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由己

第1部分 (第3/4頁)

。

以前文質彬彬的鄭志順，現在苦大仇深。他遭受的不平已經跨越了他忍耐的極限。我們倆都被胡威折騰著，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考慮著和他合作的可能性。

我登上了去往武漢的飛機，起飛之後，我一直注目著窗外。飛機翱翔著遼闊，但給我的空間卻有限。我感覺很窒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窒息。像我以前見過的很多老員工失意的結局一樣，我也面臨著如此的結局。也許這就是高科技企業職場新陳代謝的淘汰機制……我盡力地忘記工作而努力想著若菲。

故鄉依舊那麼美

藍天暖日 綠樹青山

水從天上而來滔滔萬里

風從山間襲來綿綿延延

往事如昨 在一一拾起

若菲依舊是到機場接我的，重逢的喜悅沖淡了很多不快。與以前一樣，若菲臉上除了相聚的喜悅之外，她的言語、動作依舊躲躲閃閃。我能感覺到她有意和無意之間和我保持著的某種距離。

我用雙手托住她的臉說：“看著我，讓我好好看看你！我回來了，你彷彿不太高興。告訴我為什麼？”

若菲強裝著笑：“我很高興，真的，只是我很感動，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我說：“你騙我，你一定有心事，我希望你告訴我。”

若菲突然一下子投入我的懷裡哭了起來：“我父母反對我們交往。我不知道怎麼辦？”

我笑了：“沒關係。如果他們見到我，肯定會改變看法的。咱們今天就去，見見我未來的岳父岳母。”我試圖緩和氣氛，但若菲憂愁如故。

我買了很多禮品，不是最好的就是價格最貴的。車子經過了一個小時的高速公路，一個小時的山間公路，終於到了。晚飯的氣氛並不輕鬆，吃完晚飯後，我難以入睡，他父母的兩句話讓我無法釋懷。儘管我解釋了很多，但無法改變他們的看法。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狼和狗（2）

她母親：“沒有房子，沒有幾百萬的積蓄，你家裡負擔太重。長時間在外國，不知道……昨天還聽居委會說就在這條街道上有個年輕人到國外打工，回國後染了一身病……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

她父親：“你們是同學，過去了解，但分開這些年了，現在不瞭解。婚姻是大事，不是你們自己可以決定的。”

我幾乎是一晚未眠，儘管若菲不斷地給我發來簡訊。我可以理解若菲的處境，並懷疑她是否有能衝破她父母壓力的勇氣。第二天，我準備告辭。若菲：“我也走，我回學校。”這簡直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有要求若菲和我一起走，也無意這麼做。

她父親立即說：“不行，你們不能一起走，”他指著我說，“你先走，”又指著若菲說，“你過兩天再走。”

若菲：“我必須今天走。”

她父親：“你敢走出家門，我就打斷你的腿。你先回房去，快去！”她母親把她拉進房間，“等一會，把手機給我，不准你們打電話。”

她父親對我說：“你憑什麼和若菲結婚，條件樣樣不成熟。你們最好別來往，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沒有用的，趕快走！”

我習慣了忍，同時腦亂如麻。我在若菲家附近逗留兩個小時後才走向車站。工作這幾年，我一半的收入寄給了家裡，剩下的只能交一套住房的首付。出國幾年，我的確一無所獲，在工作上還被胡威惡意地折騰。我坐上長途汽車昏昏欲睡，一個小時後，我的手機響了，是若菲。

“我逃出來了，剛到車站。父母正在找我，我在同學家。”

“我馬上回來，你等我，”我不敢相信，接著攔住一小客車，討價還價之後，我付給了司機五百元，司機才肯拉我……

若菲的母親和她父親則四處尋找，就在他父親敲響若菲同學家大門時，我和若菲從後門奪路而逃，然後打上一輛計程車直奔武漢。

在車裡，我們緊緊相偎。她父親不停地打我的手機，被她父親一陣辱罵之後，我把手機交給若菲。她父親的聲音依舊很大，不滿，憤怒，訓斥。若菲聽著，哭著……突然若菲說：“爸爸，我長大了，我的事情我會處理。”說完她掛了電話。我久久地看著若菲：“你比我還勇敢！你真想嫁給我？”若菲沉默不語一直到達我們的目的地。

若菲：“我想結婚，咱們現在就結婚吧。”我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若菲繼續說：“然後咱們去俄羅斯托爾斯泰莊園。”我說：“你是……一時的衝動，還是早就想好了。”若菲說：“不知道。我很想去托爾斯泰莊園。”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