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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庭道。
他知道魯仁因為腹中胎蟲所迫,如今行事總有那麼一兩分毛躁急切,這才開口安撫,可他這番話落到了旁人耳中,卻惹來了一點兒小麻煩。
“喲呵?這位道友好生眼生,我怎麼不知道天底下如今竟然出了這麼個大人物,還能有別的辦法不經准許和接引就進入截雲山的?”
說話之人方才還跟身側人侃侃而談這截雲山山門規矩,這時聽得季雪庭輕描淡寫說的一番話,只覺得是這小白臉特意說來打他臉一般,頓時便顧不上體面,直接開口嘲諷了起來。
季雪庭:“……”
那人見季雪庭無語,氣勢愈發高漲,聲音也提高了一些:“怎麼了?說不出來了?你方才不是還說有別的辦法進截雲山,難不成只是在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閉上你的嘴。”
季雪庭還沒來得及開口,從今天醒來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滿臉冰霜的天衢忽然開口了。
他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念蛇尚未出動,光憑著那尖銳森然的目光,就叫那人猛地打了一個寒戰。
“你,你瞪我幹什麼?”
停了片刻,那人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掛不住面子之後,反而又提高聲音叫嚷了一句。
天衢這下甚至都懶得再開口說話,幾條細瘦猙獰的蛇影眼看著就要纏上那蠢貨的腳踝,後者卻剛好補罵了一句:“我這還沒說什麼呢,你跑出來替人出頭算什麼事兒?難道這人還是你媳婦不成,旁人說個一兩句自家漢子便要出來幫婆娘打架?”
一邊說,那人一邊斜著眼睛,在天衢與季雪庭臉上來回看著。
季雪庭忽然也沉默了。
天衢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著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都是那麼冰冷懾人。但季雪庭此時看得分明,那句話落下之後,原本都要一口啃下去的念蛇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
而之前跳腳那人如今還在三人面前聒噪,魯仁沒有察覺到天衢的那點兒微妙心思,這時已是不耐,直接便掏出了金筆,將那人謾罵挑釁的各項罪責一筆一筆都記到了他的命數之中。
而那人到底也是個修行之人,還在那陰陽怪氣時,竟若有所感,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你,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那人聲音有點兒發顫,往後退了幾步。
季雪庭看了看那人,忽然淺淺地笑了一下。
他伸手探入懷中,隨手掏出了一塊木牌,木牌看著簡陋,上面看似隨意地雕刻著山巒樣式的浮雕,而正中心則安放著一枚傳音石。
“我在截雲山山門之下,勞煩來個人,來接引我一下。”
季雪庭很是隨意地衝著木牌說了一句,語氣聽上去有些懶散。
而這時候他們周圍早已聚起了一大堆人,都是因為方才那聒噪蠢笨之人吵吵嚷嚷而湊過來看熱鬧的修者。他們見著季雪庭如此動作,也不由交頭接耳了起來。
“這是幹什麼?”
“那人說什麼?”
“等等,他該不會真的在截雲山中有什麼朋友可以接他進去吧?”
…………
不過片刻,截雲山前忽然生出了異變。
“轟隆隆——”
原本簡單粗糙,十分樸實的山門忽然間一點點沉進了地底,引發的動靜甚至讓那睡得正香的肥貓都奓起了毛。緊接著,截雲山山門附近所有草木石頭都像是擁有了自行活動的能力,竟然各自行動滾到了遠處,讓出了一大片地塊。
下一刻,一座金碧輝煌,綠瓦朱門,精美絕倫的山門隆隆自地底冒出,矗立在已經徹底傻了眼的諸多修士面前。
陽光斜射而來,將那山門之上“截雲山”三個字照射得閃閃發亮,顯得特別奢華,特別華麗,特別……
特別像是土財主家錢多了沒處使強行堆起來的玩意。
魯仁看著那嶄新的山門,愣了片刻才戳了戳季雪庭,小聲問道:“季仙君,這是怎麼回事?”
季雪庭強忍著嘆氣的衝動,道:“也沒什麼,之前這些人看到的乃是截雲山的偏門,一般情況下也夠用了。而現在我們面前這醜……這玩意,乃是截雲山的正門。”
“正,正門。”
魯仁呆呆地重複了一遍。
即便是天庭第一書吏,也想不到這避世出塵的凡間修行第一宗門原本那看似高深莫測古樸典雅的山門,不過是偏門而已,而它的正門竟然是如此叫人不忍直視。
而緊接著,截雲山內無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