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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娜娃託擔心的事情是真的。他們生活的這個世界非常、非常接近“上帝之臉”,比這個星系中的其他任何衛星都近。據阿夫塞的觀察,沒有哪一顆行星有距離這麼近的衛星。
一天晚上發生了一場小地震,第二天還出現了幾次餘震。
計算資料明擺在那兒,搖晃的地面也證明了這一點:這個世界確實是不穩定的,在不久的將來的某個時刻,它很可能會分崩離析。關於岩石強度,他還記得一此資料,但他必須去宮廷圖書館查詢有關地震增加頻率和嚴重程度的記錄,以證實自己的記憶。憑他現在的記憶,他估計,作用於這顆衛星的分裂力量大約會在二十代之內把它撕成幾塊。有了這些想法,這次旅行愉快不了。
第十八天,他穿過了一座新修的橋。這座橋是碎石砌的,橫跨在一條河上。詹姆圖勒爾省和阿杰圖勒爾省的分界線就是這條河。
當天晚上,他到了一條克雷布河的支流,加入了一夥流浪音樂家的隊伍。這些人乘著木筏順風漂流,隨身帶著很多樂器,有絃樂器,也有銅管樂器。音樂家們允許阿夫塞和他們一塊兒旅行,交換條件是路上給他們講講首都的故事。但過了一夭,條件改了:阿夫塞不能在他們練習的時候唱歌。他們把阿夫塞帶到了他出生的卡羅部族,音樂家們繼續向前漂流,阿夫塞祝福他們一路平安。
重逢充滿歡樂:和育嬰堂的同學聚會;在商業廣場講述他的首都經歷。這也是一段休整時期:從戴西特爾號上漫長的航行中恢復過來;想想回到遠在天邊的首都後如何與薩理德相處。
自從拉斯克宗教興起以來,世界被分成八個省,每個省都有自己的統治者。拉斯克宗教占主導地位,但古老的魯巴爾派系仍然是個重要宗派。
根據傳說,從前有五位創始獵人,魯巴爾、卡圖、霍格、貝爾巴和梅克特,每一位都有自己的獵隊。每人都用手語來指揮他們的獵隊成員,就像阿夫塞第一次狩獵時特特克絲所做的那樣。十根手指分別代表獵隊中的十個獵人。
後來,這十個獵人中的每一個又都建立了他或她自己的獵隊。五個最早的獵隊,每一個獵隊都有十個獵人。每個獵人又建立一個自己的獵隊。這樣一來,“陸地”上的獵隊就有了五十個。
這五十個獵隊逐漸發展,派生出許多小團隊。每個團隊都知道他們的譜系。舉例來說,卡羅部族就可以追溯到馬爾—斯納克這一支,他是當初組成貝爾巴獵隊的十個獵人之一。
“獵隊”這個詞至今仍然用來指任何獵人組成的團隊。但“部族”這個詞指的是整個社群:獵人、工匠、醫生、教師、學者、祭司和管理者,年輕人和老年人。
卡羅是阿夫塞出生的部族。他的父母很可能仍然生活在這兒,雖然他不知道他們是誰。他懷疑帕司·德拉沃是他的親生父親,因為他們兩人看起來有些相像:耳洞比常人稍微偏低(或者說,前額稍微偏高),尾巴下面都有不尋常的斑點。
但這無所謂。在他離開家鄉、和迪博交上朋友之前,阿夫塞從來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王子知道誰是他的母親(還有他的父親特瑞格瑞,他在阿夫塞到首都後不久便死於一次狩獵)。皇族!這是一個知道自己的血緣譜系,知道誰是兒子、女兒、父親、母親、祖父和祖母的群體。皇族——拉斯克先知的直系後代。
薩理德曾經挖苦地說他是“遙遠的卡羅部族最值得驕傲的兒子”,這是事實,從某種意義上說,孩子是整個部族的孩子,而不是某個個人的。就說老特普·特爾多格吧,阿夫塞顯然和他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他面板的顏色比阿夫塞的淡很多,眼睛也靠得更近。但他一樣將阿夫塞看成他的兒子,覺得自己有責任看護他,照管他,教育他。他這種態度和德拉沃完全一樣,和阿夫塞血緣父親的另一個候選人雷傑·塞爾克也完全一樣。
所有村莊都以保護孩子為基本原則,卡羅部族的村子也不例外。育嬰堂,即社群託兒所,坐落在村子中央,那裡是離出沒不定的野獸最遠的地方。
育嬰堂周圍是稀稀拉拉一圈帳篷和建築物,住在這裡的都是不經常外出狩獵的人,如學者、藝術家和商人等。部族的主要獵手住在這一圈之外,經常不在。這此人負責防禦,給全體部族成員帶來獵物。
阿夫塞的首次狩獵發生在首都,如果是在他自己的部族,狩獵前的訓練就會包括參觀育嬰堂。這道程式是為了讓他明白昆特格利歐恐龍外出狩獵、常常死於狩獵的目的何在:保護未來,撫育年輕一代。
其實,就算在首都,要不是他的首次狩獵的時間太倉促,人家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