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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區,從日軍後方相機攻擊。
雖然日軍進展迅速,但阿南惟畿為了慎重起見,並沒有急於令主力向汨羅江南岸挺進,而是將渡江時間初步定在9月22日夜。同時,他還決定“在弄清敵本日內的行動後,即行確定22日夜半開始的攻擊部署”。
阿南惟畿沒有想到,他的這一決定竟然為其帶來了一份意外的驚喜和收穫。
第9戰區的悲劇(2)
此時,第37軍陣地已被日軍第3、第4師團攻破。為使第37軍免遭日軍全殲,薛嶽令第37軍南撤收容整理。於是,第37軍全線南撤。而日軍則跟蹤第37軍向慄橋、福臨鋪、金井進逼。
25日,在蒲塘地區陷入包圍圈的第26軍,在日軍凌厲的攻勢下已經難以招架了。是日夜,拼死向更鼓臺、石灣方向突圍。
在第9戰區的部隊中,有兩支王牌部隊。這就是素有“泰山軍”之稱的第10軍和以“抗日鐵軍”聞名的第74軍。
第10軍軍長李玉堂,山東廣饒人,黃埔軍校一期生。1938年夏任第8軍軍長。在武漢會戰的南潯線戰鬥中,因戰功卓著被蔣介石授予華胄勳章。指揮南潯作戰的薛嶽則贈送給第8軍“泰山軍”錦旗一面。“泰山軍”之名由此而來。第一次長沙會戰後,李玉堂調任第10軍軍長,“泰山軍”之名也隨之被帶到了第10軍。此後,該軍就一直在衡山附近整訓。
第10軍是19日才接到開拔命令的。由於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進行充分的作戰準備工作,也沒有對官兵進行必要的戰鬥動員教育,接到命令後,各部便匆匆起程。由於連續日夜行軍,部隊疲憊不堪,許多士兵邊走邊打瞌睡,有的甚至走著走著便倒在路旁睡著了。
22日,第10軍終於趕到金井地區。當晚,第10軍便接替了第37軍第140師在金井及其以北地區的防務。
當時,在金井北面的甕江、浯口一帶都有日軍。但浯口至金井間沒有大道,只有崎嶇的山路,且地形複雜。而沿甕江南下,交通十分便利。因此,第10軍判斷日軍不會從浯口直犯金井,而會從甕江沿大道南下。於是,第10軍以第190師防守甕江至金井間的大道,並將其作為堵擊日軍南犯的重點,而以預備第10師駐守金井西北沿河的村莊。
由於預備第10師對敵情估計不足,加之缺乏嚴密的戒備,日軍一支騎兵部隊於23日拂曉前,從浯口取道崎嶇小徑直奔金井,對預備第10師進行偷襲。該師駐在金井西北最前沿的一個營,“鼾睡中被日軍突入營舍,亂刀砍殺,猝不及防,受到很大損失,死傷二三百人”;該師其他各部,“不知敵人夜間從何而來,有多少人,陣勢如何,於是在黑夜中盲目抵抗、搜尋,亂作一團,師、團、營、連之間,失去聯絡。及到拂曉以後,師長方先覺才把情況弄清,報告軍部”。
23日傍晚,預備第10師前哨發現日軍的騎兵部隊。師長立即下令全師做好戰鬥準備。次日拂曉,日軍第4師團在飛機的掩護下向預備第10師陣地發起攻擊。戰至午後,日軍改變攻擊方法,以騎兵從正面衝鋒,以步兵從兩側包抄。方先覺見部隊有被合擊的危險,立即下令撤退。金井遂告失陷。
方先覺在戰後談起這次戰鬥時曾說:“敵人此次盡用騎兵,專打我們的指揮機構。我們剛離開第一個指揮所,日軍就搶先把我們第二個指揮所打爛了,破壞了通訊。他們有空軍優勢,偵察情報準確及時,行動迅速,使我們上下失掉聯絡,指揮意圖無法下達,部隊群龍無首,遇有情況無心應戰,一味後退,戰鬥力完全喪失,以致我們這次如此慘敗。”
第190師於23日上午奉命佔領金井西面的古華山東北高地,堵截由浯口取小徑進犯金井的日軍後續部隊。第190師遂兵分兩路向古華山東北方向前進。途中與日軍第3師團先頭部隊打了一場遭遇戰。後奉命北上馳援第37軍第140師作戰。
24日,第190師又奉命返回到福臨鋪一帶設防。師長朱嶽率部佔領福臨鋪北面之梁家塅陣地,以第568、第569團佔領塅北警戒慄橋之敵;朱嶽親率第570團及師直屬隊佔領梁家塅南端之高地。不料,朱嶽在率部行進中突遭日軍迂迴的一隊騎兵的側擊,朱嶽負傷,副師長陣亡,師部直屬部隊和第570團潰散。不久,另兩個團在日軍的進攻下也向南撤退。
25日,第10軍軍部由金井向西南轉移至孫家橋。傍晚,日軍跟蹤而至,第10軍軍部被圍。軍長李玉堂率特務營邊打邊向西北突圍,一直跑到青山鋪,脫離了戰場。
日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