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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鯉兒需要藉此來平復情緒。
蟾名雖然劇毒難忍,但他仍是識相地沒有出聲打擾。一時間,這片樹林外出了蟲鳴鳥叫,再也沒有別的聲響。
就這樣過了好半天,安鯉似乎才好不容易壓抑住了情緒。他的身子輕輕一顫,深呼吸了幾下,終於緩緩抬起頭來。果不其然,他那白皙的臉龐上此時淚水盈然,一片溼潤。
雖然止住了哭泣,但他的情緒似乎仍然有些激動。他一邊嗚咽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恩公,嗚嗚,你為、為什麼要替我擋,嗚嗚嗚,都是我沒用……”
見他自責又惹人憐的模樣,付行之不禁動容。
瞥了一眼地上的血珠,付行之頓時有了主意。他將血珠拾起,指著它微笑道:“小鯉兒,怎會沒用呢?!小鯉兒的這顆血珠不是保護了我嗎?”
“可是我差點讓恩公死了。”安鯉垂著頭,一臉頹喪。
付行之臉色一動,“本少不是說過我不會有事的嗎?我自是知道血珠會保護我不會有事,才會那樣做的。”
“真的?”嗚咽聲停頓了一下,安鯉稍稍抬起頭來,似是有些不相信。
付行之眼神一閃,卻仍是笑著道:“自然是真的,你家恩公我何時騙過你?”
安鯉這才鬆了鬆手,被淚水迷濛了的雙眼還有些模糊,但他還是看清了付行之手中的物什——一顆斷了繩鏈的血珠。方才與那股妖氣相撞,吊著它的繩子不堪負荷被崩斷了。
他想起來,這顆血珠是當初自己為了回報恩公送他定情信物的回禮。這顆血珠蘊含了他的法力和精血,可以保護恩公。不過因為赤煉的法力高強,血珠替付行之擋了這麼一下,此時變得黯淡無光,已是無用了。盡多也只能作為普通的裝飾品佩戴。
安鯉忽然有些慶幸,如果不是當初送了這個東西給恩公,那麼今日過後他恐怕再也見不到他家恩公了。
想到這個,安鯉又有些傷心起來。他緊緊地抱著付行之,再一次將自己的臉埋了起來,呼吸著獨屬於他家恩公的氣息。
看來自己真的很沒用,方才如果他的反應快一些,明明可以用法術來抵擋住那些毒蛇。可是自己因為看到他們朝恩公飛去,過於緊張竟然給忘了,還得恩公差點就受重傷了。
小魚妖下定決心,往後他一定要吸取教訓,遇事要鎮定鎮定再鎮定,不能再連累恩公!
不過我們的小魚妖似乎是忘了,看到心愛之人即將遭遇危險,他真的能做到鎮定嗎?這個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付行之輕柔地將安鯉的頭抬起,低下頭在他的額上印上一吻。溫柔地為他擦去臉上的淚水,付行之眼中是滿滿的疼惜。
這是他第二次見小鯉兒哭,而且兩次都是因為他。該自責的人,是他才對。
不過,他並不後悔這麼做,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當然,若是能有更好的辦法,那便另當別論了。
見他哽咽著似乎有些止不住勢頭,付行之眼神微動,出聲調侃道:“小鯉兒,雖然你會流淚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也不能動不動便哭啊。”
“我沒有哭。”安鯉縮了縮鼻子,努力抑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付行之抿唇一笑,揩了他臉上的一滴淚是在手指上,在他眼前晃了晃,促狹地問道:“沒有哭,那這又是什麼?”
安鯉不說話,等到看著那滴淚水慢慢變成了金子,他才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道:“這是金子。”
付行之:“……”
望著手指上那顆金珠,付行之頓時哭笑不得。
被這麼一鬧,安鯉的心情也稍稍平復了些,他這才忽然想起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血珠散發出的光芒應該只是紅色的才對,可是方才他明明看到紅光中摻雜了強烈的金光。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而且,他根本未曾對恩公說過這顆血珠的作用,恩公又為何會知道它能保護他呢?
“恩公,為何你會知道它能保護你?”
付行之眼神微微一閃,腦中飛快地回憶過之前的情形,抿了抿嘴慢條斯理道:“小鯉兒當初在贈與我這顆血珠時不是說過,讓我隨身攜帶,它會保護我的嗎?”
安鯉回憶了一下當初的情形,他當時確實有說過這麼一句話,原來是這樣,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安鯉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太對。可是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又會是什麼呢?安鯉不再懷疑,因為他相信恩公是不會騙他的。
不過不管如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