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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鴛倒鳳,醒來就把人揍的鼻青臉腫,這種行為和罹患精神痼疾也並無不同,不妥,大大的不妥。
墨燃整理好了情緒,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今天是幾月幾日?”
容九一愣,旋即笑道:“五月初四呀。”
“丙申年?”
“那是去年啦,今年是丁酉年,墨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越過越回去。”
丁酉年……
墨燃眼波暗湧,腦內飛速轉著。
丁酉年,自己十六歲,被死生之巔的尊主認成失散多年的侄子剛滿一年,就這樣從一個人儘可欺的癩皮走狗,一躍成了枝頭的鳳凰。
那麼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還是,死後的一場虛空大夢呢……
容九笑道:“墨公子,我瞧你是餓暈了,連日子都記不清楚。你坐一會兒,我去廚房,給你端些吃的來,油旋餅好不好?”
墨燃此時才剛剛重生,對於這一切他還不知如何應對,不過,按著以前的路數來總是沒錯的。於是他回憶了一下自己當年的風流模樣,忍著噁心,笑嘻嘻地掐了容九一把。
“好得很,再添碗粥來,回來餵我喝。”
容九披上衣裳去了,不一會兒,端著一個木托盤回來,上面一碗南瓜粥,兩隻油旋餅,一碟小菜。
墨燃正好有些餓了,正準備抓餅吃,容九卻忽然撥開他的手,媚然道:“我來喂公子享用。”
“……”
容九拿起一塊餅,貼著墨燃坐了。他披著件薄薄的外袍,笑容曖昧,有意朝他拋了兩個媚眼,引誘的意思不言而喻。
墨燃盯著容九的臉看了一會兒。
容九還道他又好色心起,嗔道:“你總這麼瞧著我做什麼?飯菜都涼了。”
墨燃靜默片刻,想起上輩子容九揹著自己乾的那些個好事,嘴角慢慢揉開一個甜絲絲,親暱無比的笑容。
噁心的事兒,他踏仙君做的多了,只要他願意,再噁心的他都幹得出來,此刻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小兒伎倆,難不倒他。
墨燃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一靠,笑道:“坐過來。”
“我這不正坐著嘛。”
“你知道我說的意思。”
容九的臉一紅,啐了一口:“這麼急,公子不等吃完了再……”
話未說完,就被墨燃強制著拽近。容九手一抖,粥碗打翻在地,他驚呼道:“墨公子,這碗……”
“別管。”
“那,那你也先吃些東西……”
“我這不正準備吃麼?”墨燃一雙漆黑的眼睛裡閃躍著光亮,瞳仁中映出容九仰著脖子的嬌麗容顏。
上輩子,自己特別願意在風流之際,去親一親那張嫣紅的嘴唇。畢竟這少年漂亮,討巧,特別會說讓自己心動的話,要說曾經絲毫沒有動情,那是假的。
不過,知道容九這張嘴都揹著他幹了些什麼,墨燃就覺得這張嘴臭不可聞,再也沒有吻上去的興致了。
三十二歲的墨燃和十五歲的墨燃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樣。
比如十五歲的他尚且在情愛時知道溫柔,三十二歲,便只剩暴力。
事後,他看著氣息奄奄已經昏死過去的容九,一雙橫波暗流的上挑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竟帶著些甜絲絲的笑意。他笑起來是很好看的,瞳色極黑極深,某些角度看去,會暈染著一層驕奢的暗紫色。此刻他笑吟吟地拎著容九的頭髮,把昏迷的人提到榻上,順手從地上拾起一片碎瓷,懸在容九臉上。
他向來睚眥必報,如今也一樣。
想到前世自己是怎麼照顧容九生意,甚至想要給他贖身,而容九又是怎麼跟別人合著夥設計自己的,他就忍不住笑眯眯地彎起眼睛,把鋒利的陶瓷碎片,貼在了容九的腮邊。
這人做的是皮肉生意,沒了這張臉,就什麼都沒了。
這媚俗的男人,就會跟狗一樣流落街頭,在地上爬,被靴子踹,被碾被罵被唾棄,哎呦……真是想象就讓他身心愉悅。簡直連剛剛操這個人的噁心,都就此煙消雲散了。
墨燃笑容愈發可愛。
手一用力,嫣紅的血滲出了一絲。
昏沉沉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疼痛,沙啞的嗓音,輕輕低吟了一聲,睫毛上猶自掛著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
墨燃的手忽然頓住了。
他想起一個故人。
“…………”
然後,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做什麼。愣了幾秒鐘,終於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