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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有理。”勝人不禁為輝政的說法拍手叫好,“若是奇襲,一萬五千人就和三萬人一樣。”
“但如真的擁有三萬人馬,敵人馬上就會喪失鬥志,我以為,此是上策……”
元助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前後矛盾——他方才還說秀吉完全不可能分出三萬大軍,分得出來也無法秘密行動。
“到底需要多少兵力,讓誰加入這次作戰,我想聽聽大人的意見。”家臣日置才藏插言。
“我想請求筑前大人,讓三好孫七郎秀次擔任此次奇襲的總大將。”
“讓別人來擔任總大將?”森武藏守極其失望地插了一句。勝人卻並不理會,眯縫著眼睛,得意地陳述:“秀次大人乃筑前大人的外甥、心腹。只有讓秀次立大功,才對得起筑前大人的情義。”
一聽提到秀次,森武藏守與年輕的三左衛門都現出極其不快的神色。
“秀次不過才十九歲啊讓他來擔任總大將,這仗還能打嗎?”三左衛門氣憤地插上一句。然而,此時勝人已顧不上兒子的感情了。或許,這正是勝人的妙計吧。
“糊塗!”勝人立刻制止道,“指揮當然還是由我來承擔,秀次只不過是名義上的總大將而已。若讓秀次立了大功,不就等於我還了欠筑前大人的情義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談義理……”
“混賬!身為武將,若連義理二字都忘記了,那還是武將嗎?武將的天職是什麼?是生為義理,死為義理!你們難道還看不出?此次筑前大人也有意讓秀次立下大功,甚至還要把他收為養子。我早已心知肚明,才特意提出要讓秀次出任總大將。”
“這也是策略?”伊木忠次連忙恭維道。
此時的勝人似乎已忘記了剛才所說的“義”字。“若提出讓秀次擔任總大將,筑前大人必然會答應我的請求,分出足夠的兵力給我們……對了,池田和長可的兵力遠遠不夠,還要加上秀次的八千,另,還要請堀秀政帶領三千人做監軍,這樣,總兵力就達到了兩萬,部署就無可挑剔了。還有何異議嗎?”
“只是,筑前大人能答應這樣的請求嗎?”
“我有自信,只管交給我好了。”
“小婿還是想問一下。既然總大將由三好孫七郎擔任,監軍由堀秀政擔任,我們呢?”
“你想到哪裡去了。這次決戰,名義上是讓給了他人,其實不是我們父子主導嗎?這次,我和紀伊守出任先鋒,第二路人馬自然是你森長可了。 三路軍則是堀秀政,四路軍為秀次。既然是總大將,自然要待在最後。這才是我用兵的絕妙之處。”
勝人對即將到來的勝利有些心馳神往,“先鋒部隊和二路軍,以排山倒海之勢,並肩進入岡崎!”
森武藏守似終於同意了。“那……無論如何請岳父大人成全!”他低頭不再說話。三左衛門輝政卻依然不依不饒,看來他仍對讓秀次擔任總大將耿耿於懷——居然用發動一場奇襲的方式,償還所謂的義理,還讓不知戰事的毛頭小子擔任總大將,這到底算什麼?
元助看出,父親決心已定,若不實行,恐森武藏守會頹廢下去,父親也將心灰意冷,遂道:“父親,這個計劃最好先不要向筑前大人透露。現在家康的軍隊還在源源不斷從三河涌來。等到三河完全陷人空虛……再向筑前提出不遲。”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經過數次商討之後,四月初四,池田勝人終於向秀吉提出了偷襲三河的計劃。此時勝人已經完全說服了元助、三左衛門、森武藏守等,因此,他要孤注一擲,奮力一搏。偷襲的線路也已在地圖上討論了不下十遍,還派出密探,進行了詳細勘察。
雖然此前雙方已發生過多次小規模衝突,秀吉也故意一副沉下心來,與家康打持久戰之態,他命令士兵一夜間就在巖崎到二重堀之間修築起一座高二間半、長十五間、寬八尺的大土障,內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其實,與家康相比,秀吉實不佔什麼優勢。由於家康的前線距三河近,又確保了前線與三河之間的道路暢通,可以短距離自由往來;而從大坂方面遠道而來的秀吉想保證補給,就不易了。比如,修築二重堀的大土障,就遇到了鐵鍬不足的問題,只好從近江的長濱調集了兩百把。
因此,秀吉一直也在著急:有無不用打持久戰,就能致勝的方法呢?
勝人深知秀吉的心事,見機到犬山城的本城拜訪。此時醫士正在給秀吉腰部施針。勝人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笑著坐下。
“你已經坐不住了,勝人?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