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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昌王如今過得很好,他為什麼行刺皇后?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如果是隻為了小時候的一點恩仇,那就太可笑了。歷過幾日,除了那塊布角,宮裡沒再發現任何實質性的線索,只聽說天牢的門鎖那天晚上被橇開,但沒有人潛進去,犯人都還安在,看來是有突發事件打斷了劫獄。太后娘娘坐在榻上眯眸微笑,大概已猜出是誰作案。“太后娘娘,現在要怎麼辦?”刑獄大人俯身在殿下問道。太后不慌不忙,笑著道:“天牢加派人手看著就行,不要打草驚蛇。”於是,施令下去,天牢外頭加派三千精兵日夜不停嚴加防守,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與此同時,宮中的警戒也絲毫沒有放鬆下來,離事發當天,權聿王進宮那日已過去半個月,皇后的傷勢也已開始癒合。宮人通稟權聿王到時,長妤坐披衣坐起,她早起已讓宮人給她稍施了些胭脂,臉色看上去不至於太差。但儘管如此,仍掩蓋不了眸子裡那份虛弱與憔悴感。“明月,你看我怎麼樣?”她手中拿著面銅鏡左右照著。明月低下頭道:“娘娘看起來很好,還是很漂亮。”長妤輕笑,將鏡子遞給她。慕容頊進了殿,看到她沒有血色的小臉,心中頓時劃過一陣疼痛,他走過去,“傷勢好點了嗎?傷口還疼嗎?”長妤對他露出一抹微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慕容頊握緊雙拳,如果不是還有宮女在,他真的很想將她抱在懷裡,斥責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她答應過他要好好保護自己的。但這些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他們現在身份都已不同了。他緩身在椅上坐下,看看四周,“皇上呢?沒過來嗎?”“一直在這裡的,剛才被太后娘娘叫過去。”她轉身對宮人道:“將那些新茶倒些來給王爺償償。”“是,娘娘。”明月轉身下去倒茶的空檔,慕容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袱塞到她枕下,“秦榮給你的。”聞言,長妤有些開心,但隨即黯下神色,“她的病怎麼樣了?”“好了很多,你不用擔心。”他低下頭道,聲音有些沙啞。長妤見他這樣,也怕一旁的人看出端倪,再坐了一會,就打發他走了,明月端了茶過去,看到權聿王已經走了,不禁奇怪的道:“王爺怎麼就走了。”“他還有事。”長妤淡淡的,從枕下拿出小包袱,開啟來,看到裡面是幾樣精緻的繡書,都是些平常用得到的東西,香囊,荷包,手帕,繡葑,上面皆是桐花的繡樣,看得出來她做的非常用心,也不知託著那副病身子在燈下怎麼熬夜趕製了。長妤有點難過,進宮這麼久都沒有機會回去看她,不知道她現在病得怎麼樣了,雖然爹爹剛才她好些了,可是……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兩個月後,長妤病癒,皇上體諒她養病辛苦,答應親自陪她回王府看看。那一日,可算得上是十年來最豪華的盛況。皇上攜同皇后一同回府,帝京兩旁皆有禁衛軍嚴加防犯,百姓撤離三里之外,權聿王府至大街的那條小跑上佈滿了層層官兵。皇上與皇后同盛一頂華輿,轎子緩緩而來,數百騎衛當先開道,後有內廷侍衛層層防護。權聿王與王妃躬身站在門口相迎。“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近千人躬身跪地,迎出皇上皇后聖駕。昭華下了轎,回身小心摻扶她下轎,長妤微抬頭仰望門額上高擎的刻著權聿王府四個大字的匾額,心中劃過一絲暖意,走了這麼久,終於回來了。她上前兩步,親手扶起王爺和王妃,“快請起。”目光在他臉上梭了一回,看到他明顯瘦了,不禁皺起眉,“爹爹為國優心,也不要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微臣謝皇后娘娘關心。”蕭詩媛在旁看著他們對望時的恩愛模樣,心中劃過一道酸楚,低著頭道:“娘娘,外面風大,還是先回房罷,再說皇上還在旁邊站著呢。”她有意提醒,長妤看了她一眼,回身站到皇上身側,“進去罷。”昭華一臉的平靜,笑著道:“沒關係的,妤兒這還是進宮以來 秦榮“那是我小時候住過的桃園,那間是我的房間,那是書房,哦……那邊桐樹林裡的鞦韆我小時候最愛玩的,沒想到現在還在,皇上,你要不要去試試看。”她一路向他介紹著。而昭華只是默默看著她,她能夠這麼開心他也很欣慰,回想過去一年多,竟從沒有見過她這麼笑過。“別太累了妤兒,你的身子才剛好沒多久,太醫說傷口還需要長一陣子。”他溫柔提醒。矩“我不累。”長妤笑著道,只管拉他往前走,走到一處後院時,她的目光突然怔怔的看著前頭一扇緊閉的房門,不動了。昭華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妤兒?”長妤不語,猝然轉過身,目光慌亂的在隨侍的人群尋找著什麼,最後,直直地朝她走過去。粉蕭詩媛只是目光平靜的看著她,略微低下頭,“皇后娘娘……”長妤手指著身後,語聲顫抖的問:“那門上的白綾是怎麼回事?秦榮呢?讓她出來見我。”蕭詩媛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