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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經。那天晚上罌燚又在拼命咳嗽,吐出來的血把身上弄髒,張芹扶著她去浴室。看著渾身發軟倒在自己懷中的罌燚,張芹狠了狠心將她衣服脫掉。&ldo;你……衣服給我!&rdo;罌燚想要抬手去將衣服搶回來,卻是無力。張芹的眼睛很規矩地落在罌燚的肩膀處,其他地方一律失焦:&ldo;你都只剩半條 命在這裡晃晃悠悠了,還擔心什麼衣服……放心,我沒趁機佔你便宜,誰要看未發 育小孩的那種平板身材啊。&rdo;&ldo;……得了便宜還吐槽說的就是你這種混蛋麼!&rdo;&ldo;好了。&rdo;張芹拿毛巾將罌燚鎖骨上的血跡擦乾淨,手繼續下移,向胸前的重 災區移去,&ldo;都說不看就是不會看,警察姐姐什麼時候有騙過人?你胸口髒了我給 你擦掉,但保證不亂看,好了吧?&rdo;其實罌燚就是想要勉強說幾句話罵上對方几句來掩蓋現下尷尬,她當然知道張 芹是個很正派的人,不然也不至於兩個人住一起這麼久了,晚上坐在沙發上一起看 電視的時候張芹還離她起碼半個人的距離,不小心碰到她手了還會像觸電一般縮回 去……大概也就是因為張芹正派到有些保守才令二人的關係更加尷尬,似乎隔著一 層道德的薄膜,只要往前挨近一些就會異常的羞赧……罌燚有時候真覺得警察姐姐你直接來上好了,省得兩個人處處為難,都已經吐 血了還要振作精神繼續想話題來緩解局面。&ldo;就算亂看的話也沒什麼東西好給你看了,你不是說了麼,我就是未發育的平 板身……&rdo;罌燚話說到一半突然&ldo;唔&rdo;了一聲,這一聲分明就是呻-吟。張芹聽到 她的聲音下意識地低頭,看到的是自己方才用毛巾擦過的地方正是罌燚已經有了反 應的敏感胸前……而現在罌燚整個耳朵都紅透了。&ldo;抱歉,我……我沒看到。&rdo;人生的第一次結巴也結巴得相當有意義。罌燚不說話了,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麼呢!張芹放下了毛巾說:&ldo;我幫你穿衣服。&rdo;目光在罌燚之外的地方亂走,張芹手一伸就敲到了水池邊,疼得心裡在流淚還 不太好意思喊出聲……&ldo;喂。&rdo;罌燚雙臂護在胸前哼呢道。&ldo;啊?&rdo;張芹將衣服捏到了手中。罌燚艱難吞嚥了一下說道:&ldo;如果你不介意女朋友沒文化沒禮貌又沒眼睛的話 ……有些事情,遲早也要做的不是麼……&rdo;現在不止是耳朵,整張臉都紅了。罌燚就像是做了壞事說了錯話的小孩,緊閉著眼睛不敢動彈,和剛才說出那麼 豪邁話的似乎不是一個人。有個聲音在張芹的耳邊問道:喂,化身禽獸的機會到了啊。和張芹想得一樣,罌燚的確未經人事。所以蘇大還不至於沒節操到對小自己一輪的小管家下手,張芹對蘇大的壞印象 有一些改觀。當然,對於&ldo;未經人事&rdo;這件事,張芹沒有真的深入驗證,畢竟罌燚這毒性發 作了,再禽獸也不至於馬上就要將對方吞下肚。只是從笨拙的吻技可以看出小罌燚 對親熱一事毫無經驗。沒有經驗的情況下罌燚就只能木訥地被吻,張芹也存在什麼吻功了得一招上去 對方就欲死欲仙。兩個人就安靜地親吻,按照最簡單的方式,一人帶著試探一人帶 著心動,閉著眼睛,零距離接觸對方。&ldo;身體還不舒服嗎?&rdo;吻過之後張芹的手還是不想從罌燚的後腦移開。罌燚輕輕地搖晃了一下低著的腦袋,算是回答。&ldo;那你喜歡和我做這樣的事嗎?&rdo;&ldo;嗯。&rdo;&ldo;下次身體好了,可以更進一步嗎?&rdo;&ldo;嗯……&rdo;&ldo;為什麼這麼猶豫?&rdo;&ldo;總覺得再進一步之後,我就會被甩了……&rdo;&ldo;……原來我在你心中是將各種最惡劣的個性都集合於一身了啊!你這樣說我 也是會生氣的!&rdo;&ldo;喂!&rdo;罌燚拉住張芹的衣角,垂著眼,很沮喪地說,&ldo;抱歉啦,我胡說的… …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關於你的事就特別沒把握,我害怕現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