺被褥之中有什麼地方不對。凌蒼劍隨著他的神念一躍而起,劍尖猛然探入被褥之中然後一挑。
被子被掀開,隨之從被子深處被趕出來的,是一條肥碩圓潤粗壯的漆黑蛇影。
季雪庭:“……”
黑蛇:“……”
黑蛇盤在凌蒼劍的劍鞘之上,壓得凌蒼劍劍身都微微向下傾斜。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暴露,這條蛇非常努力地將自己蜷縮得緊了一些,但一雙圓圓的豆豆眼卻始終凝在季雪庭身上。
跟之前展露在季雪庭面前的念蛇比起來,如今天衢身上冒出來的那些念蛇形態或多或少都有些變化——之前天衢仙君的念蛇大多猙獰可怖,蛇瞳猩紅,牙齒尖利。
可如今的念蛇從身形上來看卻是圓潤了許多,豆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