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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您的一句話很引起我的注意,這就是您說做一個好作家還是壞作家決定於在一生的既定時刻必須作出的選擇。當然,我想這是指除天才之外。
巴:一點不錯。我認為如果你有所選擇,這就意味著要守紀律,要做出努力,要冒一些風險。很可能你沒有選準,但事情經常是這樣:即使你選錯了,與你的抱負相符的作品也總是很有趣的,不是嗎?法國詩人亞瑟·蘭波稱作家為最可怕的勞動者。這些最可怕的勞動者即使尚未寫出傑作,他們也會創造出點什麼震撼你的心靈,令你吃驚,把你的生活規律攪得亂七八糟。歸根結底,這些人是偉大的作家。
埃:您仍舊寫些評論嗎?
巴:對,有時寫。
我感到寫評論很愉快。我喜歡寫評論,也把它看成是練習創作,看成是豐富想象力。我說的可不是那種學究式的評論。我非常喜歡評論,因為我認為一個人可以從中學到很多東西,特別是有關文學創作的事。另外,評論也是一種創作,我向來認為,評論和創作是不能分開的,肯定是這樣。
埃:小說中兩次提到詞典,一次是《西班牙皇家學院詞典》,具體詞是“偶像崇拜”,這個詞的定義令堂利戈貝託感到恐懼;另一次提到詞典是涉及“慾望”一詞,這個詞隨便哪個詞典都能找到。
巴:第二次提到詞典講的是最美好的事情,說的是要有夢幻和慾望,而且要實現夢幻和慾望。我們往往羞於提及我們的慾望,我們的文化對我們的慾望是有強大的壓制性的,但是慾望是人格和人類本色的最美妙的表現。
對事情懷有慾望,並且竭盡全力去實現這些慾望,這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嗎?特別是不要滿足於頭腦中已有的東西,不再去動腦筋。
埃:您認為利馬社會會逐漸地明白當作家跟當年輕人同樣的具有男子漢氣概嗎?
巴:我認為利馬社會在這方面大有改變。今天我認為他們是這樣的。我覺得它對作家已沒有從前那種恐懼,那種蔑視,就如我昔日經歷時遭遇一般,對嗎?它對作家已是更理解,更寬容。對,我認為是這樣的。
埃:您認為您有過令您惋惜的某種明顯的失誤嗎?如果給您機會,您想對某件事進行補救嗎?
巴:補救?不,因為,我認為對所有的作家來說,一切的經歷都是有益的,因他們可以從中學習。作家也可以從失誤中學到東西,這對他們的工作、思考和寫作都有好處。不過,如果當時要能讓我選擇,如果我能避開的話,我認為我就不會像我在三年中間乾的那樣專門去從事政治活動了。
(尹承東 譯)
譯後記
趙德明
1997年4月,西班牙阿爾法瓜拉出版社推出了巴爾加斯·略薩一部新作:長篇小說《情愛筆記》從同年5月開始,該出版社所屬的桑地亞那出版集團在美國、阿根廷、墨西哥、瓜地馬拉、智利、玻利維亞、哥倫比亞、巴拿馬、秘魯等美洲國家將此書大量推向圖書市場。
到同年11月底,根據國際網際網路提供的統計資料,該書在西班牙語圖書市場的銷售額一直名列前茅。1998年11月,筆者隨雲南出版團考察墨西哥、阿根廷和智利的圖書出版情況,在一些書店裡看到這本書的“賣點”依然很好。顯而易見,這部作品問世不久已經引起西語世界讀者的注意。
中國介紹巴爾加斯·略薩的作品開始於1979年的上海《外國文藝》,這本專業雜誌首次介紹了這位早在1962年就已經成名的秘魯作家的生平和創作情況。次年,便有這位作家的中譯本《胡利婭姨媽與作家》與中國讀者見面。截止到1998年為止,巴爾加斯·略薩的主要作品,甚至包括散文和戲劇,都集中在長春時代文藝出版社以《全集》形式出版了。就在這對西班牙文的《情愛筆記》來到了筆者手中。閱讀之後發現,它與1988年巴爾加斯·略薩發表的一部中篇小說《繼母領》的故事情節有聯絡。《繼母領》講的是:保險公司的經理利戈貝託給13歲的兒子阿爾豐索找來一位繼母,名叫盧克萊西姣。小小年紀的阿爾豐索比克精靈還要精靈,他利用繼母試圖建立良好家庭氣氛的願望,不斷地與年輕、美麗的繼母撒嬌、耍賴、時喜時怒,發展和深化二人的關係。終於,有一天,這個少年偷吃了上帝的“禁果”,與盧克萊西撒發生了性關係。奇怪的是:事情發生後,阿爾豐京竟然用作文和提問題的方式,把這個“絕密”情況透露給父親了。利戈貝託聽罷,極為震怒,一氣之下把妻子趕出了家門。故事到此結束。但是,做為輔助線索,書中引證了不少古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