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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輕紗這麼多年和範樂待在一起,除了沒有男女之私,可謂是彼此最熟悉的朋友了,就好像她的一舉一動範樂熟極如流,她對範樂的一舉一動,也是熟極如流。多年的朋友,還很少見到範樂如此失態。當即順著範樂的目光往舞臺上看去。
舞臺上一共有六名年輕女子在跳鋼管舞,姬輕紗開始並沒怎麼去留意。以姬輕紗的風華絕代,又怎會去注意幾個在舞廳表演的鋼管舞女郎?
現在認真一看,卻發現這幾名年輕女子一個個都長得很不錯,身材頗佳。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來,俱皆是華裔女子,不是土著女孩。落伽邦的土著女人,個子矮小,面板黝黑,實在上不得檯面。到這種豪華大酒店來跳鋼管舞賺錢,那是想都不要想。
領舞的那個鋼管舞女郎,長得尤其漂亮,雙腿修長,小蠻腰盈盈一握,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尤其讓人怦然心動的是,這女孩臉上時不時流露出來的那股淡淡的憂鬱和隱藏得很好的委屈之意。這種不經意間表露出來的憂鬱和委屈,是超級大殺器,作用有時候會超過身材和長相,對一些有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而言,殺傷力極其巨大。
比如這個領舞女郎,儘管穿得非常暴露,卻給人一種感覺——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她是被逼無奈。
範樂的目光,就牢牢地落在她的身上。
“範樂……”
姬輕紗壓低嗓門,又叫了一聲,雙眉微微蹙了起來。
很快,範樂又鎮定下來,神態恢復了自然,垂下眼瞼,淡然說道:“領舞的那個女孩,叫範玲,是我堂妹。論族房關係,和範英一樣親近。”
姬輕紗吃了一驚。
這就是很近的親緣關係了,怎麼這個範玲,會出現在這裡,從事這種明顯帶有色情化痕跡的屈辱職業?須知范家在落伽城是排名第二的豪門大戶,華人四大家族之一。范家的嫡系大小姐,怎會淪落至此?
從範樂震驚的程度來看,這個範玲與他的關係,很可能還不僅僅是一般的堂兄妹那麼簡單。
果然,範樂接下來說道:“範玲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好像親妹妹一樣。”
多年前,姬輕紗在落伽城留學,和範樂因為切磋武術而結交,但姬輕紗恪守規則,沒有深入到範樂的日常生活中去,對範樂的家庭情況,瞭解得很少。
這個關係親近的堂妹,姬輕紗以前也沒有聽範樂提起過。不過範樂是范家獨苗,沒有其他嫡親的兄弟姐妹,姬輕紗倒是知道的。在這種情形下,範樂對範玲的感情,確實有可能比普通堂兄妹的感情要深厚得多。
“三叔在公司有股份的,比範英的股份還要多。而且,三叔是公司的執行董事……”
範樂又解釋了幾句。
毫無疑問,他嘴裡的三叔,指的是範玲的父親。
不要說範氏集團的股東,執行董事,就算只是普通的高層,收入也足夠全家過上十分體面的生活,決不至於讓女兒流落到這種場所來,以跳鋼管舞為生。
但範樂也僅僅只解釋了這麼兩句,就閉上嘴巴,不再說話,甚至扭過頭去,連舞臺方向都不再看了。
“範樂。”
姬輕紗低聲叫道,神情略帶抱歉。
範樂輕輕點頭,示意自己很清楚當務之急是什麼。
在沒有取到“赤炎草”之前,任何輕舉妄動都是絕對不可取的。遠在異國他鄉,就他們三個人,要面對摩鳩大國師,面對整個“不古派”,甚至是面對整個落伽邦土著部落,強弱懸殊。行動必須要特別小心。一步踏錯,就很有可能是滿盤皆輸的結局。到時候,也許不僅僅是救不了辛琳那麼簡單,只怕他們三個都未必能生還故國。
蕭凡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臉色平靜,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就這事插過一句嘴。
“好!”
又是一下叫好聲響起。
大家都閉上嘴巴的時候,這一下叫好聲就顯得特別突兀,頓時將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只見不遠處站起來一個男人。儘管演藝大廳的燈光十分昏暗,但蕭凡姬輕紗範樂等人何等眼光,自然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男人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幾歲,穿得花花綠綠,手腕上亮晶晶的,戴著一塊碩大的手錶,個子矮小,形容猥瑣,面板黝黑,如果不是那句叫好之聲表露了他的身份,任誰都要將他認作是當地土著男人了。
猥瑣男子全然不顧大家詫異的目光,端著一大杯啤酒,晃晃悠悠向著舞臺走去,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範玲修長的大腿和柔美的胸部,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