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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每個職工兩百塊紅包外,還有近萬塊的剩餘,如果打點範圍縮小的話,應該勉強可以對付,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今天是年三十了,要抓緊去辦。找到任傑候才得知,他已經把事情已經辦完了,用了二萬塊錢。劉子翔當即臉就黑了。
事情明擺的,任傑候手伸過界了,而且有那麼一點欺人太甚的味道,錢是劉子翔死皮賴臉去弄,人情是他給做了,更主要的是,剩下的錢不夠給職工發放每人兩百塊紅包了。任傑候也知道這樣有一點過分,但他吃定劉子翔不敢嚷嚷,打點上面你有意見,傳出去,上面的人不咬牙切齒才怪,至於職工的紅包,你是站長,你去向職工們交代,跟我沒關係。
劉子翔黑著臉回到站長室,打電話叫來張雅紅和奕輝,令張雅紅將車站小金庫移交給奕輝管理。
張雅紅把求助目光投向聞訊進來的任傑候。雷宇貴低頭坐在辦公桌前,不敢介入這場站長和支書之間的較量。
“這是什麼意思?劉站長,大過年的,有什麼事過幾天再說吧!”任傑候打哈哈。
“張領班事務多,應該給她減輕一點負擔。”劉子翔冷冷地說。老子不嚷嚷,換人總可以吧?你想架空我,也太低估了我的智商。
“劉站長,這個事是不是召開站務會討論下再定。”任傑候搬出他以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法寶,攔截劉子翔的突然襲擊。站務會的成員是他的舊部,大部分的人都習慣聽命於他,舉手否決這個提案,是輕而易舉的。
“不必了。這種事用不著集體討論,我站長能夠作主。”劉子翔不理那一套,他對臉色惶恐的張雅紅道:“現在就面對面跟奕輝交接。”
任傑候自知理虧,不好發作,臉色陰沉著出去了。人家不嚷嚷,但把不聽自己使喚的人換下,證據確鑿,理由充分。他萬萬沒想到劉子翔會來這麼一手,不惜得罪車站地位非常重要的貨運領班。這傢伙不可理喻,根本不在乎把別人推向自己的對立面。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任傑候反覆思考,琢磨如果反擊。
貨運領班的位置很微妙,在車站,它與值班員一樣屬於工序小組長,就其生產地位而言,不及值班員的權威性和重要性,但它是貨運的經手環節管理,與貨主打交道,掌握或緊或松的靈活尺度,有著直接的經濟作用,所以隱隱的比值班員地位要高,是車站車站最想掌握和最不願得罪的人。如果車站想進行某種灰色收費專案,貨運領班可以在貨運管理的模糊環節提供可行性的操作指導;再如果你站長有個朋友需要發車皮,想盡可能予以照顧,逃避某些可操作的運輸費用,或者在程式上儘可能方便快捷,這個時候,貨運領班就能夠給予很大的幫助。這些操作都上不了檯面,必須暗中進行,貨運領班的作用可想而知。
張雅紅萬分不情願地與奕輝辦理了交接,賭氣地離開了。
奕輝彙報:“帳上還有八千多塊錢,包括昨天電廠的五千塊協助費。”
雷宇貴與張春華相互看了一眼,表情各異。他們知道這些錢的來路,也知道是準備給大家發紅包的,揹著車站行政主官把兩萬多塊錢用掉,確實欺人太甚。
他媽的,夠狠的!劉子翔恨恨地暗罵,他思忖著只能退而求其次,道:“你按每人一百塊錢去安排紅包。”又吩咐張春華,“你帶奕輝去街上,給每戶退休職工和職工遺孀買一袋大米、一桶植物油送去。人家退休了,別讓人家太覺得人走茶涼,世態炎涼。”
“好!我一定辦好!”張春華起身道。手頭沒有錢的工會主席,什麼都不是。他感覺這個站長在讓自己提升威信。這樣的好人,換任傑候是不會讓自己做的。
看見張春華和奕輝屁顛屁顛地去了,雷宇貴憂心忡忡地想,這一傢伙就拉走兩個,站務會黨政工團加班組長一共十個人,任傑候的絕對優勢就慢慢會被消解,他一手遮天的時代眼看就將過去。雷宇貴見過任傑候從前是怎樣架空黨支部書記的,現在輪著人家來架空他了,他能善罷甘休嗎?一個老狐狸,一個土匪,以後車站會很熱鬧。
爆竹聲中辭舊歲。年初一,來拜年的單位和貨主們絡繹不絕,鞭炮齊天、祝賀聲聲、獅舞龍騰的,好不熱鬧。辦公樓前的坪上,鞭炮紙屑都足足有寸把厚。
每年初一,與車站打交道的有關企業和貨主都會來拜年,這種慣例實際上顯示出資源配置瓶頸狀態下的無奈。
電廠張主任帶著他的舞龍隊剛走不久,永寧煤礦銷售科就帶著舞獅隊來了,帶隊的是一個主管副礦長。舞獅隊在車站辦公樓下舞了好一陣子,才往家屬區去了。副礦長跟銷售科的主要人員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