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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詞得到了,但是任何人都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
第一個問題,就是這份口供是否真實,的確,拷打的刑具那是常人一看就要發抖的,往往朝犯人們前一丟,許多人不等上刑就招認了,可是在這樣的拷打下,也有普通的窮老太婆一直熬到嚥氣,眼前這個身強體壯的兇徒,未必說的就是實話。這年頭又沒有測謊儀,兇犯說的是否真實,除了他自己和幕後的主使,沒有人能確鑿無疑的肯定。
“他說的是真的嗎?我覺得還是要再拷打一次,居然膽敢在神聖的大教堂裡對小孩子下手!這種人我是不信他肯說實話的。”
這個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獲得了好幾個人的高度贊同,然而,也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再拷打萬一死了呢?”
令羅怡吃驚的是,提出這個反對意見的是傑生,她一直以為,在如何對付教皇特使的時候提出客店放火,後來又率眾上陣殺人的傑生,是個可以和仁慈的,兼職屠夫的圖爾內斯特主教有一拼的心黑手狠的角色,他原是不在乎敵人性命的,這次居然替這個兇犯求情了!
“他死了,我們就沒證人了,”傑生闡述他的反對意見,“能指使一個人在神聖的大教堂裡刺殺一個小孩子……他的幕後主使肯定不是一般人!這種事情不是十個,二十個金幣能辦到的,我認為我們必須留著這個證人的活口!而且,我認為,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哦?”羅怡本來便不支援繼續拷打,但是她想的是換一種辦法取口供而不是判斷已經取得了口供,現在,她想知道傑生為什麼作出這種判斷:“你這樣認為的理由是什麼?”
“我問過當日所有和那個人接觸過的人,”傑生拿起了一疊紙條,在半空中揚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很好地說服了聽眾。“他們都說,那人自稱是凱撒里亞人,有個遠房表姊叫瑪拉的,多年前陪嫁費舍爾伯爵小姐——就是您。現在的男爵夫人到了布拉德領地,他此來是想投靠表姊。”
傑生說到這裡,看了看男爵夫人,夫人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對此他有點驚訝,其實,羅怡根本沒聽過瑪拉這個名字。
其他人更加不知道瑪拉是何等人也,他們都一臉茫然地聽他繼續說。
“這個瑪拉卻不是犯人信口胡編的,”傑生皺眉道,“她的確是陪送夫人的陪嫁侍女。但是她在到布拉德的第一年就生病過世了——所以我們誰也沒見過她,我們只知道夫人的侍女是瑪德琳,其實她是在瑪拉死後由前男爵送給男爵夫人的。”
在座眾人都點點頭,的確,他們誰也不知道男爵夫人先前還有個叫瑪拉的侍女。
“諸位。我們都不知道夫人有過一個叫瑪拉的侍女,而他卻知道。區區一個陪嫁侍女不是值得記載的事情,除了夫人的孃家,有誰能打聽到這麼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呢?”
“也有可能,這個犯人的確是瑪拉的親戚,只是被別的什麼人僱傭了,然後順便汙衊一下夫人的繼母呢?”主教問道。“區區一個陪嫁侍女的名字的確不為人所知,但也不是什麼機密,有心人不用費什麼功夫就可以問到。”
“是的——但是這個侍女是凱撒里亞人,來自夫人母親的孃家,而這個兇犯——自稱來自凱撒里亞,實際——卻來自裡烏德。”傑生說。“他的口供,還有我找的兩個裡烏德人辨認,都確認他的口音的確是裡烏德——夫人的繼母是裡烏德人。”
“那也可能只是巧合,或者有意為之的偽裝……”
“沒錯,”傑生搖搖頭。“這點證據不能作為鐵證,它們只是側面反映了兇手的身份,他知道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讓我們從另外一個方面想想,顯而易見,兇犯行刺的目標是年幼的男爵,他甚至不知道抱著小男爵的是男爵夫人,以為她是個保姆(她穿得太樸素而且沒有戴首飾),以小男爵的年齡,不可能得罪什麼人到這種地步,即使觸犯法律也要僱人來殺他。幕後主使的目的是什麼?搶奪領地?錯了,我們都知道,即使他們這次成功了,安娜小姐是第二位的繼承人,領地的所有權還在前男爵的孩子手裡,不會轉移到其他親族那裡去。”
“的確,和科洛納姆以及其他許多國家只有男性子嗣可以繼承不動產的法律不同,在我們紐斯特里亞,女性擁有在她們兄弟之後的地產繼承權。”主教說道,“殺死小男爵,領地不會轉移到遠親那裡去,但是幕後主使如果再次行兇呢?”
“有誰在如此明顯的惡意下喪失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還不好好保護的呢?況且孩子們的親生母親還在。”
眾人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