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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筆下的字可比他批閱奏摺時寫的字漂亮多了,沒辦法,這些日子以來,為了節省時間,他批閱奏摺時,只要不是太重要的奏章,能少寫一字便是一字。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大臣接到的批覆,大多都是“準”、“知道了”、“酌情辦理”……
乾隆這也是沒辦法,誰讓珊圖玲阿當著皇阿瑪和永璂的面,誇自己的字好看呢?
還讓自己親自寫幾個字去教他們……
這下可好,皇阿瑪那臉一板,自己的兩腿就開始打哆嗦了,哆嗦還沒打完,那邊兒皇阿瑪就悠悠的拋下一句話來:“弘曆,平日你不是事事都效仿你皇瑪法麼,如今朕看也不用多,你把聖祖庭訓抄了來,朕和永璂一人一本,正好可以當做字帖。”
聖祖庭訓……還要拿給皇阿瑪做字帖……
乾隆頓時鬱悶了。不為別的,他做皇帝這些年來,那字是早就定了型的,說實在的,比起皇阿瑪和皇瑪法,那是差了許多的,如今皇阿瑪讓他抄聖祖庭訓。
那是能隨便抄的麼?
那得先拈香,沐浴,然後再集中精神,恭楷書之。
總而言之,這就是件極耗精神體力的事兒,如果抄的不好,皇阿瑪十有八九要打回來,到時候……哎……
乾隆嘆了口氣,他現在彷彿又回到了在皇阿瑪藩邸時那會兒,被皇阿瑪逼著練字的時節了。
就在乾隆努力抄寫的時候,吳書來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盞釅茶,喜氣洋洋的進來了。
乾隆正抄的有些犯困,見他進來,伸手接過茶來抿了一口提神,然後問:“怎麼了這是?臉上像開了朵花兒似的。”
“回皇上,奴才給皇上道喜了。”吳書來樂呵呵的跪下來說:“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回來了。”
“什麼?”乾隆一怔:“這麼快?快,快宣他們進來!”
“嗻!”吳書來忙出去了。
乾隆這下子可再沒心思抄寫什麼聖祖庭訓了,永璜回來了啊,上一世,自己因為孝賢之死,還有魏氏作怪,生生的嚇得永璜永年早逝,雖說後來追封了一個親王的位置,可說到底,乾隆這心底還是愧疚的。
後來因為在地府中見慣了後宮諸人的嘴臉,乾隆對這些妃嬪所出的子女再也沒有從前的那種感情了。
永璜也是,他的額娘早逝,又是出自富察氏,所以對他,乾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兒子,那時只想的是讓他好好的活下來也就罷了。後來為了穩定八旗,又把他和宗室子弟們派往邊關練兵。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乾隆想起前幾日珊圖玲阿同他說了以後,他特地讓永璜媳婦帶了孫兒們進宮,看著幾個搖搖擺擺的小孩抓著他的袍角問阿瑪什麼時候回來……
乾隆這麼一想,心底的愧疚越發深了。
他正想著,吳書來就挑起簾子,永璜、永璋和永珹就走了進來。
“兒子恭請皇阿瑪聖安。”
“都起來吧,”乾隆揮揮手,示意他們起身。
“謝皇阿瑪。”
乾隆看著並肩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兒子。永璜站在最左邊,中間是永璋,右邊是永珹。
永璜這些年,真是在邊關歷練出來了,送他走的時候,他還是個溫潤如玉的青年,回來的時候,站在他面前的永璜,那股溫潤如玉的感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西北苦寒之地,長年風沙和征戰中所磨礪出來的,整個人像是一把開了鋒的利刃一樣,銳氣逼人。
“好,好,好樣兒的!”滿人尚武,入關以來,八旗日漸被漢人所同化,當年十三副鎧甲打天下的英勇已經是看不見了,乾隆這次把自己的兒子和宗室子弟派出去練兵,為的就是要找回滿人身上的血性,如今一見永璜這副樣子,他頓時大感欣慰,重重的拍著永璜的肩膀說。
說完,他又仔細的看著永璜,見他比離開之前黑瘦了不少,頓時一陣鼻酸,知道他能變成今天這樣,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再想想當日生生被自己的罵死的那個永璜,乾隆頓時百感交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黑了,瘦了……”
“皇阿瑪……”剛才乾隆誇獎自己的時候,永璜還能強忍著激動,可眼下乾隆一句黑了,瘦了,頓時引得他一陣鼻酸,哽咽起來。
“好了,”乾隆見永璜這樣,自己也不好受,他用力捏了捏永璜的肩膀說:“今兒時辰不早了,朕也不多留你了,你皇瑪嬤唸叨你可有些日子了,你先去慈寧宮給她請安吧,你皇額娘已近產期,你就不用去了,朕自會派人過去說的,還有你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