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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天天在家裡悶不悶?過些日子,要不要去峂山賞賞雪景和梅花?公子朝裡事情那麼忙,大概沒有時間陪你。我看魏將軍也沒什麼事情,正好讓他護送你去。”
魏陽從北遼逃回來後,也算是將功補過。雖然在我開來,他才是天啟的大功臣,可被北遼俘虜一事的黑鍋,他是背定了。不過穆容成也算識才,讓魏陽襲了他父親魏賢的爵位定北侯,只是兵權暫時還沒有給他,說是這次他受傷不輕,讓他在京州好好療養。於是這一養,就養到了年末。
魏陽不知什麼時候,和子軒的交情越來越深厚,這半年來總往藍府跑。他因為在北遼受刑過重,右臂已經廢掉了,所以一直在子軒的幫助下學著用左手寫字。
我知道碧玉說這話的心思,只是對魏陽,我敬重他、欽佩他,也可以像朋友一樣的關心他,就是沒有男女之情,我也沒辦法。對碧玉笑了笑:“天太冷。你知道的,一到冬天我就懶的動。”我調皮的眨了眨眼,貌似認真地問:“你說我上輩子,會不會是一條蛇?”
“怎麼忽然這麼想?”
“因為我一到冬天,就總想睡覺啊,不就象蛇一樣冬眠嗎?”
她憋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還沒有告訴她我對子軒的感情,畢竟,我和他是親兄妹,這件事情說出來,她幫不了我什麼忙,反而徒增煩惱。
在北遼的那段特殊的“經歷”,我從沒有跟子軒提起過。和碧玉的事情一樣,這些都陳封在了我們的腦海裡。而子軒除了在我回來的那天,詳細問了我曾向郎昕翰說過什麼以外,也再沒問過其他的事情。
我想,在這個世界裡,女人如果嫁人時不是完壁,恐怕是浸豬籠的罪名。其實不用別人知道在北遼的事情,光是曾“淪落風塵”,這名聲已經是不好了。現在雖然已經撤了樂籍,但我這個藍家小姐仍然是乏人問津。這倒是省了我很多的事情,本來我也不想嫁人。
可子軒就不一樣了,年紀輕輕就受到聖上重用,再加上俊郎儒雅,風度偏偏。當年藍家未出事時,他就是不少閨閣小姐看上的如意郎君。現在更是不得了。上藍府求親說媒的人,我們已經應付不過來了。子軒只好藉口剛剛入朝為官,想為國做些事情,再考慮私事,把那些熱情的人們擋了出去。可他已經二十歲了,總有一天要娶妻生子,藍家的香火也總要延續下去。
我知道不能老這麼耗著。可自己的心又管不住,只期望就這麼和他天天相守一輩子,卻又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唉!真是感嘆,當個米蟲都當不痛快。
“想什麼呢?又在一個人唉聲嘆氣?”一個爽朗的聲音把我縹緲的思緒拉了回來。轉頭一看,魏陽已經大步走進了花廳。他左手持鞭,受了傷的右手,只能微彎著垂在身側。可即使如此,依然不能減掉他半分的英雄氣概。每次看到他,我總想,男兒報國當如是啊,只是不知那穆容成珍不珍惜他這個人才,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我笑:“天氣太冷,身子動不了,也就剩下腦子能動動了。要不然,我這麼吃了睡睡了吃,不就成了痴呆?”
“就算是痴呆,你也是最美麗的痴呆。”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哈!痴呆還有那麼多說道嗎?魏大哥別拿小妹開玩笑了。”我大笑著避開他的目光。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這時候子軒也進來了。
“哥,你給雪兒做主!魏大哥罵我是痴呆。”我趕緊巴著子軒的袖子告狀。
“你不捉弄別人就是好事!魏陽讓你還來不及,哪裡還能罵你。”子軒好笑地搖頭道。
“好啊,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小心本小姐加倍討回來!”
“是!小生這裡得罪了,望藍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魏某這次可好?”魏陽給我行了個禮。
我看著已經開始陸續上桌的酒菜,嘿嘿,都是我喜歡的菜。朝他揮揮手:“算了,這次就跟你計較。好餓,我要吃飯了!”也不理他們,當先坐下拿起了筷子。
“一點規矩都沒有。將來嫁到婆家,看你怎麼辦!”子軒苦笑著坐在了我的旁邊。
“那還不簡單,不嫁人行了唄!反正藍大人有權有勢,”我夾了一筷子八寶鴨絲放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養你妹妹一輩子,應該不算難事吧?”
“胡說八道!”他用一跟筷子敲了一下我的頭,我衝他瞪了瞪眼,便不再理他,繼續和美食奮鬥。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像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在這裡早就訂了親了。可我的婚事確實麻煩。聽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