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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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翟紅兵沒有埋頭研究股票。不是因為他沒有時間,而是因為他的水
平有限,研究一個小時的效果和研究一個禮拜並沒有實質區別,還不如利用這個時間處理點別的事情算了。大禮拜把其他事情處理完了,也是對平常安心炒股的間接貢獻。
翟紅兵現在最牽掛的是兩樣東西,一是自己在南山的房子,一是自己在內地的女兒。對,就是翟雨佳。
翟紅兵現在住著辛惠君的房子,而他自己的房子則租給了別人,所以這裡面就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自己有房子不住,租給別人,卻又要從另外一個人那裡租房子來住,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不是。這裡面有說道。簡單地講,這樣做是為了省點錢。或者說是為了賺點錢。雖然辛惠君的房子和他自己的房子差不多一樣大,都是六七十平方,但房子的性質不一樣,屬性不同,所以租金也就不一樣。翟紅兵自己的房子是商品房,屬於私房,而辛惠君的房子是公房,翟紅兵自己的商品房出租的價格是每月1500元,而辛惠君的房子租給他是每月800元,兩套大小差不多的房子租金相差將近一半,翟紅兵當然寧可多費一點事。
其實辛惠君的房子也是租的,是從公家租的,每月只象徵性地收一點點房租,800塊錢租給翟紅兵,她自己也賺了。當然,辛惠君也可以收多一點,如果她不是租給翟紅兵,而是租給一個陌生人,那麼租金就不是800元,而至少是1000元甚至1200元。但她寧可租給翟紅兵。這裡面除了老同學的關係之外,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安全。因為說到底,辛惠君這樣做是上不了桌面的。
辛惠君的老公是公務員。按照深圳市人民政府的相關規定,他們分到了一套廉租房,現在雖然早已經鳥槍換炮買高檔住宅了,可這套廉租房並沒有退。不是辛惠君不想退,而是退起來麻煩,不知道在哪裡退,還要辦理一大堆手續,不是沒事找事嗎?辛惠君當初把房子租給翟紅兵的時候說,不是我們想佔國家這點便宜,而是不想自找那麼多麻煩,與其空著,不如給你住算了。翟紅兵說行,本來這種廉租房就應該是給我們窮人住的,你現在給我住,也算是合理迴歸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房租還是要給的。不多,每月800元,差不多相當於同樣地塊相同大小商品房租金的一半。可辛惠君願意這樣做,既做了人情,又獲得安全,因為畢竟他們是大學裡同班同學,她對翟紅兵的為人還是基本瞭解的,將來無論政策怎麼變,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翟紅兵總不會出賣她的,相反,還一定往好裡說,說他們是親戚,是他“替”辛惠君住的等等。
翟紅兵今天出去做兩件事情。第一是到銀行給辛惠君打錢,第二是去南山討自己的房租。其實南山的房租他也可以讓對方直接往他的賬戶上打,可他不想這麼做。主要是怕沒有理由回去看看了。翟紅兵需要經常回去看看,彷彿那房子是有生命的,或者乾脆是他養的一個兒子,兒子不跟自己一起過,他需要經常去看看。
當然,翟紅兵沒有兒子,只有女兒。對,就是那個叫翟雨佳的寶貝女兒。
他們這一代人趕得巧,既沒有趕上多生孩子戴光榮花的年代,也沒有趕上第一個孩子幾歲之後可以申請第二胎的新政策,他們那一代硬性規定只能生一個。既然只有一個,那麼兒子女兒都是寶貝,既然都是寶貝,那就沒有區別了。可見,中國的一對夫妻只生一個孩子的基本國策使男女從根本上實現了平等,比西方的女權運動先進多了。
翟雨佳雖然是翟紅兵的女兒,但翟紅兵卻不是翟雨佳的監護人,因為他與老婆離婚了。協議離婚,協議上寫著翟雨佳的監護人是前妻吳冬梅,而不是他。可一紙協議並不能割斷父女情感,相反,翟紅兵對翟雨佳更加疼愛,日夜思念。每每想起翟雨佳,翟紅兵就對前妻有些怨恨。
翟紅兵與前妻是同事。兩個人在同一所中學教書。翟紅兵是省師範大學畢業,前妻是地區師範專科學校畢業,但前妻的專科比翟紅兵的本科吃香,因為前妻教的是語文,除了有班主任津貼外,還經常拿補課費,而翟紅兵學的是政教,雖然上面一再強調政教課的重要,但私底下誰都看不起,實際收入自然比老婆低,在家裡說話不響,腰桿子不硬,就是過夫妻生活也是隨老婆的性子,不能隨自己的性子,很壓抑,總想翻身,卻總也沒能翻身。最後只好選擇下海。沒想到政教專業不僅在內地不吃香,到了特區也同樣不吃香。找工作,對
方一看畢業證,立刻就把腦袋當成撥浪鼓,來回直搖,好工作自然找不了,所以這些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