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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青月帶人從飛仙宮趕往淮南道的藏劍山莊,秦暘也在這時和絃主做了偽裝下山。
在山下,秦暘和趕來的影一換了身份,再度以丐幫執法長老的身份出場。
而後在九月初六,秦暘在藏劍山莊外遇到了前來的丐幫人馬,為首者手上提著一個大葫蘆,醉醺醺地半眯著眼,時不時打個酒嗝,正是丐幫的掌缽龍頭王無忌。
“王龍頭難道也來參加論劍大會?”秦暘從馬車上跳下,向著王無忌笑道。
“要來參加論劍的是幫主,但現在幫主忙於幫務,只能讓老王我來湊湊熱鬧了。”
王無忌看向馬車,擠眉弄眼,“我們丐幫的執法長老都當了車伕,看來傳言你找了個嬌妻是真的了。”
“人嘛,總得要安定下來有個家的,何況我也不是什麼浪蕩的人。”在西蜀道有個情人的傢伙標榜著自己的愛情觀。“
“王龍頭,我覺得你也該成個家了,不然一直這麼浪蕩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嗝~”王無忌打了個響亮的酒嗝,“誰會看上我這樣的酒鬼啊。”
王無忌這人,一直是個浪子,居無定所,沒什麼相好,甚至除了郭純陽之外,沒什麼真正交心的朋友。
這其一,自然是王無忌一天到晚的喝酒,是個酒鬼;其二,就是因為他一旦使出全力,便是敵我不分亂殺一氣,他自己也要刻意杜絕和他人有著過深的交情。
秦暘總是覺得王無忌實際上更適合執法長老之位,因為他看似親近,實則相當的獨。
這時,弦主也從馬車中出來,在秦暘的攙扶下下得車來,盈盈行了一個禮,“妾身莫愁,見過王龍頭。”
高腰長裙隨著屈身而在地面如荷花一般散開,王無忌一見這高雅的氣質,就直道:“行啊,秦羽。你一個叫花子還娶了個大小姐,可以啊。”
“幫主夫人不也是大家閨秀嗎?”秦暘呵呵笑道,“我這是向幫主學習。”
“你要是向幫主學習,就給我老老實實主持執法堂的事務,而不是窩在西北道就是八個月。”王無忌道。
“去年那場聖主製造的雪暴,讓幾千弟兄凍死在雪地裡,還有不少西北道的百姓受到了牽連。我覺得我們丐幫作為俠義之幫,總得收拾好自己製造的爛攤子才行,所以呆的時間長了點。”秦暘回道。
言語之中,不乏淡淡的疲憊之色,給人一種勞心勞力之感。
但實際上,此乃最大的謊言,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秦暘這段時間來是如何瀟灑,養傷之餘甚至還和絃主感情升溫,修成正果。
真正勞心勞力的,是代替秦暘工作的影一,累和苦都由他承擔,秦暘只負責喝茶奏樂加調情。
王無忌不知道這事,聞聽這幾千弟兄之死,眉宇間也是出現淡淡的愁緒,還有對秦暘的安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生死不過是常事,終歸是要習慣的。我們丐幫接下來可能會有更大的傷亡,你要儘早習慣。”
他有些蕭索地拍拍秦暘的肩膀,臉上卻不見什麼愁色。
也許,他是真的習慣了,看淡了犧牲和傷亡,對丐幫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死傷不為所動。也有可能,是有更大的希望,掩蓋了他對死傷的悲哀。
會是什麼呢?
我估計,丐幫可能真要逐鹿天下了,郭純陽這人我雖不曾與其見過面,卻也透過學宮同門知曉這是個心懷天下之人,他也許是不滿如今大夏的情況,決定要自己抵定乾坤了。弦主傳音道。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我行我上的真例項子。
郭純陽不願再做一個修補匠,替朝廷修修補補,今天打權世盟,明天還要面對朝廷的警惕,他想著自己給這萬里江山帶來新的秩序和和平。
為此,丐幫將真正加入江山之爭。
大夏民心還未散盡,郭純陽此時若聚旗謀反,最大可能便是為王先驅,他不是這麼不智的人,他也許有一些更深的謀劃。秦暘回道。
若是此時舉起反旗,郭純陽還是有可能真的覆滅大夏的,但大夏朝廷的反撲也會讓丐幫損失慘重,這樣只會讓其他人佔了便宜。
郭純陽要真這麼做,張角和李闖就是他的前車之鑑,他不會如此不智。
那便看郭純陽有和打算了。弦主道。
他們二人並肩而行,弦主還挽著秦暘的手臂,一點都不避諱。雖然江湖中人沒那麼多繁文縟節,但王無忌還是感覺膩歪得很,快走了幾步,回頭道:“你們先走,我去打點酒。”
在他身後,其餘丐幫弟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