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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到其他地方去。這個區域空出幾千日之後,另一個部族又會來這裡駐紮。
奇數天的黎明後不久,卡登和阿夫塞來到村裡。經過長途跋涉,兩人塵土滿面。他們一路上捕殺了一些獵物。在去見瓦博—娜娃託之前,阿夫塞找到一條小溪,洗了個澡。
娜娃託的工作間從前是霍格——五個創始獵人中的一個——的神廟。神廟的房間大多已經無法居住了:屋頂倒塌,支撐牆也變形了。但有幾間房子仍然可以使用。
卡登沒有指明娜娃託究竟住在神廟的哪一間屋子,阿夫塞不得不把鼻口伸進三個房間裡仔細尋找。第一間房子裡是一個體積龐大的老年婦女,正在製作外科手術用的金屬器材。阿夫塞知道,這些器材暢銷整個“大陸”。第二間裡有一個可以移動的小櫃子,顯然是印刷檔案用的,工作臺上堆滿金屬字模。第三間更古怪,裡面有兩個年輕男人,敞口玻璃缸裡放了上千只蜥蜴。可能是在研究某種生物。
兩個小夥子替阿夫塞指點娜娃託的房間。“穿過獻祭坑,就在你右手的最後一間。”阿夫塞走下通道,陽光透過天花板的裂縫射進來,落下一道道斑駁的影子。
一路上,他注意到牆上有不少陳舊的壁畫,依然清晰可見,描繪的都是古代的狩獵儀式,以及——阿夫塞顫抖起來——某種似乎是以同類為食的筵宴。
娜娃託不在。她的辦公室相當小,遠遠小於飼養蜥蜴的那間屋子。房間裡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平底盆,它使阿夫塞想起寶石商用來打磨寶石的某種用具。一堵牆上斜靠著一面面大玻璃,阿夫塞從未見過透明度這麼好的玻璃。另一堵牆是裝得滿滿的書架,上面的書排列得整整齊齊。
很多書都是最新的,出版日期很近。但有一些比手抄本還古老。一看之下,阿夫塞的尾巴不由得一跳。娜娃託有一套完整的薩理德的專著,《關於行星》,用珍貴的克爾巴皮包裹著。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吼。他下意識地張開爪子,一個急轉身。拱門口站著一個女性,比阿夫塞大五千日或六千日,面板上滿是黃色斑點。生活在山區的恐龍常常長著這種斑點。
阿夫塞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冒失。擅自進入別人的房間,還看了別人的書,這是侵犯他人地盤。
他一彎腰,深深行了個禮。“請原諒。”他說,“你的房間太吸引我——”
阿夫塞本來打算解釋說,他把這個古老的、被遺棄的廟宇當成了一個開放的地盤。但他覺得這麼說會使自己的處境更糟糕,只好艱難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是瓦博·娜娃託,對嗎?那個玻璃工匠?”
女人的爪子仍然完全張開著,嘴巴也張開了,露出鋸齒狀的牙齒。“我是。”停了一會兒,“你找我幹什麼?”
“我從很遠的地方來——”
“你的家在哪兒?”
“卡羅部族,最初是——”
“卡羅部族離這兒不遠。”
“但我現在的家在首都。”他把鼻口轉向書架,“我是塔科·薩理德的徒弟。”
娜娃託的爪子唰地收了起來,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薩理德的徒弟!造物主的蛋啊,快請進!”
阿夫塞輕輕磕磕牙,“我已經進來了。”
“那是,那是。我反覆讀過你老師的書。他真是個天才,你知道——一個真正的天才!在他的指導下學習,多麼讓人高興啊。”
阿夫塞知道自己的鼻口會使任何哪怕是出於禮貌的謊言暴露無遺,於是只是微微擺了擺腦袋。
“你來這兒幹什麼,小夥子?從首都到這裡,路相當遠啊。”
“我在朝覲。我們的船停靠在這兒不遠。”
“朝覲船不會到西岸來。”
“但我們的船是這樣。呃,這是一次不尋常的朝覲。所以我想和你談談。是關於你的望遠器。”
“你怎麼知道我做的儀器?”
“我是和克尼爾一起航行的——”
“克尼爾!那個脾氣暴躁的老怪物!看在先知爪子的份上,他對我的儀器感興趣?”
“他說,你的儀器對航行非常有用。”
“那倒是。”
“但它還有其他用處。”阿夫塞說。
“哎呀,確實是的。只要獵手們不要對它存有愚蠢的偏見,它可以使狩獵發生革命性的變化。還有——”
“還有占星學。”
娜娃託高興地把牙齒磕得山響,“這麼說你試過了?用它觀察過天體?”她的尾巴歡快地上下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