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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覺得醫院裡的氣味是一種死亡的氣息。”我說這話的時候不禁想起了那件塵封已久的童年往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可是醫生說你還需要繼續輸水啊!”
“沒關係,我樓下也有診所,輸水還是沒問題的。”
見我執意要走,小米無奈之下只有幫我辦理相應手續,輸水結束後就陪我一起走出醫院大門。
“頭兒,你別開車了,我送你回去。”小米不由分說地坐在主駕駛的座位上,我笑了笑,由得她去。
車到了珠江新城後,小米想了想又拐回體育西路,在天河城後門找地方停下,然後匆匆跟我說了聲“頭兒,你等我一會兒。”就下車一溜煙跑了出去,我看著她的背影和因為奔跑而甩動的馬尾巴辮子,不禁微笑起來,並在瞬間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我覺得自己已經老了。
過了沒多久,我看到小米拎著幾個沉甸甸的JUSCO(吉之島)的塑膠袋走過來,我為她開啟車門,她把東西堆到後座上,氣喘吁吁地坐上來,嘴裡念念叨叨:“給你買了幾袋灣仔碼頭的餃子,韭菜豬肉餡兒的;幾瓶都樂的果汁;還有些水果,還有幾本雜誌,估計這幾天你是不會出門了,可不敢太湊合。出差一週了,估計你冰箱裡要麼沒存貨,要麼也過期了……”
車重新駛回了珠江新城,很快到了我住的地方。到了停車場,小米看看我,跳下車:“男女授受不親,我就不送你上去了。頭兒,你保重啊,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說完笑嘻嘻地轉身就走。
我叫住她:“小米,謝謝你。”
她做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謝什麼?我是你的助理嘛,你是我老闆,我的衣食父母啊!”做個鬼臉,施施然走掉了。
我拖著乏力的身軀回到家,覺得腹中空空,但是也沒什麼胃口,於是就煮了幾個餃子勉強吃了下去,但是沒多久,我胃裡就一陣翻湧,衝到洗手間,吐了個翻天覆地。
我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躺回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夢裡依稀聽到手機和座機輪流響個不停,可無論怎樣掙扎,就是無法醒來。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暮色沉沉,原來已經是黃昏。可我感覺彷彿已經過了很久,我掙扎了一下坐起身來,覺得有些頭暈,然後開啟電腦瀏覽郵件,我驀地發現,原來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也就是說3月2日。難道我已經昏睡了20多個小時?
我回身檢查了自己的手機和座機,翻閱著大量的未接電話,可是我居然一個也不想回。我很疲倦。
那天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華總的電話,他告訴我:“內部訊息啊!現在大的醫院系統都有內部通知,目前有一種很奇怪的病症,症狀是乾咳、發燒不退、渾身痠痛,表面看來很像普通的發燒感冒,實則不然。治不了,已經死了好幾例了。最近少出來吃飯,小心點!”
我一邊聽,一邊摸著自己滾燙的額頭,一邊控制不住地咳了幾聲,覺得手足冰涼。
2003年3月2日的深夜,我一個人躲在床的一角,用被子裹住自己滾燙的身體,渾身發抖,心裡充滿了恐懼。
15
再次醒來已是日上高竿,時近中午。我感到胃已經空的像是兩層皮在摩擦,生疼生疼。
小米打了很多電話過來,我撥了回去。電話接通後,小米的聲音激動得有些發抖卻又壓低得近乎沙啞:“頭兒,你沒事兒吧?嚇死我了!”說著說著,居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頭兒,現在到處都在傳,說是有種奇怪的病,說的症狀,症狀……”小米哽咽著找不到措辭,說不下去。
我故作輕鬆地接過話來:“跟我的症狀一樣是吧?”
小米說:“馬胖子個賤人,要我告訴你他批了你半個月的假,要你在家好好休息。什麼嘛,分明是怕你會連累他!還說不準我們去看你。”
我笑了:“本來也不會有誰來看我,他多慮了。”
小米在電話那頭大聲起來:“誰說的?!頭兒,我一會兒下班就去看你!你肯定都快餓死了。”
我厲聲制止了她:“不準來!誰都不準來!”
小米聲音尖利地:“為什麼?我不怕!”
“我怕!我怕我現在的樣子不帥!”我聲音緩了下來,開了句玩笑。畢竟,女孩子。
小米聽了這句話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然後又哭了起來:“那你也不去醫院,這樣下去怎麼行呢?”
“我已經退燒了,還去什麼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