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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手段高明與否,就要看術師的水平高低了。
但要為人改“死劫”,卻幾乎等同於“逆天改命”,難度之大,無以復加。
七妙宮的保命符,卻能堪破生死,無論“生劫”“死劫”,一視同仁,對於蕭凡而言,這種情形非常有趣,與他以前所學,大為背離。只是辛琳年紀尚幼,藝成之後便來到止水觀和他共同生活,還沒見過有哪位同門真正使用過保命符。
畢竟這種靈符的煉製非常麻煩,懂得煉製之法的,只有宮主和聖女兩人,每煉製一張靈符,需要耗費大半年的精力和心血。辛琳到目前為止,也只是知道理論上的煉製方法,還從未真正嘗試過。七妙宮一般的門人弟子,基本上沒有什麼機會擁有自己的保命符。
靈符練成之後,還要日夜供奉,不能間斷,這數十年寒暑之功,也非同小可。
這種保命符,每個人終身只能煉製一枚,一旦服過一次,就再也煉製不出第二枚來。
再者如今是新社會,法統嚴密,江湖爭鬥大為減少,七妙宮的核心人物,更是深居簡出,安心在老君山享受生活,不會輕易外出,更不會輕易和人交手,身負重傷。
保命符在七妙宮已經逐漸成為一個傳說。
沒有親眼見過保命符的奇效,蕭凡始終放心不下。
駱月似乎知道蕭凡心中所想,低聲說道:“古老相傳,保命符十分靈驗,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只要回到老君山還有一口氣在,服下保命符,性命就能保住……”
說到這裡,駱月遲疑起來。
這遲疑,哪裡逃得過蕭凡的眼神,立即緊盯著問道:“駱姑娘,保命符有什麼不妥麼?請你告訴我!”
駱月連忙一笑,說道:“蕭真人誤會了,保命符奇妙無比,不妥是肯定沒有的,只要及時服下保命符,性命必定無礙。就是……如果傷勢太重,有可能影響到其他方面的恢復。”
駱月說得很隱晦,但蕭凡如此睿智,哪裡能夠不明白她的潛臺詞?
果真傷勢太重,服下保命符,命能保住,但武功內力能不能恢復如初,那就不好說了。甚至於有可能終生臥床,再也站不起來。
這樣的情形,大醫院裡每天都有發生。
“只要人在,別的,不管多麼艱難,總是能夠想出辦法來的。”
蕭凡輕聲說道,語氣卻是堅定無比。
“蕭真人說得是……蕭真人,宮主現在太忙,暫時抽不出身來。蕭真人要是不嫌老君山粗鄙,請先在山裡住下來,等迦兒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想必宮主肯定還要和蕭真人親自會面的。”
駱月很客氣地說道。
沒有得到辛琳的確切訊息,蕭凡又怎會離開老君山?
當即向駱月欠了欠身,說道:“那就麻煩駱姑娘了。”
駱月嫣然一笑,說道:“不客氣。蕭真人,這邊請!”
當下,駱月領著蕭凡,沿著右邊的青石板小路,向前走去。也許因為臨近峰頂,已經是七妙宮總壇的根本重地,一路上碰到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像在山下那樣,空山寂寂,人跡罕見。如同蕭凡所料,這一路上碰到的山民,以女性居多,男人明顯比女人少。偶爾見到一個男人,也是低眉垂目,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渾不似碰到的那些女人,一個個昂首挺胸,自信滿滿。
千年以來,七妙宮的核心弟子都是女性,陰盛陽衰,至於極點。
偏偏這樣一個極度“女尊”的門派,教中聖女,宮主第一順位繼承人,卻必須給一個“臭男人”充當七年保鏢。想來這個事實必定讓七妙宮的絕大多數門人弟子極度不滿。難怪蕭凡上得山來,不管是袁師姐還是花婆婆,都對他滿懷敵意。
真不知道當初止水祖師和青鸞宮主打的什麼賭,居然讓青鸞宮主答應這樣“屈辱”的條件。
須知無極門和七妙宮,乃是多年的對頭,雙方纏鬥了不是多少年。
直接將七妙宮的“儲備宮主”贏回來給自己的徒弟當貼身保鏢,這樣的事情,也虧止水祖師做得出來,卻不知老人家到底是何用意?
和袁師姐花婆婆一樣,一路上碰到的那些女人,一個個對蕭凡都是橫眉怒目,似乎一言不合,就要一擁而上,將這“小白臉”生吞活剝了。
只有駱月對蕭凡客客氣氣。
估摸著這種客氣,也只是裝出來的,“職業需要”罷了,駱月內心深處,或許對蕭凡更加痛恨。
一念及此,蕭凡不禁摸了摸下巴,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