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懂-愛憐-吻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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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雁晚:“……”
不知為何,對上陸潮生那對清冷剔透的眸子,他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有點疼。
就像是,有人想用指甲,把他的眼珠子掏出來似的。
被自己的腦補惡寒了一下,溫雁晚輕輕吸了口氣,埋頭,吃飯。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高三學習緊,有的人用完餐,直接回教室,在桌上趴會兒,就算睡過午覺了,然後起來繼續奮鬥。
達錦文自然是要回教室的,其他人沒他這麼誇張,歸校才沒幾天,神經還沒繃起來,只想回寢室,先睡一覺再說。
和幾人告別,溫雁晚側頭,本來想問問陸潮生的去向,沒想這人忽然抬眸,朝自己看了過來。
眉目疏淡,眸光清冷,在他臉上緩慢地撫過,像是無形的手,亦或是某種觸感冰冷的尖銳的物體。
從喉結開始。
下頜、嘴唇、鼻樑。
一寸一寸,觸及面板毛孔,分割每塊零件,如同刀片劃過,帶著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觸感,留下一路看不見的、血淋淋的印子,逐漸往上。
最後落進他那釅黑的、泛著一絲迷茫神色的眼眸裡。
讓人無端頭皮發麻。
微薄的唇輕抿,陸潮生眉峰微蹙。
似是極力忍耐著什麼,指尖有著輕微的顫抖。
骨節凸起,握緊又放鬆,短暫地重複著這個動作,最後還是徹底鬆了手。
然後,轉身,一言不發地走了。
溫雁晚:“……”
說真的,他現在不光眼睛疼,整張臉都隱隱犯疼。
夏日陽光盛,耳邊盡是蟬鳴,溫雁晚抱臂靠在門邊,眼眸微眯。
前方,一抹身影逐漸遠去,刺目陽光肆意切割著影像,像是磨砂玻璃瓶的底,再怎麼看也看不透。
如同那人永遠蒙著一層薄霧的清冷眼眸般。
思緒飄忽,眼前不禁浮現起,前世他將金錢揮灑空中後,隔著漫天的奢侈糜爛,與陸潮生四目相對的場景。
一瞬間的情感流露,悲切的、驚慌的、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雖轉瞬即逝,仍被溫雁晚精準捕捉。
只是隨著時間的遠去,那段記憶也逐漸模糊,細細回想,又彷彿那一眼只是自己的錯覺。
拓印在腦海中的,仍是陸潮生經久不變的那副清冷無塵的模樣。
想到這兒,思緒忽然頓了頓,溫雁晚垂眸搖頭,覺得自己未免可笑。
說到底,兩人只是金錢交易,管人家那麼多做什麼,只要有錢不就行了?
他還真是,閒得蛋疼。
抬步,溫雁晚朝校門外走去,與陸潮生相背而行。
步履慵懶,背影削瘦。
外婆提前入院,住校的日程也從週六提前到了今天,趁著中午時間寬裕,溫雁晚特意回了趟南石路。
說是要整理,其實也沒什麼好清的,與外婆相依為命的十幾年,不管別的有沒有學到,“勤儉節約”四個字,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清理到最後,所有衣服加起來,連個手提包都塞不滿,簡直少得可憐。
溫雁晚本人倒是沒什麼感覺,他對物質要求挺簡單,不會餓死凍死就行。
把能穿的撿了撿,隨意塞包裡,空出的地方用學習材料填得滿滿當當。
還有毛巾、牙刷、臉盆、沒用完的洗衣液和肥皂……
打包到最後,幾乎把整個家裡能帶的東西都帶上了,溫雁晚這才滿意,帶著滿身的家當,艱難地回了學校。
本以為到了下午,陸潮生就該恢復正常了,結果沒想,這人見他回來,眼皮子也沒抬一下。
垂著的眼睫濃密修長,有光從窗外打進來,陰影拓在眼瞼上,像停駐了兩隻蹁躚蝴蝶。
脊背挺直,面容平靜,握筆的指骨微微凸起,手型漂亮乾淨。
似乎在仔細描摹著什麼,筆尖與紙面相觸,不斷髮出細微的摩擦聲,不像在做普通的習題。
長腿伸展,溫雁晚手託著下巴,身子靠在椅背裡,靜靜看了他一會兒。
確定一時半晌,這人是真的不會搭理自己了,溫雁晚撇撇嘴,心裡暗道——
果然啊,金主心,海底針。
毛爺爺不香嗎?數學題不香嗎?
有那時間猜人家的心思,不如多刷幾道習題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