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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秀吉耍什麼詭計,做出不利主公的勾當來,那當如何是好?’如此一,德川氏就亂了套。”
聽數正這麼一分析,茶屋也不禁微微點頭——這個提議實施起來確有些困難。“既然您有這樣的打算,茶屋也想竭盡所能一試。”茶屋不忍再看數正,便起身欲去。
“我早就料到茶屋先生會這麼說了。”數正又呆呆地思考起來,“你就這樣回去?”
“是。還有一些別的事,就不久留了。今日只想過來問候一下,至於住宿,到城下找家店就是。”
“茶屋先生。”
“大人還有何吩咐?”
“出城的時候,定要多加小心。大家的憤怒遠遠超乎你的想象啊。”
“唉,不能體察人心,這正是三河武士最大的弱點。”
“不,我並不這麼認為。我覺得,這種單純和剛毅,正是難得的優點。當他們對數正恨之入骨,大罵我是軟骨頭,主公不就更安全了?”
“大人能這麼想,真令茶屋感懷,真可謂德川氏的頂樑柱啊。大人也要多多保重,德川氏就全靠您了。”
“不敢當,不敢當。你也要當心啊!”說著,數正擊了擊掌,把方才的兩名侍從叫了來。“客人要回去了,你們送到府門。”
“遵命。”
此時茶屋已經不便說話,他恭敬地向數正施了一禮,朝走廊走去。
茶屋突然心生無限感慨。像秀吉這樣城府極深之人,算計人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其家臣。因此,秀吉所有言行,在樸實的三河武士看來,似都是些令人恐懼的陰謀詭計。作為一名大將,秀吉是不是有些裝腔作勢、俗不可耐,且太過於狂妄了呢?但是,數正作為使者去秀吉那裡回覆,回來竟遭自己人懷疑,連出入他府邸都遭受白眼,三河武士的器宇亦太褊狹了。
茶屋一面想著心事,一面從城門向傳馬口方向走去。當他回過頭,想跟身後的兩名隨從說話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大喝一聲:“站住!”
只見從護城河邊的林蔭下跳出兩個蒙面武士,攔住了茶屋的去路。此時已經入夜,四周一片黑暗,面目都分辨不出來了。果然有人在盯梢,看來事態有些嚴重。
“哎,你們要幹什麼?”茶屋一愣,停住了腳步。
“你叫什麼名字?”對方問道。
“茶屋,你們是……”
“是叫松本清延的那個茶屋?”
“是。此前作為武士時叫松本清延,現已不再是武士,單是從事綢緞生意的商家。”說話間,茶屋猛然聽到對方的刀鞘裡隱隱作響,不禁愕然。
“少囉嗦!管你是茶屋還是松本氏,我們不想知道這些。”蒙面人也甚是警惕,與茶屋保持距離,“你到城裡拜訪誰去了?”
這些人竟如此幼稚!茶屋不禁心頭火起。“我若是不說,你能把我怎樣?”
“殺!”對方乾脆利落。
“那我倒要看一看。”茶屋身上流的也是三河武士的血。他努力控制著自己,臉上帶著笑,“若只因進城便要被殺,一旦傳揚出去,豈不被人笑話!我茶屋行事堂堂正正,絕無非分之為!”
“哼!你現在要進京城?”
“正是,我乃與德川氏做布匹生意的京城商家,當然要……”
“聽說你與筑前身邊的人關係非同尋常。甚至還有人說,你就是筑前打入小牧陣中的奸細。此前我還一直不信。”
“哦。”茶屋似恍然大悟,不禁嘆了口氣,“竟還有這樣的傳言!我勸你最好還是有些腦子。我茶屋若是奸細,德川大人恐早就把我斬首了。嘿,你方才不是問我去哪裡了?”
“講!一個字也休要隱瞞!”
“哈哈,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猜得出來。我是去城代石川大人府上問安了。”茶屋毫不畏懼,坦然道來,兩個蒙面人面面相覷。
剛開始二人還顯得非常焦慮,現在逐漸冷靜了下來。“說,城代都跟你講了些什麼?”
“什麼好說的,無非是些閒言……”
“那也得說!”
“我要不說,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當然!”
“既然如此,看來我是非講不可了。不過,若我在此處丟了性命,倒不用還債了。”茶屋再次壓住燃燒的怒火,笑了,“筑前讓主公派出人質,城代大人很是惱火。”
“惱火?”
“正是。城代大人聽到秀吉的無理要求,不禁怒髮衝冠。大人說,寧可在大坂切腹,用自己的腸子在屏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