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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僅是為了求存罷了，”秦暘淡淡道，“師門被滅之後，我就明白人這一生，終究還是得靠自己，除此之外，其他什麼都靠不住。我殺了師姐，殺了師兄，已是了無牽掛，這世上沒有其他饒命比我的命更珍貴。”
“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但死人可不會有底線。矩子若不信，大可試試。”
這······
直視那雙漠然的眼睛，矩子終究無言。他已是明白，秦暘當真能做到這般狠毒之事。
就如秦暘所言，他殺了師姐，殺了師兄，磨礪出了最冰冷的心腸。矩子若想令無數人亡，那麼大可殺秦暘。
這一刻，矩子已是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隱藏十年不露面。若是他當初出來接掌墨家，弦主也不會這般偏激，墨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
怪物！
沒錯，在矩子眼中，秦暘就是一個怪物。
這樣的人，要麼成為高高在上的神祗，要麼成為九幽之下的惡魔，這人有神有魔，就是缺了一點人。
所以，他是一個怪物。
“既然交易談不攏，那麼我便告辭了。”秦暘見矩子無言，便道。
矩子的元神投影無法攔住他，就算能攔住他，也不敢害他命。無法用武力壓制對方，也談不攏，那除了告辭離去，也沒有其他可做了。
在秦暘離開之前，矩子突然問道：“你為何不以那威脅，來迫吾現出真，或是交出‘斬武道’的劍式？”
“矩子會接受我的威脅嗎？若是我貪心不足，還想以此威脅其他，那矩子怕是寧願捨棄他人命，也要斬殺我了。這不值得，至少在我看來，我的命比所有人命都值錢，哪怕全下都為我陪葬，我也是虧了。”
饒貪婪是無止盡的，一旦開了先例，嚐到甜頭，那就會不斷去越過界限。一旦秦暘認為自己抓住了矩子的弱點，不斷以此威脅與他，那麼秦暘也就離死不遠了。
所以矩子已是打定主意，要是秦暘想要以他人命威脅自己做其他事，那麼他便要不惜代價殺了秦暘。
但是秦暘很清醒，比矩子想象的都清醒。
所以矩子按下了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