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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成玉小心站起來,拘謹地站在沈映雪旁邊,默默掉眼淚。
不要哭了。沈映雪不清楚他對親人的定義是什麼,一時不知該如何待他。
這個孩子的腦回路明顯跟別人不一樣,他的眼界太狹窄了,只看得到眼前,再不知道其他。
這個時候,也不能送他去讀書,萬一他學到一些套路,很有可能都使在壞處,還是三觀重塑更重要。
沈映雪想想都覺得很累,他並不想養孩子。
沈映雪擺擺手,你先出去,哭得我頭疼,讓我好好想一想,明日再來見我。
諸成玉不敢違抗,弱聲道:是。
說完他就慢慢離開了沈映雪的房間。
一出門,諸成玉就聽到外面有好幾個呼吸聲,他咬著牙,胡亂擦了下臉上的淚水:都滾開!
阿武過來扶他,公子。
諸成玉一把將阿武踹開:你也滾!
他打小就知道,他是別人眼裡的笑話。他曲意逢迎,奴顏婢膝,討好了很多人,也知道那些人從來沒拿他當人看。
如今遇到了花主,他想堂堂正正地做個人。
明明簪花巷的人都不知道他的過去,明明他可以重新開始,清清白白的生活。
卻因為他不知滿足,向花主討要青羽宮,以前的事情全都敗露了。
不止如此,諸成玉剛才哭得聲音很大,那些人聽到哭聲,都過來看,大概也都聽到了他的自述。
諸成玉冷笑著離開。
他再一次成了個笑話。
江寒楓看著白髮少年的背影,也是非常詫異。他和沈映雪一樣,以為諸成玉是個單純的少年,沒想到他私下裡做過那麼多齷齪的事情。
難怪凌雲和忠信郡王的關係,諸成玉第一個察覺到。
他大概對那種事情十分敏銳。
難怪花主會不想見到凌雲。
因為他的兩個兒子,全都做了那樣的事。
花主是個很疼愛兒子的人,他對諸成玉的好,江寒楓看在眼裡。江寒楓雖不曾見過花主和凌雲相處,卻能從他對自己的為難上看得出來,花主很怕凌雲受傷。
就是這樣一個父親,教匯出來的兩個兒子,全都做出那種下作不堪的事情。
如果只是凌雲,他可能會對凌雲生氣,再添一個諸成玉,花主只會對自己懊惱。
子不教,父之過。
花主應該受了很大的打擊,才會從此不見凌雲,將諸成玉送到外面學習醫術,拒不承認他與諸成玉的父子關係。
原來如此。
荀炎、蘭錦和韓敬見諸成玉走了,一起進了沈映雪的房間,關上門之後,看著沈映雪坐在榻上沉思,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
荀炎和蘭錦是怕諸成玉刺激到沈映雪,韓敬則是想看看,他的義父,對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兒子是怎樣的態度,又打算怎樣處置他。
韓敬把屋裡整理了一下,壺裡的涼茶倒掉,又換了新的茶葉,重新用熱水沏開,洗過之後,又換了新水。
沈映雪嘆了口氣,問韓敬:你覺得該怎麼辦?
義父早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了吧?韓敬對沈映雪的濾鏡非常厚,他不覺得沈映雪此刻是在迷茫,只當他為處置諸成玉發愁,諸成玉確實不堪,義父憂心也是應該的。
不像他,他跟諸成玉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流連花樓,夜夜笙歌了。諸成玉竟然跟他完全反著來。
韓敬驕傲了一會兒,想到如今他們的身份,頓時萎靡。
就算諸成玉喜歡雌伏於人身下,如今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花主的兒子。他這個真正的兒子,只能穿著女裝,以義女的身份出現。
韓敬有一點害怕,等簪花巷更厲害些,說不定就有人送上聘禮,想要與簪花巷聯姻了。而他這個唯一的女孩,會不會被義父嫁出去?
韓敬打量著沈映雪的表情,發現沈映雪十分深沉,完全看不出喜怒。
沈映雪問韓敬:你在玉鼎山莊時可曾讀過書?
韓敬道:讀過。
沈映雪又問:是誰教你的?讀過什麼書?
韓敬一一答了。
在玉鼎山莊的時候,都是江西岸、江寒楓還有江知意三人輪流教導他,教的東西也是很尋常的仁義禮智信。因為他是從魔教出來的,那幾個人格外在意這些,先是教他做人道理,等他學的差不多了,才教習他武功劍法。
沈映雪聽完大喜,這樣正好,日後就由你來教導諸成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