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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正中肅然,也微微點頭,欠了欠身子。
所有人駭然。
老頭子這個禮節,一般人還真當不起。在場的客人,其中不乏身家上億的大富豪,號稱某省藥王的牛逼人物也有好幾位,在殷正中面前,都是規規矩矩的執晚輩禮節,殷正中最多是微笑著交談幾句,欠身為禮的殊榮,似乎從未有人得到過。
這年輕人,莫非是大有來頭的厲害角sè?甚至是來自京城的世家子?
懸空的走廊上,老六疾步而來,低聲對陳果說道:“七爺,查不到……”
邊說邊觀察著陳果的臉sè,心中慄慄不已。
跟著七爺這麼多年,老六心裡清楚得很,這樣的話,七爺可不愛聽。
“查不到是什麼意思?”
陳果終於將眼神從蕭凡身上收了回來,冷淡地問道。
老六心裡頭就是一顫悠,聽得出來,七爺確實有些生氣了,伸手擦了一把冷汗,說道:“七爺,是這樣的,在我們的客人名單上,壓根就沒有二十七號桌客人的名字。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介紹的。我找幾個領班都問了一下,他們也是誰都不清楚……這事,這事當真很古怪……”
老六說著,又抹了一把冷汗。
陳果冷笑一聲,說道:“老六,你現在是越來越安逸了啊,什麼都搞不清楚了?我問你,沒有請帖,保安怎麼放他們進來的?最重要的是,誰給他們安排的二十七號桌?二十七號桌的客人不可能沒名沒姓吧?”
老六結結巴巴地說道:“七爺,所以說這事古怪啊。我問過了,二十七號桌本來是給天南一位老客留著的,他昨天打過電話,說要過來。我剛才和他聯絡過,這傢伙臨時有事,來不了,已經打電話通知過酒店。可是我去問,卻誰都不知道這回事……問保安,這兩人是怎麼進來的,也是亂搖頭,說不知道……一個個好像中了邪似的……七爺,這,難道真的,真的撞煞了……”
說到這裡,老六禁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望向大廳之中那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直覺得yin風陣陣,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老六是很迷信的。
總體來說,慶元也是“化外蠻夷之地”,各種妖異的傳聞,充斥民間。
“胡扯!”
陳果yinyin地瞪了他一眼。
老六便縮了縮脖子,滿臉皺成了苦瓜。
這事還真他nǎinǎi的邪門。兩個大活人就這麼走了進來,整個酒店居然誰都不知道他們打哪來的,什麼時候來的。
“要不,我讓人把他們趕出去?”
老六試探著問道。
“你覺得現在趕合適嗎?”
陳果反問道。
交易會已經正式開始。一些客人按照桌號,將自己帶來的藥材交到殷正中手裡,請他鑑定真假,品相和年份。
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部分客人是對自己手裡的“貨”有點拿不準,怕上當,千里迢迢跑到慶元來,請殷老法眼鑑定。不過這種客人是少數,一般能夠把藥材生意做得這麼大的,絕不會是初入行的菜鳥,自身經驗是很豐富的,只有特別貴重的藥材,為了慎重起見,才會請殷正中幫忙把關。
多數拿貨上臺鑑定的客人,則是為了取信於人,方便接下來的交易。
殷正中只鑑定,不報價不拍賣。
這也是陳果給交易會定下來的規矩,所有交易,由客人之間自行完成。交易會只收取一定的服務費。陳果不靠這個交易會發財,他靠的是這些客源。不但在慶元大酒店吃喝消費,還會在陳果實際控制的幾家大藥鋪進一些藥材。
陳果並不欺行霸市,不阻礙客人去別的藥鋪進貨,玩的是公平競爭。
陳七爺財大氣粗,掌控著慶元城裡最大的幾家藥鋪,公平競爭別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何必欺行霸市引發眾怒?陳七爺沒打算把慶元城藥材生意的錢一個人賺乾淨,那太愚蠢了。自己大塊吃肉,留點湯湯水水的給別人喝幾口,十分應該。
“算了,先看看吧,只要他們不搗亂,等交易會開完再說,總是能搞清楚的。”
陳果擺了擺手。
“哎,好的好的……”
老六一迭聲地答應,暗暗舒了口氣。
陳果不再理睬老六,又伏在欄杆上,注視著場內的動靜。
忽然之間,陳果只覺得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猛地湧上心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冷冷盯著他的脊背,令人寒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