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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金銀錁子,並一些散碎的銀子,還有一個癟癟的,已經看不出花色來的荷包。
“這是什麼?”
“大人,這些,都是乾隆三年,高家賞給我大哥大嫂的。”
“等等,你說什麼?這些是高家賞給你大哥大嫂的?”王武狀告的是高斌,而他拿出的這些東西卻是高家賞賜給他大哥大嫂的,這裡面……林枝春幾乎是本能的察覺出這其中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聯絡到方才王武所說的他和他大哥兩家僅剩他一人……
想到這兒,林枝春忙問:“你大哥大嫂呢?”
“回大人,”王武一聽,頓時滿臉愴然:“我大哥大嫂,已經……”他說到此處,禁不住涕淚橫流:“大人那,我大哥大嫂連帶著四個侄女兒,還有我的娘子和幾個兒女,都被那高家派來的人給殺了啊!”
“你說什麼?”林枝春大驚,一家數口人全部被殺,這可是活生生的滅門慘案啊!這王武的大哥大嫂究竟做了什麼,竟引來如此橫禍?
想到這兒,他不禁又往那王武帶來的東西上掃了一眼,這一眼,林枝春立時就發覺不對來,這王武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夫,這一個農夫,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東西——他看著其中那一小塊布料,那布料一看便是極為上乘,絕不可能是王武這樣的人會有的。
到了這一步,林枝春只覺得渾身發寒,他隱隱有種感覺,這王武所狀告之事,恐怕……會是一樁驚天大案!
一念至此,林枝春登時大喝一聲:“來人!”
外面聞聲來了一名武官,進來拱手道:“下官在!”
“速去準備,本官有機密事,要即刻刑部面見尚書大人!”他說完,便回身對呆立在下面的王武說:“此案事關重大,本官也不敢自專,你就跟本官一同到刑部面見尚書大人吧!”
到了刑部,早就得了信兒的刑部滿尚書阿克敦、漢尚書汪由敦兩人已是等候多時了,待林枝春把事一說,兩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前來告狀的王武身上,命他把狀告何人,為何而告從實道來。
那王武一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五一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聽著聽著,原本還泰然自若的坐在上首的阿克敦和汪由敦兩人的臉色就變了。
這王武所言,他大哥大嫂,於乾隆二年得了高府的密令,在外聘了一位極通兒科的大夫,研製出一種丸藥來,他曾聽得那大夫酒後吹噓過,說這丸藥若是用在患了寒疾的小兒身上,再佐以數種香料,不消數日,便會要了那患疾小兒的命!
且那大夫還言道,他那丸藥所用之藥材,看上去皆是對身體有益之藥材,可若是在不同時段以香料誘其藥性,則會一步一步慢慢加重病情,直到最後,只需小小一味薰香,便可要了人命去!
阿克敦和汪由敦聽到此處,已是冷汗直冒,他們兩個已經隱隱從王武的話中,察覺出了這高家所做的事,恐怕……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往下聽去。
王武接著說,本來他大哥大嫂還不覺得有什麼,領了賞便回來了,他大嫂是個心靈手巧的,一手針線繡的極為精巧,那高家還特託了他大嫂繡了些精緻的荷包去,王武說到此處,指著方才呈上去的證物道:“當時高家送來的製作荷包的緞子,我大嫂悄悄留了一些,想著等我娘子肚裡的孩子生出來,做個荷包之類的東西給他,可誰知,誰知……”
王武說到此處嚎啕大哭:“高家,高家太狠了……連一個懷有身孕的婦人家都不放過啊——嗬,嗬嗚嗚……”他哭了一陣,又抹了把淚說:“我大哥待我極好,那大夫就住在我家裡,完成這事後不久,我大哥就照著高家的吩咐,把那大夫送出城去了。”
王武說到此處,臉上顯出一絲驚懼之色來,說誰知幾日後,就有人在京城外發現了那大夫的屍身,當時他大哥聽到這訊息以後就覺得不對勁,回來以後當即便決定把高家賞下的東西分一分,一部分交給他拿著,待到第二天一早,兩家人就先一南一北逃出京城,待幾個月後再到某地會合。
“可誰知,誰知那天夜裡,我因為吃壞了肚子,去茅房拉屎,”王武說他剛在廁所裡蹲下,就聽到後牆上似乎有什麼動靜,可當時他正忙著拉肚子,也不能出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後來他就聽到自家院子裡傳來了一聲像是被捂著嘴發出的模糊不清的叫聲。
王武說那時他一身汗毛都嚇得倒豎起來了,忙提起褲子繞到後面,往裡張望了一下,王武說到這兒,彷彿又回到了家破人亡的那一夜,說自己當時一眼,就見他大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接著一個黑衣人衝出來,照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