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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可惜,他不知道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儘管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甚至他都一點沒有察覺,胡金山最後關照他“小心”兩個字內包含的言外之意,更沒有觀察到黑衣中年人看向他的目光裡,隱藏得很深的鄙視甚至厭惡。
他陶醉在成為五嶽派外門弟子產生的幸福中,全然沒有注意到逼得愈來愈近的危險。
在他眼中,這麼個人間仙境所在,絕不像自己冷冰冰的家,肯定時時溫馨,處處美好。
他不知道,修真界與凡人界其實沒有多少區別。
他不知道,修真界世情更涼薄,行路更艱難,人心更叵測!
第4章火坑深深深幾許
趙翔被黑衣中年人帶到巨峰前一處平地。
平地上三幢長條形的房屋拔地而起,都是磚木結構,高大威武,頗有氣勢。
唐彪對著趙翔冷哼一聲,給他扔去一枚玉簡。
然後,他沒有一絲血色的面上顯出很是不耐煩的表情,聲音裡透出森然的味道:“外門弟子處就設在中間屋子內。醜小子,拿這枚玉簡進去報到,你好自為之。”
話剛剛說完,雙袖便往後一甩,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迅即地消失在趙翔眼前。
聽了黑衣中年人的一番話,趙翔猛然一哆嗦。
成為五嶽派弟子的興奮,馬上煙消雲散,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愈來愈冰寒的涼意。
什麼黑衣中年人的話裡,對我飽含如此多的恨意呢?
剛剛在胡金山爺爺面前,他好像並沒有如此強烈的厭煩甚至憎恨啊!
難道,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只是為了做給胡爺爺看的麼?
我該不會剛逃出了牢籠,又陷進了地獄吧?
心念陡轉間,趙翔彎腰拾起唐彪扔落在地上的玉簡,猶豫著往中部那間屋子走去。
剛跨進屋子大門,趙翔就看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長相頗為英俊,穿著灰袍,正坐在一張披著黑色虎皮的椅子上。
他好像感應到了什麼,猛一抬頭,一見趙翔,厲聲大喝道:“醜小子,哪兒來的?滾出去,這五嶽派外門弟子負責處難道是你隨便轉悠的嗎?”
“我是唐彪前輩介紹,前來外門弟子處報到的。”英俊青年無理的話,將趙翔心頭所有的猶豫一掃而空,“叫趙翔,不是無緣無故來閒逛的。喏,這是唐彪前輩,讓我轉交給你的玉簡。”
聽唐彪的名字,英俊青年馬上起身,從黑色虎皮椅上站起,幾大步便跨到趙翔跟前。
他臉上冷漠、蠻橫的表情急速隱去,換上了諂媚的笑,點頭哈腰,甚至連聲音都溫和得與他那張俊氣的臉融為一體:“哦,你說的是掌門的小師弟唐彪長老麼?來來來,趙翔師弟,既然唐長老推薦來的,那肯定就沒錯了。外門弟子的任務分派、生活起居,由我吳仁義負責的。對啦趙師弟,那枚玉簡呢,是否可以拿出來給師哥我瞧瞧?”
意中搬出掌門師弟唐彪的名號,此人就如此這般的轉變臉色,趙翔心中很是不屑,對這位吳仁義的品行業已心中有數。
他的確該叫吳仁義,不僅無仁而且無義,一點無愧於吳仁義之名。
絲絲縷縷的警惕從趙翔心底油然而起。
趙翔平靜地伸出右手,把玉簡輕放在吳仁義張開的手掌上。
吳仁義滿臉堆笑地拿過玉簡,迅速從轉身回到屋子左面的一張桌子旁,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隻黑色瓶子,往玉簡上倒了一滴綠色的水滴狀液體。
玉簡在綠色液體落上的剎那,冒出一團淡綠色的煙霧,趙翔奇怪地發現,這縷縷煙霧竟然幻變成了唐彪長老的模樣,那蠕動著的嘴巴,似乎在說些什麼。
但是,他什麼也聽不到。
而吳仁義卻聽到了,只因唐彪用的是傳音入密法。
趙翔又怎麼會聽到呢?!
就在淡綠色煙霧將散未散之時,吳仁義驀地轉身,臉上的親和不再,溫和的聲音不再。
他大聲呵斥道:“醜小子,你還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你以為這片玉簡是什麼?是唐彪長老讓你到我這報到,告訴你以後得聽從我指揮。”
吳仁義從屋子壁櫃裡,隨手拿出兩套灰色衣服,是禦寒冬衣,並給他扔過去一枚只有外門弟子才佩戴的方形銅牌,銅牌上雕刻有凹陷下去的五座山峰。
“以後。”吳仁義冷冰冰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必須穿著灰色衣服,方形銅牌必須別在胸口,這是外門弟子的標誌,別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