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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將他看到的一切都詳細地報告給了公爵,據他所見,那個僭稱女王的年輕婦人,是不能輕易地把她作為一個只是遇到了死耗子的瞎貓看待的,誠然,她是趁著王室流亡的時候篡奪紐斯特里亞的王位的,但是,那支曾經逼迫正統王室流亡的野蠻人大軍似乎已經和她對決過了,而且著實地吃了苦頭,首級和俘虜都到處給人看過了,阿布就是親眼看到的人群之一。他又說,據他所知,首都阿羅納埃爾的市民們已經因此給她加上了“蠻族驅逐者”的頭銜——至少,從阿羅納埃爾到圖爾內斯特的旅客們都這麼說。一個擁有這樣頭銜的婦人,是很難想象她跟普通的閨閣婦女一樣,是斥喝就能擊退的,不能憑著過去固有的印象傲慢地以為,等獅子回家,只消吼上兩聲,猴子就會嚇跑了。
“她並不是僅僅憑著狂妄自大和國內無人就做上女王的,她是知道怎樣打仗,手下也確實地有一支效忠於她的軍隊的。而且他們的訓練和裝備都不錯,不是隨便拉來充數的農民。這支軍隊不崩潰,她是不會甘心把王位交還給正統國王的。”
“有哪些貴族支援她呢?我們希望從您這裡得到確切的名字,以便說服他們拋棄那個作惡的婦人。”烏爾裡希公爵身邊的一個親信問道,公爵讚許地點了點頭。先前,大修道院送來的信裡說,有個叫布拉德男爵夫人的巫婆,誘惑了一些人跟著她,憑藉邪惡的魔術,趁著國內空虛的時候奪取了王位,這話沒有使得公爵當一回事的原因就是信裡並未舉出這個年輕女人背後有什麼有勢力的貴族的名單,而一個區區的男爵夫人算得了什麼呢?他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把精力更多地放在他外孫女的婚禮上而不是放在對付紐斯特里亞的新政府身上。
兩個科洛姆納伯爵戰敗的訊息,才使得他重新審視起大修道院送來的信件了,但是,信件裡面充斥著不可思議之事,像新政府向全國的農夫派出了掃盲的教師這類,而且又不乏大修道院自己的私心,例如不談男爵夫人手下究竟有多少軍隊,只是一味地說只要正統王室迴歸,偽稱女王的人和她的手下必定土崩瓦解,這些看起來不像真的敘述和有意誇張的敘述混在一起,讓公爵和他的手下們都只明白了一件事,要是憑著這書信作為情報去打仗,他們倒不如倚仗聖書的指引去打仗了。
他們又詢問了一些朝聖的旅客和商人,無奈這些人或許曾經當過兵,但是他們在軍隊裡是受命令而不是發命令的人,他們對煥然一新的街道的印象比新女王朝臣的名字深多了,有些人倒是能舉出五十個甚至更多的具體辦事員的名字,但是除了原圖爾內斯特主教外,公爵等人沒有聽到任何熟悉的,他們知道來自哪個家庭,和流亡王室有哪些千絲萬縷的血緣關係的名字——簡而言之,他們還是不知道哪些貴族在支援這個可惡的女人,提供她武力支援。這樣,他們就找不到說服的物件了,而他們原是準備用正統的名義、教皇的赦令以及財物的賄賂叫那些叛逆的貴族轉回來支援正統王室的,這是各國內戰中常用的路數,他們現在卻無法使用。
阿布對這樣明智的問話也感到很愉快,顯然,公爵和他的親信已經正確地判斷了敵人的力量,沒有陷入他害怕他們陷入的那種傲慢自大里面,那種傲慢是曾經讓許多君王變成小丑的:“我恐怕大人們不能相信我的話。”他說。
“你只管講。”公爵被他的態度引發了好奇。
“並沒有哪個貴族在支援她。”阿布得到准許後,就說出了他的猜測,這句話在公爵的親信裡引起了一些鬨笑,一個完全由平民組成的統治階級,這怎麼可能呢?公爵本人卻沒有笑:“哦,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重要的情報的呢?”
“我替我的僱主送貨到圖爾內斯特的時候……”阿布把他所打聽的海軍的情況報告出來,“他們全部都出身於農夫和漁夫的家庭,他們挑選軍官是看才能而不是看他的父親,他們說,國王和貴族都是耕地的亞當和織布的夏娃生出來的,所以軍官是擁有耕地的父親和織布的母親,是與擁有公爵的父親和伯爵的母親一樣光榮的事情。”
“大逆不道!”公爵的親信們被這種可惡的言論弄得大大地生起氣來,公爵卻說:“她手下的軍隊都是這樣的蠢人的話,她又是怎麼擊退來犯的北方人的呢?”
“那些蠢人都相信她,他們告訴我,圖爾內斯特的主教替他們畫了上陣的符,所以,他們打仗的時候就不害怕了,大人,蠢人是有蠻力的。”
“我們也有主教,叫他們給我們畫一些。”公爵立即命令道,他不能讓自己的人在這方面有疑慮。然後,他繼續詢問紐斯特里亞的情況,“雖然如此,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