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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永琪麼。
乾隆想著想著,手裡的勺子就停了下來。
永琪的額娘是愉嬪珂里葉特氏,雖然和永璜的額娘一樣,都是出身滿洲,可永璜的額娘富察氏早就過世了,而這愉嬪還活著,且還是一宮主位。若是再像從前那般,把西林覺羅氏指給他的話。
那隻怕是如虎添翼了。
可若是不給,這一屆的秀女,除了西林覺羅氏外,只怕還真挑不出能配上永琪的。
乾隆想到這兒,眉毛幾不可查的微微一動,他之後的帝王,鐵定是皇阿瑪了,乾隆可從沒想過皇位還有交給其他人的可能。
只是對於永琪這個自己一直很喜歡的兒子,乾隆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把西林覺羅氏指給永琪做嫡福晉。
只不過,大婚分府之後,若是永琪沒起那般心思便罷了,若是起了那等心思……自己便看看長一輩的叔伯裡,或是旁支親貴中,有哪一家是斷了嗣的,到時……就把他出繼了吧。
不然依著皇阿瑪的性子,若是永琪做出點什麼事來,乾隆瞬間腦補了下雍正朝,自己的八叔、九叔的下場,覺得把永琪過繼給別人,反倒是護他周全了。
想通了這一點,見粥還是溫的,乾隆又喂那拉氏喝了幾口,然後才把碗放到一邊,陪她說笑著:“朕的小十三啊,再過幾日朕就可以見到你了。”乾隆伸手覆上那拉氏的腹部,一臉憧憬的笑著。
那拉氏靠在枕上,望著乾隆的笑容,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她偶爾也曾疑惑過,從永璂開始,皇上說自己的肚子裡是男,那便是男,說是女,那就是女,再沒有說錯了的。
那拉氏想到這兒,又看著乾隆撫著肚子,一臉兒子你快出來阿瑪疼你的表情,又將那一絲疑惑壓在心底,不管怎樣,永璂和小五,都是活潑可愛,肚裡這個,定然會如皇上所說,又是聰敏可愛的小阿哥吧。
想到這兒,那拉氏的眼神越發的柔和了。
乾隆傻樂了一陣,抬起頭來,見那拉氏眼中雖有笑意,但臉色卻有些遮不住的疲憊,就牽著她的手說:“才吃了東西,你就歪著歇一會兒吧。”
“臣妾不困,”那拉氏說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倒是皇上,永璂和小五在那邊兒屋子,您還沒去瞧過吧?”
一提到永璂,乾隆的眼角頓時抽了抽,訕笑了一下說:“可不,朕就只顧著先來看你和咱們的小十三了。”
“皇上不知道,剛才臣妾在那屋裡,看著永璂和小五兒,永璂那麼小小的一個人,連筆都還攥不穩呢,卻在教小五兒練字,兄妹兩個有模有樣的在那兒你教我學的,臣妾看著都想笑。”
那拉氏一邊笑,一邊說:“剛才臣妾還逗永璂來著,說他的字不如皇上的好,說等皇上來了親自寫幾個字教給他呢。”
那拉氏這麼一說,乾隆的臉頓時僵住了。
皇阿瑪的字不如朕好……
好吧,皇阿瑪如今連毛筆都攥不穩,這個……也許是不好……
可是,珊圖玲阿你為什麼要說等朕來了親自教皇阿瑪寫字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乾隆強笑著勉強敷衍了那拉氏幾句,看她睡下了,才吩咐容嬤嬤好生照看著,然後他出了西進間,到了東進間門外。
一旁的小太監機敏的打起簾子,低聲請安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乾隆看著自家皇阿瑪穿著一身青藍色的皇子服,盤著腿,一手還抓著毛筆,轉過頭睨了他一眼。
就這麼一眼,乾隆只覺得自己好像瞬間從溫暖如春的紫禁城永壽宮一下子到了冰天雪地冷得要命的漠北苦寒之地。
皇阿瑪,兒臣是無辜的啊啊啊,乾隆心中的小人淚奔著,他看了看面向自己,穿著一身正紅色旗裝,梳著小兩把頭,同樣面無表情的抬頭望著自己的永璂,更加苦逼了,永璂啊啊,你現在是女孩子,可千萬不能學你皇瑪法那般板著個臉啊,那樣會嫁不出去的啊啊啊……
簾子放了下來,打簾子的太監看著乾隆僵硬的腳步,百思不得其解,皇上都在屋子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了,怎麼走起路來,感覺還像是剛從外面進來似的,硬梆梆的呢?
陳世倌回到家中,火急火燎的就往正房的書房跑,到了門口,他先吩咐心腹守好門口,不得放任何人進來。然後便走了進去。
一進去,裡面的人立刻從椅子上起身:“父親。”
“啊,”陳世倌應了一聲,拿起書案上的茶潤了潤嗓子,才定下神來,看了眼站在眼前的小兒子。
“家洛。”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