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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和磨人的,大廳唱歌就是這樣,麥克風在幾個臺子輪流轉,輪一次著實需要一點時間,劉子翔就喜歡這個味道。KTV就像喝白酒一樣,不能一個勁不停地牛飲,得悠著點。慢慢品味。唱歌跟練歌不一樣,要有人欣賞而不是奉承,也要學會欣賞別人。這個世界是互相的。
大廳裡有一個小舞池,迷離的燈光下,有人漫舞。在輪歌當中,胡蓉芝邀劉子翔跳一曲,李麗珍也邀雷宇貴跳了,男多女少,明顯分配不過來,有一個著淺藍色冬衣的女人單獨坐在一個角落很久了,估計在等人,但等的人遲遲沒見露面,顯得很落寞。張春華自告奮勇過去請她跳舞,被婉言拒絕了。
一曲跳下來,劉子翔才清楚自己的舞步已經很生疏了,在香花嶺車站呆了五年多,退化了許多功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自己都快成呆鳥了。
在胡蓉芝的積極倡導下,大家又喝了一通酒,李麗珍邀劉子翔跳了一曲。之後,劉子翔就再也不肯跳了。兩個女人與五個男人的不等式難以分配。張春華被藍衣女人拒絕後,慚愧不已,回來與奕輝嘀咕,奕輝也不信邪,找個空子,也去邀請她,他過去做了一個電視上的紳士動作,彬彬有禮道:“小姐,我能請你跳一個舞嗎?”
藍衣女人搖頭,道:“不好意思,我不想跳舞。”
奕輝還想說什麼,藍衣女人把目光投向它處,愛理不理了,他只能訕笑而歸。張春華幸災樂禍地笑了,與奕輝親切握手。倆人交頭接耳,交換被拒絕的心得體會。
接下來是風姿綽約的李麗珍唱《獨角戲》,她將許茹芸的韻味模仿得惟妙惟肖。坐在舞池邊一張高高的轉椅上,一束燈光打在她的側身,她柔聲地唱……
胡蓉芝在一邊悄悄向劉子翔將李麗珍的狀況作了簡單解說:31歲,性情幽雅,離了婚,帶著一個5歲的女兒。如果有合適的男朋友,麻煩幫忙介紹一個物件。
“就她這樣的天姿國色,還需要有人作媒?”劉子翔笑嘻嘻的,“想親近她的男人絕對是層出不窮。”
“什麼話?”胡蓉芝討厭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 “你以為人家是殘花敗柳,隨便糟蹋?”
“我可沒這意思。呵呵,你不要誤會。我是說她漂亮,自然有很多人喜歡。”劉子翔道起身去了服務檯,買了一束鮮豔的玫瑰花。一曲歌畢,他走到李麗珍跟前,獻上花,“好!唱得好!”
“謝謝!”李麗珍接過花,優雅地致謝,頗有舞臺風範,全場雷動。
李麗珍捧著花顯得既激動又羞澀,坐回在沙發上忸怩,眼睛時不時地瞟向劉子翔。胡蓉芝看了這情形,心裡嘀咕:男人沒幾個好東西,知道人家離異了,就想趁虛而入。什麼玩意?
胡蓉芝又要倒酒,“我來。”李麗珍搶過瓶子替她倒。她倒得比較秀氣,女人半杯,男人大半杯,有意無意地給劉子翔倒了這兩者之間。
胡蓉芝揚手搶過酒瓶,將劉子翔的杯子添滿,道:“一束花就把你給收買了啊?真沒出息!”
李麗珍澀笑著輕錘了胡蓉芝一下,燈光朦朧,看不出她臉紅了沒。
劉子翔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用從前在歌舞廳見過的招數如法炮製,並沒有特別的意思,也沒覺得不妥。只是沒有考慮到寂寞的女人很容易被打動,一個關切的眼神、一個微笑、一把雨天撐在她頭頂的雨傘,這些漫不經心的事都可能在她們心底的湖水裡激起久久不能平靜的漣漪。
不舒服歸不舒服,眼前這尊菩薩不能得罪。胡蓉芝按捺住滿腔鄙夷,用手肘了肘身邊的劉子翔,端杯喚道:“劉站長,來,敬你!”
劉子翔欠身抓過圓几上的酒杯,二話沒說一口悶了。加冰的乾紅滑進喉嚨,有點澀、有點酸、有囫圇吞棗的感覺。其實,乾紅葡萄酒無需冰鎮,最好在12…16℃的溫度內品嚐,酒也不要斟得太滿,約紅酒懷的3分之1即可。喝的時候,輕搖酒懷讓酒接觸空氣,散發香味,乾紅除了葡萄酸味還有橡木桶味、果味、淡香草味、甚至皮革味,醇舊與香氛渾然成一體,透出獨有的成熟韻味,細嚼其酒果氛香,入喉可感覺酒質芳香而帶濃郁,靈透醇和,唇齒流芳。
優雅生活不僅僅需要錢,還需要氛圍,需要學識和薰陶。劉子翔寂寞地想。這一堆人喝啤酒一般地大口大口喝著乾紅,是不是暴殄天物啊?
胡蓉芝也在想,要用怎樣的辦法才能抓住身邊這傢伙,為自己今後的木材運輸大開方便之門?常規的吃吃喝喝能起作用嗎?
李麗珍用牙籤在果盤裡戳了片梨子遞給劉子翔,笑盈盈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