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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人想象得那麼簡單的。
不一會,向老頭已經選好了方位,在潭邊一處較高的岩石上坐了下來,拿起腰間懸掛的一個葫蘆,開啟來,仰頭喝了一口,隨即“噗”的一聲,噴向腳下的水面,也不知他這葫蘆裡裝的是什麼液體,隱約聞到一股酒香。一連噴了三口,向老頭這才塞緊葫蘆,好整以暇地裝好釣餌,將魚線下到了水中。
這一切看得燕東樓有點發呆,臉上露出慚愧之色,低聲說道:“蕭先生,這看天色我也會,但按照八卦算方位,我是真的不懂……”
蕭凡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東樓,有句俗話叫做殺豬殺尾巴,各有各的殺法。這釣魚也是一樣的,千變萬化,沒有誰規定,釣魚一定要算八卦方位。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去釣好了。”
自來在某個行業成就最高地位的,都有自己獨特的方式方法,絕不是簡單向前人學習,就能達到那種至高境界的。
成功可以複製,但“第一”沒辦法複製。
燕東樓點點頭,說道:“雪娃娃喜歡吃銀魚,要釣雪娃娃,一般都是以銀魚作為釣餌。我先釣一條銀魚上來……”
一聽到“銀魚”二字,大黑貓頓時便“喵嗚”一聲,頗為興奮,似乎它能聽得懂銀魚這個詞語。
辛琳不由好笑,瞪了黑麟一眼,說道:“瞧把你饞的。”
她其實很喜歡大黑貓,就是大黑貓比較喜歡在她面前“裝”,經常擺出一副“高富帥”的樣子,也叫無可奈何。
大黑貓的與眾不同,燕東樓也有所察覺,連忙笑著說道:“待會先給你釣一條。”
大黑貓又是“喵嗚”一聲,彷彿對此深感滿意。
燕東樓這才眯縫起眼睛,開始打量水潭。稍頃,徑直去往另一塊大石,開啟湘妃竹釣竿,裝上魚餌,將鉤子下到了水裡。然後從挎包裡拿出一個棉布墊子,鋪在石頭之上,坐了下來。
這一坐下,神色略顯靦腆的燕東樓猶如換了個人似的,變得沉靜無比,很專注地盯著藍幽幽的潭水。
再看那邊的向老頭,更加宛如老僧入定,整個人似乎都已經和岩石融為一體,分不清彼此。
水潭有畝許方圓,岸邊怪石嶙峋,“水岸線”頗為綿長。
蕭凡抬頭看看天色,右手捏訣,略略一算,心中便以有底,也去到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盤膝坐下。他不用小木凳,也無需棉布墊子,就這樣坐在石頭之上,瞬間就和向老頭一樣,與石頭融為一體。
那邊的向老頭,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蕭凡的動作,見了這個架勢,不由暗暗點頭。
此人果然大有慧根,這麼隨便一坐,便和周圍環境暗合,迅即融入到天地之中。正是善釣者最講究的“定姓”。加上蕭凡精通八卦方位的推演,向老頭越看越是喜歡,下定決心要將蕭凡收入門下為徒,將滿身絕學傾囊相授。
或許數年之後,就能成就一位真正的“神釣”呢?
上蒼的安排,誰又能預知!
辛琳照例靜靜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這種古怪的情形,若是叫一般的年輕人看到了,必定難以理解。孤男寡女,朝夕相處,就這麼靜靜待著,也許一天下來都交談不了幾句。
這算是談的哪門子戀愛?
憋都憋死了。
對於蕭凡辛琳而言,早就已經習慣了。
也不會去在乎別人的怎麼看。
原本總是懶洋洋打不起精神,好似對世間一切都已看淡的大黑貓,此刻表現又自不同,居然並不跟在蕭凡身邊,反倒爬上了燕東樓所待的那塊大石頭,靜靜趴在他的身邊,一雙碩大的貓眼瞪得圓溜溜的,和燕東樓一樣牢牢盯住了水面,“目光炯炯”,不時伸出紅豔豔的舌頭舔一下嘴巴。
瞧把這貓饞的。
倒也難怪,這兩天吃了許多銀魚乾,實實在在將黑麟的胃口吊了起來。今兒若是能吃到一條新鮮的寒潭銀魚,味道定然更為鮮美。
偶爾這麼“重食輕友”一回,也情有可原。
下鉤之前,向老頭頗多講究,事實卻是燕東樓先釣起來銀魚。
約莫一刻鐘之後,靜靜坐著的燕東樓猛地挺直了腰身,握住湘妃竹釣竿,手腕一抖,水面“嚯嗤”一聲響,一條潔白的銀魚搖頭擺尾,從水潭裡飛躍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朝大石飛來。還沒等燕東樓伸手去取,一直趴在他腳邊的大黑貓猛地躍了起來,直撲過去,如同一道黑色的霹靂一般,快捷無比。
下一刻,大銀魚就到了黑麟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