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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來。
“還好吧……也不能說完全不疼。”
隨著噴霧噴出,楊暮神情一滯,消毒總會伴隨冰涼與刺痛,不難想象她此時感受,她眨眨眼:“幸虧我之後沒專案,這幾天也一直不用上晚自習。”
和洛螢放學回家吃飯就回來上晚自習不同,她向來習慣下午回家洗個澡,否則總覺得膈應,但眼下情況洗澡反而成了負擔,因此能避免是最好。
洛螢看著她,又抽出一張紙擦擦她的眼角,紙面出現一塊小小的溼痕。
“辣嗎?”
楊暮一愣,抿抿唇,終於裝不下去,喪著一張臉低聲說:“辣……”
消毒過後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傷口處理與礦泉水分發完畢,有專案的繼續去參加專案,沒有專案的各自找地方待著,洛螢和楊暮坐在一起閒聊,無意提起上午後者去附中分割槽的事,她自己先愣住。
是不是不太好?那算是人家的隱私吧。
她和楊暮關係相對來說還不錯,但似乎也沒好到可以問這些事的程度……至少現在的她們好像還沒有那麼親,楊暮會不會感到冒犯?
“哦,你看見啦,也沒什麼,就是我爸媽託我過去找他們朋友的孩子,邀請人家一家吃飯。”楊暮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順帶還抱怨了兩句,“他們自己都能在微信上約,偏不要,非得讓我去找人家孩子……我們又不熟,不知道有多尷尬。”
原來是這次……
讀大學時,兩人也曾像這樣閒聊過,不知從什麼話題開始,又在什麼話題結束,總之她記得中間楊暮有提起過這件事。
但當時只是籠統說了一嘴,沒想到是這次運動會發生的事。
未來,或者說過去交談的聲音隱隱在耳邊響起,與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如同一塊拼圖被放下,啪嗒一聲,拼圖與其影子嚴絲合縫重迭在一起,洛螢驀然覺得時間像條莫比烏斯環。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理所當然無法覆蓋長達五年的習慣,內心感到不安的時候,她還是會下意識摸索胸口的項鍊——可是沒有。
是啊,還沒有。
那條項鍊,是媽媽和爸爸共同準備,在她二十歲那年送她的生日禮物,和項鍊一起的還有一對耳環與一枚戒指。理由是她長大了,自然該有一套自己的小首飾。
不能說沒有這個意思,但洛螢根據自己那段時間在父母手機裡無意看到的短影片歷史記錄——窮養女兒造成的悲慘後果案例報道,推測他們主要還是擔心這個。
她哭笑不得。
他們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也不算太差。上大學前她的零用錢不多,但平常想要什麼想吃什麼大多也用不著花自己的錢,除了那些小零食還有文具,其他的跟家長提一句就能到手。上大學以後,每個月除了生活費和零用錢還有各種衣服資金、旅遊資金不定時打來,她甚至可以靠這些攢下不少私房錢……也不知道她爸媽怎麼將窮養這詞跟她聯想到一起的。
大概,愛總是小心翼翼,時常感到虧欠的。
洛螢沒有耳洞,也不敢打,所以耳環被擱置,但項鍊和戒指還是可以戴的,將二者組裝在一起,她樂意將家人的愛戴在身上。
但在轉移不安、焦慮等方面,其效果並非全由項鍊與這枚戒指提供。
——還有洛燭送她的。