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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馬腳,說不定連現有的東西都會失去,如今再被人這麼告知,他不得不自省一番。
或許真的有些託大了,以為重生就自傲自滿無所顧忌,把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
他如今做事還是略顯激進,這樣方式對有著未來記憶的他而言不是不好,可是他要對付的人卻未必願意跟著他的腳步走,金家人小心謹慎按著規矩辦事,沈立和喬柏輝也有自己的處世之道,實際上這才是符合這個年代的規矩。
自己卻妄圖去破壞這個年代的規矩,確實膽子大得有些過了。
追根究底,再往前想,自己當初是小混混出身,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憑著一股硬氣走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可是底層的痞氣卻一直沒改過,後來雖然略有收斂,可到底還是喜歡直來直往的做事,雖然討了上面人的歡心,卻留了一屁股的債,說到底不過就是個打手,別人握在手裡的武器罷了,所以到了最後才會被人推出去頂了罪。
重生過來已經有三年,雖然說如今的自己成了發話人,可是行事習慣還是老一套的方法,欠缺穩妥,貿貿然就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
最近為了應付金家三兄弟的挑釁,疲於奔命不說,也勞民傷財,場子隔三差五出事,兄弟們也三不五時的見血,自我審視一番,這事確實是自己做錯了。
想到這裡,齊爍低聲問道:“睡了嗎?”
“嗯?”睡意正濃的聲音從腦後傳來。
“火已經燒起來了,該怎麼滅?”
“澆水……”
“澆什麼水?”
“火開了……”
齊爍愣住,下一秒頓時笑了,他扭過身看過去,就見到喬柏輝眯著眼睛看了自己一眼,又閉緊了眼,模樣確實是困頓到了極致,於是齊爍抬手拍了拍他的臉:“睡吧。”
心裡有事,齊爍是怎麼都睡不著,最後乾脆起身洗了把臉,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下了樓。
九點左右,他提了些好煙好酒去吳所長家裡拜了年,閉口不談生意上的事,說了些好聽的話,坐了半個小時就走了。
回到家裡一擰鑰匙就挑高了眉梢,門沒鎖,留了條縫,推門進去,就見到鍾宇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喬柏輝頂著一頭亂髮面色不好的看人,見他回來,眼睛一亮,起身奔著自己就衝了過來,給了個熱情洋溢的法式長吻,然後滿意笑道:“你二奶過來了,我好茶好煙的招待了,可沒刻薄啊。”
齊爍乾笑了一聲,琢磨著喬柏輝到底有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到底埋汰到誰了?還沒睡醒呢吧?
喬柏輝宣佈完自己的主權後,身心徹底通暢了,故作大度的又滾回到了床上,卻立著耳朵裝睡覺。
齊爍見喬柏輝回到床上,這才看向鍾宇:“你過來幹嗎?”
不得不說,鍾宇這張臉對自己依舊很有殺傷力,主要當初自己愛得太深,傷得也太深,就算一切重來,這人也被牢牢刻在了心裡,迄今為止,能夠撥動自己心絃的人依舊是眼前的男人。
僅僅是坐在那裡,不言不語地看著自己,就莫名地散發著勾引自己的氣息。
鍾宇面癱著一張臉看人,眼底的神情微微有些閃爍,是欲言又止的意思。
齊爍冷笑起來:“不會是想通了過來獻身,卻發現不方便吧?”
喬柏輝的被團扭了一下,是不爽的氣息。
“不是……”鍾宇“唰”一下站了起來,“我今天過來只是想再和你談談。”說到這裡,他掃了一眼床那邊,“如果不方便可以改日再談。”
“也好。”齊爍點頭。
“今天談!”喬柏輝一掀被子坐了起來,“我放你進屋,留你到現在,就是要讓你們今天把話說清楚……齊爍,說明白點,鍾宇就是我眼睛裡的沙子,你當著我面把他解決了。”
齊爍挑眉,卻一點也不意外喬柏輝這麼說,這人在感情方面無論對錯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更何況如今自己確實給了他明確的回應,自然更是蹬鼻子上臉。
這模樣,壓根就是個撒潑耍賴,為了一顆糖還會爭得頭破血流的小屁孩。
不過……莫名其妙卻挺可愛。
深吸了一口氣,齊爍扭頭看向鍾宇:“你想談什麼?”
“我沒錢。”鍾宇開口乾脆,“所以不會再讀高中,這次過來……我把腎給你,就像當初那樣。”
“腎?”喬柏輝挑眉。
齊爍冷笑:“兩個月了,利息加倍,一個不夠了。”
鍾宇眉心一擰:“這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