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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同情的目光掠過我右手打的石膏左腿打的繃帶,腦袋上纏的紗布左眼糊的遮罩,終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俗話說,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本宮我舍不了身體套不住男人,付不出代價見不到回報。再說我這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這身傷料是石頭心也不好攆我走人。”
“郡主目光長遠。”
“那是那是。放長線釣大魚,黑魚白魚能入得我眼的都是好魚。好了,小顧,那邊痛哭流涕的那位小姐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上完茅廁回來時就這樣了。好像其間來過什麼人。”
“他表妹哭成這樣。”我咬牙起身,顫巍巍的伸出手,虛弱的叫了一聲,“牢公子,我對不起你呀——”
一口氣阻在胸口,我費力咳了起來。
“自古痴男多怨女。”顧凌一把鼻涕一把淚望著我。“郡主此去可還有什麼遺言麼?”
“傳我兩道口詔。”我吃力爬起來,死死抓住他袖子,“其一,表兄妹不得婚嫁。其二,本宮死了,牢淵要跟本宮冥婚!要是有半點差誤,本宮做鬼也會去找你!”
說完,我就昏死過去了。
我是被哭聲吵醒的。
遠遠近近,悲悲慼慼,在夢境與現實中交替著。
正欣慰誰擔憂本宮甚重,竟哭的如此肝腸寸斷。本宮閉著眼睛開始摸,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一隻手,堅韌滄桑骨骼分明,是個男人。本宮頓時精神一振,這屋子裡還能有誰,頓時淫|笑不止緊緊攥住。
“徐郎中,診費已付。”顧凌這小子怎麼在這當電燈泡?我不滿的蹙了蹙眉。
“曉得曉得。”咦?牢淵的聲音怎麼變得這樣滄桑了?
“診費已付。”
“曉得曉得。”
“曉得你怎麼還不放開我家小姐的手?”
“我也想放開啊!可是病人感激的不想讓我走啊!”
我吃力的睜開眼睛,終於透過一絲耀眼的強光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正淚水漣漣的望著我,“沒想到人老了,竟還有此魅力。老頭我此生也不枉活了……”
眼前一黑,我再次昏死過去。本宮心中無限傷感,要是下次再不見牢淵,本宮就再也不醒來了。
又是哭聲。
這次是如此的近。本宮一皺眉頭,二皺眉頭,終是決定不再前蹈覆轍,小心翼翼睜開了眼睛。
這回老天爺沒讓我失望。我不惜牽動各種傷口死死盯著床邊的牢淵,喜滋滋的看著他眉目間的一抹憂慮。
快看我呀,快驚喜的高呼一聲啊,快一瞬間愁雲盡散啊。我咳了咳,又咳了咳,卻見某人像雕塑一樣,讓我嚴重懷疑是不是顧凌請人雕刻了真人大小版放我床邊的。
本宮承受不住如此打擊,終於忍不住大咳起來。
“故……姑娘,醒了。”一個抽泣的不像樣子的女聲近在咫尺響起,我這才隱約察覺情況,頓時差點沒背過氣去。
除了顧凌這一盞電燈泡,還有一個更大的。姜彌睜著一雙胡桃眼緊緊挨著她表哥在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正是她。
轉眼去瞧牢淵,卻見他這時反倒眉毛皺的更深,聽了這話看我也不看一眼,反而緊緊盯著他的表妹。
本宮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又很自我安慰的想了一下,雖然是情敵,但畢竟還在為自己流淚,本宮奢求不多,奢求不多……
卻沒想,老天再次把本宮踹到了十八層地獄門口。
“一直……在等姑娘醒來。姑娘在外闖蕩,見多識廣,可……可認識這個……這個家徽……”姜彌淚珠不斷往下掉,好一幅梨花帶雨圖。
沉默有一盅黃花菜變涼的時間。
原來等在床頭是另一番等,哭成這樣也是另一番哭。總之,和關心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本宮生生嚥下一口血,為了保持在牢淵身邊的良好形象,哆哆嗦嗦的接過了滿是淚痕的一張黃紙。
瞧見那觸目驚心的幾行狂草。我手哆嗦的更厲害了。
“轉手的賣身契。”我右眼皮一陣亂跳,“轉讓甲方牢嬌嬌,受讓乙方——飛躍秦央宮。”
我一頓,飛躍秦央宮?起這個名號的,豈不是京城的那個世家小女,那個要立志超越我三郡主的跋扈小妞?
不祥感更甚,繼續往下看,“這個轉讓的物品,嗯。”
我右眼皮突然不跳了。
牢淵?!
“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