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099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羅怡咬著牙,這時候她的嘴裡要是有根鐵絲她準能把鐵絲咬斷,她的部下們被陷在城裡,要是重騎兵還不能成功地撕開敵人的陣線與他們會師,很可能就來不及了……烏鴉們在空中歡唱,為了即將到來的人肉的宴席,從突襲中緩過神來的敵人肯定在從城裡的各處抽調力量,設法把缺口堵上,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而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既沒有弗朗西斯也沒有珍妮那樣的氣力,可以走到重騎兵的崗位上而不拖累別人,她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過自己過去沒有抽時間親身參與戰鬥訓練!
不過,即使她能走到那個崗位上,其他人也不允許,“他們幹得不壞。”那些有經驗的將領判斷到,的確,困獸究竟只是困獸而已,他們所做的徒勞的掙扎,只是因為他們無路可逃,要是他們背後不是遠征軍的輕騎兵們而是空曠的曠野,他們早就被重騎兵們衝散了,就像他們過去在強盜們面前退卻一樣。但是,他們只是掙扎罷了,他們還在戰鬥是因為他們無法逃跑,而遠征軍的重騎兵們目標則很明確,拯救那些陷在城裡的兄弟!
但是,他們還要多久才能撕開敵人的戰線?而他們救援的物件,是否能夠活著捱到會師的那一刻?
這一切對她都是未知數。
因此,在這種難熬的心情裡,時間彷彿流淌得格外緩慢,而她彷彿能看到一個個士兵們的戰鬥——看到他們負傷、倒地、掙扎著或是迅速地——死去。
但實際上,她很難看清戰場上具體的情形,這裡沒有給主角們的燈光和慢鏡頭,有的只是被馬蹄踢得飛揚的塵土、四散的金屬和木材、皮革的碎片——有些是從雙方的盔甲上飛濺出來的,有些是從雙方的武器上飛濺出來的——夾雜在這一切裡飛舞的不僅是雙方的血還有肉——喬西就看到了一支胳膊飛過了他的面前,要不是他的頭側得快,他恐怕就會被這飛來的胳膊打個眼冒金星了。
他不知道那是敵人的還是他的同伴們的,他只是在自己的腦袋還沒回到原來的位置的時候就奮力地舉起捆綁在他胳膊上的盾牌,擋住了對面朝他砍過來的一劍,“狗崽子!”想趁這個機會讓他吃虧,沒門兒!他一邊罵著,一邊呸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可惜沒呸到對面那個狗崽子眼睛裡,太可惜了,儘管他原本也不指望能做到這一點,他的對手裝備得很好,頭盔上只有一道縫隙可以讓眼睛看到外面的動靜,要用唾沫透過這條細縫呸到對方的眼睛裡,非得有百發百中的本事不可,不過,喬西還是在心裡惋惜了一下,要是小少爺在這裡,一準兒能讓對面這個鐵烏龜變成瞎烏龜,他挑釁敵人的本事是無人能敵的——可是,他現在在哪兒呢?
必須快點解決了對面這個狗崽子不可,喬西這樣想到,他對面的這個敵人無論是身高還是體格都比他強,但是在他眼裡看來,卻只是“必須快點解決”而已。
他這種自信倒不是毫無來由的,誠然,他的對手擁有很好的武裝——穿著從頭到腳的鐵甲,騎著的高頭大馬也披著馬鎧——當這個膀大腰圓的騎士騎著野牛般高大的坐騎衝向喬西的時候,彷彿一堵城牆化身為人朝他衝過來一樣——沒有經驗的人,老早在這堵城牆壓過來的時候就會嚇得朝兩邊退,不逃跑也要給自己找個容易些的對手了,但是,喬西可沒有被這堵牆所挾帶的威勢嚇倒。
“你的個子是不矮了,論起來,胳膊也夠粗大的,可是要殺人,光是長得跟棵橡樹似的還不夠哪!”喬西就是這樣看待他的對手的,他沒有硬接對手的攻勢,而是巧妙地操縱著自己的戰馬和對方周旋,是的,騎士的戰馬並不僅僅是馱著戰士上戰場的作用而已,有需要的時候,戰馬可以幫助它的主人躲避對手的攻擊,甚至幫助它的主人發起攻擊——戰馬都受過踢、踩踏和咬的訓練,就像它們都受過在巨響中鎮定自若的訓練一樣,若不是如此,這些馬就不能上戰場了,戰場上可沒有悠揚的調節身心的小夜曲,這裡有的只是金鐵交鳴、人和馬的垂死慘呼,有時候還會有帶著火的箭或是石頭破空而來,神經纖細的馬和神經纖細的人一樣,都不該上戰場。
喬西的馬就跟他本人一樣,比他的對手整整小一圈,可是這匹馬也受過良好的訓練,它就像鬥牛士的坐騎閃避公牛的襲擊一樣,靈活地躲避對方連人帶馬的撞擊。當然,對方在馬上依然可以做出各種動作來攻擊喬西,但那樣的話,他就不能借助馬的力量了,對喬西的壓力也就小了很多。跟戰馬一樣的良好助力還有他的鎧甲和武器,這都是他最新得到的,在紐斯特里亞全軍當中也稱得上是一流的裝備,因為他原是遠征軍總指揮的近衛官。他知道他的新鎧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