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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雙臂摟住了混血姑娘的細腰,同時還強迫對方把雙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雖然燈光半明半暗,他不能看得仔細,但是卻能完全肯定:他那可愛的妻子、那個假男子,早已經開始緩慢地親吻混血姑娘的脖子,彷彿一個真正被激|情刺激起來的紳士那樣摩擦著姑娘的胸脯和腹部。
毫無疑問,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但是儘管他的全部感覺器官已經進入警覺狀態,蘿莎烏拉——盧克萊西婭和那個混血姑娘仍然在那裡,擁抱在那個夜晚賣淫嫖娼的氣氛中,在那個充斥著濃妝豔抹的女人、彷彿熱帶鸚鵡和烤玉米一樣和留著硬鬍子、臉蛋胖乎乎、吸了大麻後瘋狂目光的嫖客們狂叫亂舞的地方,後者是不是隨時準備掏槍、稍不留意就互相殘殺?
“由於這次造訪墨西哥之夜的下流夜總會,蘿莎烏拉和我會丟了性命的。”他心裡想到,不由得打了一個愉快的寒噤。他給那些下流的報刊預先就擬好了這樣的標題:“雙重謀殺案:商人和他女扮男妝的妻子被砍死在墨西哥妓院”、“誘餌是個黑白混血姑娘”、“惡習毀掉了這對夫妻”、“利馬上流社會的一對夫妻被砍死在墨西哥的下流夜總會里”、“吸白粉的惡習:放縱要用血來還。”他好像打嗝一樣漾出一絲微笑來:“如果我們已經被人殺掉了,這樣的醜聞與我們那些蠕蟲官僚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重新回到那個已經熟悉的地方,混血姑娘和蘿莎烏拉、那個假男子繼續在跳舞。這時,她倆為自己快樂,正在恬不知恥地互相撫摸,而且親嘴。可這是怎麼回事:職業妓女通常不是拒絕與嫖客親嘴的嗎?是的。但是,難道有什麼障礙是蘿莎烏拉——盧克萊西婭不能克服的嗎?她怎麼能讓這個高大的混血姑娘張開厚厚的紅嘴唇並且接受她那蛇信子般的舌頭巧妙地鑽進口腔呢?她是不是給這姑娘鈔票了?是不是讓這姑娘激動起來了?甭管她用什麼辦法吧,重要的是這個甜蜜、柔軟如水的舌頭已經鑽進混血姑娘的嘴巴,在提供唾液和吸吮那豐滿的姑娘的唾液——他想象的是濃郁芳香。
可這時那個問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為什麼名叫蘿莎烏拉?這也是個女人的名字嘛。假如要徹底偽裝起來,比如全身都穿上男子服裝,那最好給她起名叫卡洛斯、胡安、佩德羅、尼卡諾爾。為什麼要叫蘿莎烏拉呢?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就從床上跳下來,穿上晨衣和拖鞋,轉移到了書房。無需看錶,他就知道曙光很快會出現在黑暗的東方,如同大海上望日出一樣。
他認識某個有血有肉的蘿莎烏拉嗎?他找來找去,結論是明確的:一個也不認識。這是他想象出來的蘿莎烏拉,來到他的夢中,寄宿在盧克萊西婭身上,這天夜裡來同盧克萊西婭融為一體,她來自一部長篇小說上被忘卻的一頁,或者來自他同樣忘卻了的某幅素描。油畫和版畫。無論如何,那個假名還在那裡,還貼在盧克萊西婭身上,如同她那身男士服裝一樣,這是他問過盧克萊西婭是不是同意實現他的夢想,而她回答:是的,是的,——“一如既往,一如既往”——之後,二人在玫瑰區的一家商店裡,嘻嘻哈哈地響咕了一陣買下的衣裳。現在,蘿莎烏拉這個名字就跟真的一樣,如同那對手挽手的情侶——混血姑娘和盧克萊西姐幾乎同樣身高——已經不再跳舞,而是來到餐桌跟前。他起身迎接,很有禮貌地把手伸給混血姑娘。
“您好,您好!很高興認識您。請坐,請坐!”
“我渴極了。”混血姑娘用雙手當扇子扇風。“要點什麼喝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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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要,親愛的。”蘿莎烏拉——盧克萊西婭立刻說道,一面摸摸她的下巴,一面招手呼喚傳者。“你要吧,你要吧?”
“來一瓶香檳!”混血姑娘面露勝利的微笑下令道。“你真叫利戈貝託嗎?不會是化名吧?”
“我就叫這個名字。有點怪,是不是?”
“怪極了。”混血姑娘點點頭,一面注視著他,彷彿那不是眼睛,而是圓臉上長著兩塊燃燒的黑炭。“至少很獨特。說實話,你這個人也相當獨特。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像你這樣的耳朵和鼻子。我的媽呀!真夠大的!能讓我摸摸嗎?行不行?”
對於堂利戈貝託來說,混血姑娘——身材高大,很有線條,眼神火熱,脖頸秀長,肩膀堅實,面板油亮得在袒胸的金蓮花色的裙子上格外醒目——的這一要求,使他一時不能開口,不敢用個玩笑來回答看上去如此嚴肅的要求。這時,盧克萊西婭——蘿莎烏拉前來救駕了:“親愛的,暫時不行。”她對混血姑娘說道,一面輕輕擰擰這姑娘的耳朵。“等到咱們進了房間單獨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