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Act 20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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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這麼艱難。
今天的角鬥場裡,躺著一個癱軟赤|裸的變異女性。
變異女性沒有向他發起攻擊的意思,時歲就這麼茫然地站著。他眼神空洞,不知道這次崔元徵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只聽崔元徵說:“今天讓你做的,可以是一件美差。看見那個變異的女人沒有,她已經注射了你的疫苗,不會被你弄死的。去,跟她交|配,我們想看一下,你和變異種的後代會具有怎樣的特性。”
時歲搖著頭,後退到了場地的邊緣。
他做不到。
那個可憐的女性似乎被注射了致幻的藥物,失去了神智,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角鬥場的四周站著很多人,還有很多變異者,他們帶著病態的熱切,期待著這項“實驗”。
是怎樣的禽獸,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見時歲站著不動,崔元徵讓人去按著他,強迫他去做。
在碰到變異女性的那一刻,時歲崩潰了,他拼命掙扎反抗,抓破了旁邊人的防護服,只為了跟他們同歸於盡。
他沒有聽到那些爆破和巨響,沒有看見驟然闖入的軍部人員,也沒有注意到崔元徵被逮捕,整個冬眠實驗室被連窩端掉。
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一直在反抗,用盡所有的力氣,只想留住自己最後的人性和尊嚴。
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被他無差別地怒吼、推拒、撕咬。
可還是有那麼一個人,不管不顧地抱住他,一聲聲地讓他冷靜下來。
死吧,一起死吧。
雙手被限制了,他就咬上那個人的脖子,用淚水和唾液侵染他的傷口。
他做錯了什麼呢,這個世界要這樣對待他……
時歲終究還是鬆了口。
他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他不想殺人。
“沒事了,我來了。”溫暖的唇舌輕柔地覆蓋上來,熟悉的聲音不厭其煩地安撫著他,“一個吻還不夠嗎?你不是說,這樣就可以了嗎?”
他好像又看到了那束微光。
是那雙銀灰色的瞳孔,是那個帶給他希望的人。
一年後。
疫苗實現了量產,這場震動全聯邦的感染事件,終於平息下來。
漆准將晉升為少將,時歲加入了環保局,以“藥祖”的身份,成為了環保宣傳形象大使。據說他們的婚禮,有著十輛環保車邊放《好日子》邊噴灑消殺泡沫的排面。
他們也去繁育中心做了登記。
寶寶已經成型了,還在繁育箱裡。接受媒體採訪的女醫師透露,是個健康可愛的寶寶,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運氣似乎特別好。上次有個工作人員窮極無聊,記錄下了寶寶一天間歇性吐泡泡的數量,用這組數字買了彩票,結果就中了大獎。
由於現階段不可能為了時歲一個人,讓全體新人類注射疫苗,所以時歲還是保持穿戴特製防護服的狀態,只是基金會將提供他外出自行活動的安全和經費保障,所以科研所也不再限制他的自由,但凡有漆延陪同,他們都會乾脆地放他出去。
與此同時,周哲讓各類媒體放出了有關“藥祖”的科普,宣揚說藥祖本身可以抵抗舊人類的一切病菌,自身攜帶的病菌可以無差別對抗變異種,並刻意將時歲令變異者恢復原狀的事情描繪得更加具有傳奇色彩。
那天時歲津津有味地看著關於自己的報道:
說時遲那時快,剎那間天降異象,天空中閃爍著七彩的光芒,我們的藥祖忽然從天而降,變異者的心臟宛如被一隻溫暖的神之手輕輕握住,那是古老文明所帶來的智慧與力量,那是沉睡了一千多年的神秘啟示……
是他,為我們帶來的新的希望!
他就是自然界進化/退化的產物!
他就是變異種的天敵!
時歲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笑得直抖。
漆延問他笑什麼呢,他笑完想了想,很認真地說:“我想去給需要的人送藥。”
“什麼?”漆延沒聽明白。
“我這段時間看了很多新聞報道和醫學資料,發現有很多偏遠地區長期遭受著變異種的威脅,那裡的人過得很辛苦。”時歲說,“我想去幫助他們。”
“你想自己去?”漆延問。
“可以嗎?”時歲殷切地望著他,帶著人類亙古以來所保有的悲憫和善意。
前幾天丁所長來找他,說有醫藥集團要買與他有關的專利,開出了天價。這樣的價格,可以讓他今後都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