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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案再長大了數寸,一股較先前更加渾厚凝固的光柱沖天而起,直射蒼穹。
譚軒不由大為駭然。
蕭凡在去年受過重傷,術法上的造詣迄今未能恢復到全盛時期,體內法力已然這樣充沛,似乎無窮無盡,永無止境一般,倘若去年不曾受傷,真不知道會強大到何等地步。
這當口,自己就算想要再加一分法力,也是十分為難了。
虛空之中,猛獸虛影還在竭力抵擋。
容天祖師已經第六次吐血,面色蒼白如紙,身上寬大的白袍完全被汗水溼透。按在猛獸頭骨之上的右手青筋暴漲,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呈現出一種奇特的青白色。
“咯”!
清脆的破裂聲在密室之中顯得如此刺耳。
猛獸頭骨橫過雙目之間的那條裂痕,爆裂開來,整個頭骨之上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細紋。
薩比爾等人大吃了一驚。
這是神器被催使太過,即將自毀的先兆!
“師父……”
薩比爾叫了起來。
到了這樣的局勢,獲勝是想都不用想了,就算全身而退,都已成為奢望,現在必須要想辦法避免全軍覆沒的下場。
如果這是戰爭,那麼一個優秀的指揮官,就必須要做出選擇——犧牲少部分人,掩護大部隊成功撤退。
“大師兄,拼命吧!”
一直以來都很少說話的蒙面白袍女子終於開口了,清脆的聲音變得冷冰冰的,對薩比爾這位執掌日常教務的大師兄,殊少尊敬之意。
薩比爾的表現,也確實讓人難以心生敬意。
對薩比爾的叫喊,容天祖師恍若未聞,只是口中唸咒,手中捏訣,將渾身法力源源不絕地注入到猛獸頭骨之中。對猛獸頭骨的巨大裂紋,也是視若無睹。
薩比爾蒼白的臉色變得鐵青。
虛空之中,鬥得難分難解,止水觀卻一片安謐,只有秋蟲低鳴之聲。
文思遠安坐在止水觀西北方涼亭之內,一直在用心觀摩著虛空之中的大戰。作為文二太爺的親傳弟子,在無極門第六十五代傳人之中,文思遠的術法造詣已然不低。儘管他還是頭一回前來止水觀,短短几天時間,也已對止水觀的佈局瞭如指掌。
西北方向,由他親自坐鎮。
對止水觀的安全,文思遠並不特別擔心。止水觀外,法陣遍佈,加上那些佈置在外圍的那些人手,一般的人,壓根就不可能接近止水觀。
文思遠的主要心思,都放在這場曠世大戰之上。
往小了說,這是無極門和域外胡人的教派決戰;往大了說,這是中外術師的大決戰。這場大戰的結果,有可能直接影響到中原和西域術法的前途與未來。
好在師父和師叔他們已經明顯佔據上風,文思遠心中大定,更能細細參悟交戰雙方各展神通的妙處。
忽然,文思遠的眉稜骨輕輕一動。
西北方有警訊傳來。
安排在西北方向外圍警戒的,是他親自訓練的一批精銳部屬。這批部屬有好幾位都可算是文思遠的半個徒弟,得到了文思遠的真傳。“萬人敵”威震黃海,親自調教的部屬,乃是黃海文家的核心中堅力量。更何況,還有兩位師弟在那邊親自坐鎮。
縱有警訊傳來,文思遠也不是很在意。
敵人招架不住,自會想方設法來止水觀這邊“搞破壞”,這是師父師叔早就算到了的。以止水觀防護之嚴密,縱算是一支小型軍隊,一時三刻也很難突破進來。
然而下一刻,文思遠的雙眉卻猛地揚了起來。
文思遠所處的涼亭,已經在止水觀的西北邊角,圍牆之外,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一棵高大的喬木,和文思遠所在的涼亭面對面,不過三數米的距離。
這棵喬木茂盛的樹冠之上,彷彿有微風吹拂,沙沙作響。
半夜深更,止水觀地處郊區,有風吹過,十分正常。
文思遠卻徐徐起身,緩步走出涼亭,雙目精光閃爍,望向對面的喬木。夜色之中,樹冠茂盛,黑影瞳瞳,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朋友何方高人?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藏頭露尾,不算好漢。”
文思遠雙眼微眯,死死盯住了黑黝黝的樹冠,沉聲說道。
“好漢?我本來就不是好漢啊……”
樹冠之中,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帶著三分嬌媚之意,竟是女子之聲。
文思遠為人嚴謹,不苟言笑,聞言冷“哼”了一聲,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