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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殿後,嚴柏濤看見穆容成臉色微有些陰沉,他正站在窗前,目光似乎專注的投放在窗外花園的景緻中。
“北遼送來的國書,你們看沒有?”等二人行禮已畢,穆容成拿起一卷黃色絹布問道。
“回皇上,臣等都已看過。”
“說說看。”穆容成坐回龍椅,示意他們各抒己見。
“皇上,郎星翰繼位以後,北遼在凍馬河的駐兵,只增未減。” 嚴柏濤率先說道,“北遼如今又提出重議國界,此舉極為可疑,頗有挑釁之嫌。臣以為……”
“皇上,”藍子軒上前一步,打斷了嚴柏濤的話,“當初北遼易主,頗費了些周折,郎星翰增兵邊防,有很大可能是防止內亂。至於重議國界之事,臣看那國書措辭甚為委婉客氣,似乎並無挑釁之意,應純屬就事論事而已。如果我們在軍事上貿然行動,恐怕會弄巧成拙,聰明反被聰明誤。”
聽了這話,尤其是最後那半句,嚴柏濤心裡自然不快。如今藍子軒是名副其實的國舅爺,雖然皇上從不放任外戚抵掌大權,但也不會讓朝中任何一黨有機會獨攬權勢。而且藍子軒頗有才幹,雖然他的官階比自己低,但皇上一直讓他參與尚書房議事,就表示了對他的重視。現在朝中甚至有人在背後稱藍子軒為“暗宰相”。嚴柏濤老謀深算,他深知穆容成忌諱的是什麼,所以在朝中討論政事時,他一向表現得非常大度。但藍子軒今天的話,有些太不給他面子了。他可以不在意什麼“暗宰相”,可藍子軒在皇上跟前這樣駁斥他的政見還是第一次,他若不做些什麼,以後那小子不是要明目張膽地把他踩在腳下?嚴柏濤心裡冷笑,今天就讓你看清楚,皇上究竟更看重誰的意見。他表面上自然是不顯山、不露水,毫無芥蒂地說:“藍大人的提議也很有道理,如此說來,倒是老臣有些小肚雞腸了。”
“嚴相說哪裡話,你的經驗遠比在下豐富,況且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尤其對那些蠻夷之邦,多留心些總沒壞處。”藍子軒一臉謙遜的笑容。
“但對於北遼,藍大人可比老朽熟悉得多。” 嚴柏濤也笑,笑得有些狡猾,“你曾數次前往幽州,去年還做為巡按使,監督前線的軍備。這次兩國商討國界之事更為重大,出使人選當然是非藍大人莫屬了。”
子軒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坦然道:“國之所需,藍某自然義不容辭。”
穆容成冷眼看著他們你來我往唇槍舌戰,並不插話,只是又展開北遼送來的的國書又看了一遍,等他們說完了,他把國書合上放在一旁:“嚴相之意,也甚合朕意。這次怕是又要有勞藍卿家一次了。”穆容成的聲音低沉有力,“不過這次兩國會面,事關重大,朕再派中郎將汪涵做你的副使隨行,你看如何?”
“皇上如此為臣著想,臣感激不盡,此行自當竭盡全力,以報聖恩。”子軒朗聲說道,“不過,聽說貴妃娘娘最近身體不適,臣此次前往幽州,可能時日不短,所以想在離開京州之前見她一面。”
穆容成不動聲色地看著站在下面的神態自若的藍子軒:“你務須操心,雪兒前些日子受了些風寒,她只是需要靜養。有什麼事情,朕可以代你轉告她。”
如果穆容成能讓藍子軒此刻抬起頭來的話,必定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層淡淡的嘲諷。“沒什麼,臣也只是想囑咐她多注意身體罷了。既然如此,臣收拾好行裝,儘快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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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為了給孩子取名的事情,吵了一架。不,確切的說,是我一直在嚷嚷,而他只是很無奈地試圖說服我。因為我把兒子叫大毛,女兒叫小毛,我覺得這兩個名字很可愛,他卻認為即使是作為乳名,這也有損皇家的臉面。對於我這個從民主社會飛來的靈魂,當然對這種理由嗤之以鼻,所以我為我的名字據理力爭。最後我們達成協議,我叫我想叫的名字,他取他想取的名字,互不干涉。不過現在為止,兩個小傢伙仍然只對我的聲音有反映,這又給了我機會經常嘲諷他。當然,說話要注意尺度,要不然倒黴就肯定是我。
其實我和他能談論的話題不多。當初陪他批奏摺,不過是出於特別的目的。現在那目的沒有了,對這種枯燥的工作自然更是沒興趣。常常邊聽著他講那些國家大事,邊打瞌睡。
後來,我發現西面花園中有一棵蒼天古樹,特別適合栓上搖椅。記得當時真是為自己的創意驚喜非常。派人照我說的樣子做出來以後,只要天氣好,我就坐到那上面晃盪著發呆。
他問我,那東西晃來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