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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心有顧慮,長秀便命一千餘士兵分乘六艘船,在琵琶湖上不間斷地往返巡邏。
正在巡邏之際,長秀軍隊突然聽見從桑山重晴守衛的陣地上傳來陣陣槍聲。
“壞了,出大事了,敵人正在進攻賤嶽,趕快把船靠過去。”說畢,長秀立刻上了岸,命令船隊返回海津,調大半主力繞到這裡。
長秀登陸的時候,已過了中午。現在,他的主力已源源不斷地渡過湖水,直奔賤嶽而來。
“大家都給我撤回!這次要放實彈,給我狠狠地打!啊呀,真是妙不可言啊!”重晴興奮地命令完畢,返回一度丟棄的陣地。
佐久間玄蕃盛政正在大巖山的山腳下野營,密切監視著賤嶽的動向。他早已和駐紮在山谷中的狐塚的總大將柴田勝家聯絡過多次了。
“你這使者可真囉嗦,既不說答應,也不說拒絕。我就是弄不明白,舅父為何聽不進我的建議,為何不抓住大好機會發動進攻。說來聽聽!”盛政在勝家最後一次派來的使者原彥次郎面前大動肝火,臉漲得通紅,一個勁地責問。
原彥次郎不想捲入舅甥之爭,只是不慌不忙地打量著幔帳的四周,拿起一塊木柴添到火堆裡。
“大人說,我們應該就此打住,不能再動了。還說,您正在氣頭上,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不是我在氣頭上,而是舅父他老人家已老朽了。現在猴子正好不在,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我們應該好好把握才是,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拿下這塊陣地,應該把它作為據點,乘勝向長濱的平原出擊。我就是弄不明白,舅父老是躲在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此事,大人是這樣吩咐的:羽柴秀長和蜂須賀彥右衛門還駐留在木本,眼前的山上又有堀秀政把守,現在不應採取行動,當立刻撤回行市山……”
“這不跟沒說一樣嗎?”盛政氣得兩眼噴火,咬牙切齒地搖著軍扇,床幾的腿都被壓到泥土裡去了。“堀秀政也不是鐵羅漢,只要舅父一行動,他定也會動起來,立刻到木本與其他人馬會合。我們應該合力攻打他。這個秀政有何可怕,你再去跟舅父說一聲!”
“雖說如此,可是……”原彥次郎並沒有站起身來,依然不慌不忙地往火堆裡添著木柴。“如按照大人所說,我們殺出峽谷,進攻木本,可是萬一還沒有攻取之時,秀吉就帶領大隊人馬殺回,我們就會失去立足之地。因此,必須撤回……”
“住口!在猴子從岐阜返回來之前,難道就這樣畏首畏尾地乾等?即使告急的文書今日就送到了秀吉手裡,他最快也得明天才能撤兵,後日晨從岐阜動身,三日之後方能趕到這裡。長濱城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長濱以北各地的防衛,我們也早就做好了。我決不撤兵!”
“既然如此,那麼事先的約定……”
“什麼約定……戰爭的勝負本是天定,誰說了也不算。現在不乘勝迫擊,更待何時?”
“唉……”彥次郎無奈地搖搖頭,“總之,希望大人要嚴守決不貿然深入的約定。主公吩咐,若今日取得戰果,也不要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應該適可而止。”
“夠了!”盛政氣得把臉扭到了一邊,“怎麼也說不到一起……好,明日我想怎樣便怎樣。用不著跟舅父去談了。舅父就是個呆子、老頑固!”
正在這時,一度停止的槍聲,不知為何又從山頂向山谷裡猛烈地射擊起來。
“哪裡來的槍聲,快去看一下!”
“是。”一個近侍應一聲,慌忙奔了出去。
“嗵嗵嗵……”又是一陣槍聲,打破了夜間的寧靜。“嗯?好像是從賤嶽傳來的……”
原彥次郎有些納悶,站起身來。
二十日正午時分,秀吉便接到了佐久間的人馬出擊的訊息。
按照佐久間的計算,二十日中午,秀吉當已出了大垣城,渡過了楫斐川,並且進攻到了渡口一帶。可實際上,秀吉早就命令全軍作好了準備,一旦發生意外,可以隨時投入戰鬥。最初的計劃是要渡河,可是到了第二天,秀吉然突然下令,終止渡河:“洪水還沒有退去,再等一天看看吧。”
一聽這話,身邊自然有許多將士不服。“區區洪水,還能阻擋我們的大軍?大人也太過小心了。”
秀吉卻笑了。“我此次出兵,並不是為了和洪水爭鬥。渡河的時候,哪怕掉下去一個人,也會遭人恥笑。雖說如此,卻也不能解甲休息。或許到了下午,洪水就退下去了。說不定今日咱們就得渡河。”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洪水消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