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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美國人對於此次遠航非常重視,格林船長專門挑選了華盛頓生日那天作為啟航遠行的日子。上帝保佑,格林船長的運氣不錯,他劃時代的成功航行轟動了美國社會。中國貨運回美國之後,萬人空巷,美國人爭相購買。華盛頓也對中國充滿了好奇,成為中國貨的熱心購買者,從山茂召那裡購買了一批中國瓷器。手撫那些精美的花紋,他深深沉迷於古老的東方藝術。
當華盛頓仔細欣賞著來自中國的優美瓷器時,在遙遠的彼岸,中國人對他和美國的接納瞭解,卻艱難深澀得多。
格林船長小小的木帆船,打通了太平洋兩岸中美兩國的通途。在優厚利潤的吸引下,富於冒險精神的美國商人為之瘋狂,就像當年他們勇於開拓的祖輩乘坐“五月花號”船踏上北美新大陸一樣,美國商船在通往廣州的航線上舉帆遠航,絡繹於途,掀起了美國曆史上的第一次“中國熱”。然而直到1795年,美國人到廣州已十年了,中國官吏還把他們和英國人混為一談。他們並非沒有機會了解美國,也不是沒有碰到需要調查處理的與美國人有關的事,可是在“天朝上國”觀念的支配下,他們缺乏瞭解外部世界的熱情。除了應允遇事查明旗號、敷衍辦理以外,中國官員對發生在“內地洋麵”的事情向來從不深究,藉口“無從查考”,一直無法把這些“美夷”和“英夷”完全分清。面對亂點鴛鴦譜的中國人,深受其害的英國商人十分惱火,他們向兩廣總督長麟嚴正交涉:“(美國人)也會我們的話,也是我們這樣的衣服,另有旗號,不要把我們和他們混在一起!”自知理虧的長麟很不好意思,急忙飭令下屬:“此條應存記備查,遇有事件,自應查明旗號辦理,不致牽混影射。”
兩位“國父”的命運:孫中山和華盛頓(2)
大清朝一些學問廣博且開眼看世界的新潮人物,對於美國曆史、地理位置、政治制度,同樣認識不清。當時被稱為“一代碩學”的阮元在撰寫《廣州通志》時,還把美國說成是在非洲境內。對於美國聞所未聞的*政治制度,中國人更加不可理喻。兩廣總督蔣攸銛在給朝廷的奏報中含混說道:“該夷並無國主,止有頭人,系部落中公舉數人,拈閹輪充,四年一換。”讓他無比訝異的是,美國竟然是一個“無國主”的國家。難怪蔣總督把美國視作一個未曾開化的原始部落,連“頭人”(實則是總統)也要透過抓閹(*選舉)產生,簡直不可思議。
連“睜眼看世界第一人”的林則徐也鬧出了笑話。在到廣東之前,他同中國知識界大多數人一樣,對世界形勢幾乎茫然無知。1839年12月,林則徐接見了在瓊州文昌縣遭風遇難的英船“杉達號”人員。該船醫生喜爾記述當時情況說:林則徐當時好奇地問他:“都魯機(即土耳其)是不是屬於米利堅(美國)的土地?”喜爾回答:“不,只離中國約一月水程。”林則徐同各位大員“盡皆驚訝”。(林則徐:《洋事雜錄》)
在這樣的背景下,伴隨著晚清時代的西學東漸之風,華盛頓的崇高形象漸次傳入中國。對於處在鐵屋般黑暗矇昧裡的中國人,震撼衝擊之大可想而知。
1837年,普魯士傳教士郭實獵首次向中國人介紹了華盛頓,他用傳統中國的“聖君”堯、舜的形象來描述華盛頓,在中國近代的第一份中文期刊《東西洋考每月統記傳》上,專門撰文介紹華盛頓,盛讚他是“經綸濟世之才,寬仁清德遍施,忠義兩全之烈士”。
美國人對這位同胞充滿敬意和愛戴之情。1844年美國專使顧聖來華,在向中國高官介紹美國曆史時,他自豪地說華盛頓是“大戰將,極有智慧謀略之善人”,他的國家因為華盛頓的智勇才得以獨立,並因他主導制定的憲法才得以堅穩。此時,他的“英雄聖人”形象已經在美國本土形塑而成,被逐漸 “圖騰化”,製造成一個政治神話。當時美國還是一個宗教勢力強大的社會,崇拜者們稱呼他為“上帝般的華盛頓”,每一個美國人都認為在家中掛一幅華盛頓的畫像是神聖的事。人們甚至為他量身打造出那個耳熟能詳的“華盛頓和櫻桃樹”的故事,以此“證明”華盛頓是一位從幼年開始就有著至高品格的人。
在頭頂辮子身穿長袍的中國人眼裡,華盛頓這樣一位護國救民、功成身退,不貪名不弄權,而將“公器付之公論”、“創古今未有之局”的人物,簡直無異於聞所未聞的世外仙人!
千百年來,中華大地內憂外患,戰亂頻仍,疾掠飛馳的馬蹄踏碎了多少帝幟王旗?那數不盡的兵火紛亂、殺戮屠城,那演不盡的機鋒權謀、宮廷血鬥,誰不是為了一襲龍袍加身、萬世江山獨霸?唐宗宋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